視線又落在宴驚庭的身上,他沉穩地拍了拍宴驚庭的肩膀。
“這二十年來,我們都未對知知有過什麼招撫。對于她選擇的婚姻,我無權干涉,你有多大的本事,我也不在意,我這只有一個要求,還請你對知知好一些,不要讓她以后的路也坎坷難走。”
宴驚庭鄭重點頭,“我會的。”
孟老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她可是有一個親哥,五個表兄弟。”
潛臺詞,你要是真敢欺負知知,假殘疾也把你給打成真殘疾!
孟老也是軍伍出身,以前也是打過仗,見過血的,威脅起來,那也是足以唬住人的。
對于孟老的威脅,宴老先生有些不滿意,他們宴家難道還會對楚知意不好嗎?
宴驚庭半點不懼,接下了孟老的威脅。
孟老眼底閃過滿意,“好了,知知,你帶著你丈夫去和你表哥表姐他們玩兒,我和你爺爺奶奶說說話。”
楚知意點點頭,和宴驚庭一塊兒出去了。
楚知意又將其他的禮物給分發了下去,每家都用,卻也分出了不同,足可見她的用心。
孟家的人對此都很高興,畢竟沒有人不喜歡被別人念在心上。
只有孟達達盯著手中的學習機,小臉垮下來,“為什麼他們都是好玩好看的,只有我的是學習用的!”
“表姐!我抗議!”
楚星河按住他抗議的腦袋,沒好氣地說,“我挑的,你過完暑假就該上三年級了,不好好學習你還想干什麼?”
孟達達都快哭了,撅著小嘴,十分不高興。
反倒是其他人,看他吃癟,樂得直笑。
楚知意笑瞇瞇地拉他過來,又將一張卡片塞到他手中。
“我聽你爸爸說,你喜歡玩樂高?下午你來找我,可以拿這個和我換一份你想要的樂高玩具。”
孟達達眼睛一亮,“真的嗎?!”
“你要是想要的話,小聲點哦,別被其他人知道了。”
孟達達立刻抱住學習機,重重地點頭,“好!”
他高興了,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媽媽身邊,孟小嬸看著孟達達,笑著問,“你和你表姐都說了什麼?這麼高興?”
“這是我和我表姐地秘密,不能告訴你。”
孟小嬸點了點他的腦袋,十分無奈。
她想和楚知意單獨說說話,但家里人這會兒都在圍著她和宴驚庭轉,孟小嬸找不到機會,只能暗嘆。
孟成河他們的話題已經轉移到了楚衡一家人身上。
”孟澄菱震驚地問楚知意,“之前楚衡真逼著你嫁給家暴男?
楚知意不著痕跡地斜了一眼抬頭望天的楚星河,“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楚衡惡有惡報,還在監獄里待著。”
“表妹,你不必對楚家有心理負擔,那些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說得對,就算楚家人被送上斷頭臺,那也是他們的報應。”
就算她早就不在意楚衡一家,楚知意這會兒還是被他們安慰到了。
他們堅定且堅決的站在她這一邊,切實感受到的親情關心,讓楚知意只覺心間一陣陣暖流劃過。
就這麼聊了大半個小時,眾人也饑腸轆轆了,這才轉移去餐廳吃飯。
楚知意拉住楚星河,瞪他,“你都在舅舅家說了些什麼?”
楚星河直喊冤枉,“不是我要說,是大舅和二舅他們逼著我問!”
楚星河從小被他們倆揍到大,孟介竹一斜眼,他就扛不住,把話全給說了出來。
“我們一塊去美人峰的事,你也說了?”
楚星河立刻道,“那怎麼可能?要是大舅知道我們倆竟然敢假扮夫妻闖入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不死也得脫層皮。”
楚知意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好。”
二人嘀咕完,扭頭要去餐廳,卻猛然瞧見不遠處,宴驚庭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們看。
楚知意:“……”
她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
完蛋。
楚星河往外走,還算客氣的沖他點頭,“來找知知去吃飯?”
宴驚庭頷首,“達達也在找你。”
“這小子肯定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楚星河嘴上說了一句,又側頭對楚知意說,“趕快來吃飯啊。”
楚知意硬著頭皮跟上自家哥哥的步伐,還一臉認真的對宴驚庭說,“對啊,宴驚庭,我們趕緊去吃飯。”
聞言,宴驚庭舌頭頂上了牙槽,給氣笑了。
假扮夫妻。
他不問,她就不說了?
楚知意剛剛坐下來,身邊宴驚庭也到了,他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和孟家人聊天。仿佛并沒有把楚星河無意間泄露出來的消息放在心上。
一頓午飯下來,楚知意吃得戰戰兢兢,勞累大半天的幾位老人也累了,宴祁瀾帶著父母和嫂子打算回在京市的房子里先休息,明天他們就得回去了。
孟珩挽留在三,實在挽留不下來,這才親自將人送到門口。
宴老夫人叮囑跟上來的宴驚庭,“這兩日你們就在這兒好好與親家相處,處好關系。”
宴驚庭頷首,表示明白。
宴老夫人又拉住楚知意的手,眼底對孟家的滿意與熱情十分明顯,她萬分感慨地對楚知意說,“知知啊,奶奶很高興你能找到自己的家人,千萬不要辜負你外公的好心。”
楚知意也點頭,“奶奶,您放心。”
“那我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