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并不知道他們心中想法,只側頭問宴驚庭,“這是怎麼回事?”
宴驚庭并不忌諱趙總在那邊聽,回道,“他帶李思眷來給我們道歉。”
“那李思眷的臉?”楚知意遲疑,“不會是你打的吧?”
宴驚庭無奈,“我從不親自對女人動手。”
楚知意默默瞥他,心道:下午是誰打她屁股!
看不過去楚知意只和宴驚庭說話,楚星河挪了位置坐到楚知意身邊,說道,“你想怎麼他們?”
楚知意轉頭,道,“他們不是來道歉的?”
楚星河皺眉,“你就想道歉便完事了?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楚知意說,“宴驚庭不是已經弄掉她的代言了嗎?我猜用不了多久,她的所有商演和代言都會掉完。到時候她自然而然地就會失去所有名利,沒有什麼懲罰比讓她感受云泥之別更重的了。”
話音剛落,就見楚星河和孟珩的臉色都變了。
楚知意看到,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難不成她還說錯了?
楚星河狠瞪宴驚庭,暴躁地說,“那是我和小舅做的!”
楚知意:“?”
說起這個,宴驚庭也相當無奈。
CE集團不涉獵服飾,食品代言他還能讓特助去打聲招呼。但那些高定服飾集團,宴驚庭也需要去找人辦。
等特助輾轉聯系上人時,對方給了他答復:尊敬的宴先生,我司很榮幸能收到貴公司來電,關于李思眷作為我司全球大使期間出現嚴重劣跡事件,我司已收到消息,并與李思眷及其公司解約。
宴驚庭看完消息,一思量便知道是誰做的了。
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楚星河他們才會幫她。
所以在楚知意不可置信地看過來時,宴驚庭只頷首,并沒有將不屬于自己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楚知意五味雜陳,又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惶恐之感。
趙總并沒有給她時間想通該怎麼面對楚星河與孟珩,扯著在一旁低頭不語的李思眷過來,強行壓著她給楚知意道歉。
“宴夫人,這賤人被她那些粉絲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在網上背著我們公司的人散發那種言論,實在是可惡,我在公司的時候已經狠狠教訓過她一頓了,專門壓她過來給您請罪,還請宴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天恒娛樂。”
趙總這話說得十分有技巧,把所有罪都賴在李思眷身上,將自己和公司摘得干干凈凈。
楚知意的確對李思眷十分厭惡,厭惡李思眷故意拿莫須有的事情惡心她。
但也不代表她就喜歡這個趙總的做派。
如果沒有她公司在背后推波助瀾,李思眷的那一番言論怎麼可能造成那麼大的輿論風波?
楚知意沒有搭理趙總,只看向李思眷,她面若死灰,整張臉被趙總打得都紅腫起來,沒了昔日高高在上的明星派頭,看上去狼狽不堪。
楚知意淡聲說,“你老板壓著你來向我道歉,我倒是沒看出來你的真心實意。”
李思眷顫著眼皮抬眸,只看到楚知意坐在兩個容貌上乘的男人中間,最旁邊還有一個淡然喝茶的中年男人。
楚知意就這麼淡然睥睨的看著自己,那視線,仿佛她是什麼螻蟻。
李思眷嫉恨又怨懟,“你不過是攀上了宴驚庭,才能擁有現在的一切,沒了宴驚庭,你什麼都不是……現在你是勝了,你以為以后他還會喜歡你嗎?你知道他在高中的時候有多受人歡迎,幾乎來者不拒嗎?”
宴驚庭抬目,神情漸漸變得冷淡起來,似乎有隱隱薄怒之意在醞釀。
趙總立刻捂住她的嘴,被她的話嚇得臉白,“宴總,宴夫人,你們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她就是不知悔改!”
楚星河在心里罵了宴驚庭渣男,在一旁冷冷說,“就算楚知意和他離婚,也有我們家做后臺,過得照樣光彩照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李思眷可不知道楚知意和楚星河的關系,她看向宴驚庭,又是不甘又是替他感到惋惜,發狠的從趙總的手中把自己解救出來。
李思眷雙目猩紅,沖著宴驚庭歇斯底里喊,“楚知意她當著你的面腳踏兩只船,她有什麼好的!”
宴驚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還沒開口,趙總就先一步拿了一個小型茶杯,塞進李思眷的嘴里,堵住她口。
趙總哆哆嗦嗦向宴驚庭道歉,“宴總,對不起,是我剛才沒拉住她,您也看到了,李思眷她瘋了!她一點腦子都沒有,我回去一定會把她給雪藏了,以后再也不讓她出現在您兩位面前,您看成不成!”
“有你說話的份麼?”
趙總動作一僵。
就連楚知意和楚星河,孟珩都下意識看向宴驚庭。
他看上去似乎動怒了,深邃眼眸有晦暗冷酷,聲音薄寒如冬雪,“她被廢了兩條腿,還用得著你來雪藏?”
趙總雙腿有些發虛,差點跌坐在地上,李思眷一時間呆滯住,嘴里塞著水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宴驚庭視線掃向阿黎。
后者接到訊號,走到李思眷的面前,毫不憐惜地扯起她的頭發,宛如拉抹布一般,扯著她來到楚知意的面前,將她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