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夫人今天也來了,幸會幸會!”
楚知意也含笑,拿了服務員端來的氣泡酒,與對方碰杯,“今天是與我朋友一塊兒來參加的,方總喊我知意就行。”
對方一聽,就明白了她這次來不是以宴夫人的身份來的,而是以她自己的名義參加的。
不過能和楚知意說上幾句話,那也能讓她記住自己,說不定以后宴驚庭就有能用得著的,拉著他一塊兒吃螃蟹了呢。
越來越多人和楚知意打招呼,楚知意不能拒絕,只能與他們說上兩句話,這才疏離地推辭他們邀請喝酒的舉動,和李箬一起去其他的地方。
李箬在一旁看熱鬧似的,說,“看來你老公的名頭比你好用,他們見到你第一句都是喊宴夫人。”
楚知意嘆氣,“誰讓我嫁的人是宴驚庭呢,他家大業大,我現在的勢力比不上他,別人看到我,自然先喊我宴夫人。”
楚知意對這件事看得挺通透的,她斜睨了李箬一眼,“所以我們得加緊努力,爭取把小公司拉扯成大公司,以后我和宴驚庭出去參加這種宴會,別人再看到我們,先喊我楚總,然后再說宴驚庭是楚總的丈夫。”
楚知意腰背挺得直直的,一想到那個場面,就忍不住地想翹尾巴,唇角都勾起來了,像是一只偷腥的貓。
李箬都被她的豪情壯志給鎮住了,“你可真敢想啊。”
楚知意笑瞇瞇的,“大不了等我做了大記者,再往上努力努力做成國家級的電視主播,廣大人民都認識我了,他們喊宴驚庭,該是楚主播的丈夫。”
李箬也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無人在意的角落,一個戴著口罩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八的男人站在那兒,肩寬腰窄,一雙長腿筆直。
他頭上還帶了一個鴨舌帽,一雙深邃眼眸看著與李箬說笑的楚知意。
宴驚庭瞇了瞇眼,口腔里泛起一股說不出的酸意。
普通學長?
和普通學長聊什麼能說得那麼開心。
他看著楚知意和李箬往其他地方走,宴驚庭慢慢邁著步子,也跟著一塊兒去。
楚知意他們要找孟珩,他并不難找。因為楚星河正和他在一塊兒說話呢。
楚知意一看到楚星河,便知道孟珩必然在他身邊。
她帶著李箬一塊兒過去。
楚星河瞧見楚知意,就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來了?”
楚知意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與楚星河有三分相似,氣質儒雅隨和的中年男人。
李箬沒讓楚知意介紹,而是往前走了兩步,說,“孟總,您好,我是GR科技的總工程師,這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楚知意。”
聽到李箬的介紹,孟珩看向楚知意。
“你是宴驚庭的妻子?”
楚知意與李箬相視一眼,似乎是在說:看吧。
她不出名,所以別人看她,只會說她是宴驚庭的妻子。
楚知意點點頭,大方的承認,“是,孟總您好,我是楚知意,今天只代表了GR。”
孟珩眼眸微彎,對這個完全不怕自家外甥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與她握手,“我知道你,前段時間你與星河通話,勸告他不要沖動,我還要謝謝你。”
他還和楚知意在電話里說過兩句話。
“你們來找我小舅干什麼?”楚星河上下掃視楚知意。
“當然是來聊聊天了。”楚知意一本正經地說,“楚總您來了江城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們好歹也是一起坑過炸藥包的伙伴不是?”
楚星河差點沒被她的厚臉皮給嗆到,一臉扭曲的不可置信,“是我背著你跑行不行?”
你把我帶溝里我還沒說呢!
楚知意在心里腹誹,面上半點不顯,舉起酒杯,“那我就借這次機會,感謝你。”
“一杯酒就想把我給打發了?”
孟珩警告他,“星河,小姑娘向你道謝,你就這麼回答的?”
楚星河哼了一聲,最后還是與楚知意碰了碰杯子,算是把美人峰的事兒給掀過了。
有楚知意和楚星河的插科打諢,李箬也將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了口,與孟珩談起了投資的事情。
楚知意對公司里的事情了解不算多。畢竟她只負責給錢,并不參與直接的管理。
她就只站在李箬的背后,對他的話進行點頭。
李箬說完了他們公司目前在做的項目,孟珩沒有直接回答,只問她們,“你們GR我也有所了解,我想問問你們。從去年開始,你們公司進行的投資,與項目選擇,是誰做的決策?”
李箬和楚知意都覺得有些奇怪,相視一眼后,李箬指向楚知意,而楚知意則說,“是我。”
“你?”孟珩有些驚訝,好奇地問,“方才我聽他說,你貌似并不直接參與公司管理。”
楚知意含蓄地一笑,“大概是我對投資與項目選擇上有一些天分,做出的決策對了,公司里一些重大的項目,都是我篩選之后,再經過討論決定的。”
她們合伙建立的那個公司之所以能步入正軌,與楚知意選擇性的投資和創建項目沒有出錯,大錢小錢都賺到了,足以支撐公司營運。
孟珩說,“所以,你對李箬說的項目很贊同?”
“孟總,這個項目已經開展了四個月,我們公司投入成本已經不低于五千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