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市?”楚星河在上飛機之前,問楚知意。
楚知意算了算時間,“現在肯定是沒空的,等過年的時候吧,反正也沒幾個月了。”
楚星河覺得時間有點長了,但他只是皺了皺眉頭,沒像以前那樣直接暴躁起來,只說道,“你記得打電話。”
楚知意應了下來,然后看著楚星河與孟珩一起進入安檢,離開江城。
接下來的時間,楚知意仍舊很忙,每次宴驚庭等她回來一起吃了飯后,想要親密一番時,楚知意轉身就去了書房,學習考證的知識,自律得不行。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宴驚庭看著她從書房一身疲憊地回到臥室后倒頭就睡。
他便躺在她身邊,嚴肅地與她說,“知知,你已經有半個月沒和我好好說話了。”
楚知意閉著眼睛朝他的臉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咕噥糊弄他,“我現在很忙,等我忙完好不好?”
宴驚庭還沒說話,楚知意一翻身,自己找了個位置,香甜地睡了過去。
宴驚庭:“……”
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另一半忙碌起來后的空虛孤獨。
宴驚庭生悶氣了。
楚知意忙到十二月后,后知后覺地發現宴驚庭在生氣。
現在是年底,不管是哪種職業都是最忙的時候,楚知意也一樣。
她幾次周末都主動加班外出采訪了,平時也是早出晚歸的,這一不小心就把宴驚庭給忘了。
主要是他自己也不吭聲,默默地看著她忙進忙出。
直到快元旦時,宴驚庭問她,“這次元旦你想去哪兒過?”
楚知意想了想,說道,“可能要加班,之前我們去南城,就是透支了元旦的假期時間,領導才批下來的。”
聞言,宴驚庭就不抱她了,轉了個身不搭理她。
楚知意要睡在他懷里,宴驚庭也避開。
楚知意震驚了,手捧住他的臉,“你怎麼了?”
宴驚庭面無表情,“沒事。”
“你怎麼不抱我?”
他們二人晚上睡覺時,他一直都是抱著她睡的。
“我并不能時時都抱著你,早點睡覺吧。”
宴驚庭說完,就閉上眼睛要睡覺。
楚知意把他的話品了許久,最后也沒能品出來什麼意思,只覺得是自己元旦不能陪他,他不高興了。
楚知意不由得有些愧疚,便默默地朝他那邊靠了靠,她知道宴驚庭在床上不好動彈,她就翻過身,下巴貼放在了他的肩膀處。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又往他身邊挪動,親他脖子上的那顆紅痣。
后脖頸被忽然捏住,宴驚庭聲音暗啞,“你干什麼?”
楚知意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對他說,“想你了。”
二人對這件事已經十分熟悉,楚知意一句話,宴驚庭一睜開眼,便知道該怎麼做。
她熟練地爬到他身上,坐在他腹部,看著他用手臂半撐起上半身。
楚知意便摟住他的脖子親親他,小聲地與他說,“我元旦的確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工作。但是我們還可以一起跨年,下午我一定早點回來,陪你一起吃晚餐,我們一起度過今年的最后一秒和明年的第一秒。”
她最是巧舌如簧,最是知道說什麼話能打動人的心。
宴驚庭卻還是生氣,氣她半點心神都不分給自己。甚至連他到底在生氣什麼都看不出來。
落在后頸的大掌猛地一扣,胡攪蠻纏。
他們都快一個多月沒親密了,這吻像是一點即燃的信子,原本只是想哄哄宴驚庭的楚知意身體逐漸熱了起來。
她力氣小,自己動了一會兒后就沒力氣了,又難受,便讓宴驚庭幫忙。
宴驚庭沒動作,那雙深邃眼眸暗藏著翻騰的情欲,默然看著她。
她被吊著不上不下,鼻頭發酸,一下子泣哭出聲,喊他的名字。
宴驚庭已經坐了起來,垂眸,將她的難受盡收眼底,揉著她的臉,問,“你想讓我干什麼?”
她完完整整地說出了三個字。
宴驚庭抬起她的下頜,將她后面所有言語哭泣皆封堵于口中。
楚知意睡著后,宴驚庭看了她半天,最后嘆氣,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自楚知意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
他總也得讓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才不至于楚知意一旦忙起來,就把他給拋到腦后,連話都不和他好好說。
楚知意早上發覺他離開,并沒有太多念頭,覺得昨晚她們已經和好了。
結果晚上她回來后,才得知宴驚庭去出差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確定。
楚知意傻眼,她那麼大的老公說走就走了!消息都沒給她發幾條!
楚知意吃著同樣是廚師做的晚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沒有宴驚庭在時吃著香,有些食不知味。
她在書房里看考證用的資料書時,都想在宴驚庭現在到哪了。
那些題她一題都沒看進去,一張卷子做下來,錯了一大半。
楚知意覺得今天沒可能不適合學習,索性將東西放回去,去臥室睡覺。
一張床兩個人睡,肯定是沒有一個人睡舒服的。
楚知意甚至在床上連續翻了四五圈都沒掉下去,從來都沒覺得這個床那麼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