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見到宴驚庭時,他已經殘疾了,坐在輪椅上,與那個陽光開朗的男高中生截然不同,變得陰鷙,冷酷。
王悠悠看到他遠遠坐著輪椅,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那有一輛車,毫不留情的碾碎了一個男人的腿。
那幅場景讓王悠悠感到想吐,她再看向宴驚庭,又無法克制的心動了。
但宴驚庭很難接觸,哪怕他已經殘廢,還是有人前赴后繼地往他身上撲。
宴驚庭不近女色,任何用過分手段接近他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回去。
可她還是喜歡他,王悠悠本想著,等他再老一些,他身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時,她在來到他身邊,深情地告訴他,“只有我最愛你。”
那些庸俗的女人只喜歡他的錢,而她不一樣,王悠悠愛他。
讓王悠悠始料未及的是,楚知意和宴驚庭結婚。
宴驚庭和楚知意直接閃婚了,她慌張了許久。
還好,楚知意并不喜歡宴驚庭,這只是一場合約。
王悠悠在心里安慰自己,還竊喜有了機會能接近宴驚庭。
幻想著如果她在楚知意和宴驚庭合約結婚的這一年里,成功插足進去,與宴驚庭相愛,那楚知意是不是會很生氣?
可漸漸的,楚知意提起宴驚庭的次數越來越多,眼底也出現了別樣的色彩。
王悠悠甚至從她的語言之中判斷出,宴驚庭其實是喜歡楚知意的。
她無法接受!
楚知意之前說得過的!
說她和宴驚庭只是合約婚姻,一年后就離婚,她不愛宴驚庭,她只是利用宴驚庭逃離楚家而已!
可現在呢,她喜歡上了宴驚庭!在宴家花園里種了那麼一朵不合時宜的薔薇!
還和他一起出游!
不論是那含苞待放的薔薇花骨朵,還是那一張合照,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進王悠悠的心口,讓她恨不得將楚知意撕碎,取代她的位置!
王悠悠萬分痛苦,自痛苦之中萌芽出了無窮的恨意。
她想讓楚知意與宴驚庭離婚。
……
“阿嚏!”楚知意打了一個噴嚏,手機叮鈴鈴地響。
金金甚至還打來了電話。
楚知意無語,背著宴驚庭接電話去了。
“你們倆do了吧!肯定吧!”
楚知意:“……”
金金的聲音太大了,要不是宴驚庭在里面看東西,楚知意都覺得他也能聽見金金的話。
“你問這些干什麼?”她裝作淡定的說,“我和他都是成年人,還不能做一些十八禁的事兒嗎?”
金金哼哼笑,“誰說不可以了,我就是想問問你,殘疾對一個男人的性行為真的沒有什麼妨礙嗎?”
楚知意:“……”
不知道為何,楚知意的腿上還殘留著宴驚庭托動時的力道。
她仰頭望天,耳根漸漸染上紅色,咳了一聲,“應該沒有吧……”
除了一些姿勢開發不了。
金金唔了一聲,又小聲問了她一句話。
楚知意臉上爆紅,“金金!你胡說什麼啊!”
“真的沒有嗎?”
“沒有!”
她啪的一下把電話給掛了,再看手機,發現吳漾給她發的消息,也是問她的進展如何。
楚知意氣仰倒。
自己都交了什麼樣的朋友,怎麼天天對她的性生活那麼感興趣!
她把手機收起來,回到房間,抬眼就瞧見了宴驚庭。
她腦子里又浮現了金金剛才問她的話。
宴驚庭一夜沒有八次也有七次了吧?
楚知意:“……”
一夜有沒有她不記得了,從江城到現在肯定有。
人這麼做不會被累垮嗎?
楚知意決定要禁欲,晚上宴驚庭邀請她,她拒絕了。
她一本正經的對宴驚庭說,“你現在已經二十七了,不能做那麼頻繁,不然以后會顯老的。”
宴驚庭默了片刻,把她掐起來,“你嫌我老嗎?”
“?”
不是,她是要他學會保養。
“申鵬那次,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楚知意:“!?”
他今晚的動作十分溫柔,并殘酷的對她說,“這幾天出來玩,必然要盡興,所以你不能說不。”
楚知意呼吸都被他的溫柔給弄亂了,哪里還記得禁欲的事兒,只說他是個勾人的狐貍。
狐貍笑出來,“我是狐貍,那你豈不是什麼采陽補陰的女書生?”
楚知意被他的比喻搞得噗嗤笑出來,拿拳頭砸他,又被宴驚庭抱緊,把這一夜不斷拉長。
在南城停留了兩天,楚知意與宴驚庭又去了溫暖的海邊,什麼裙子最漂亮她就穿什麼樣的,結果就是外出時間絕不超過停留在床上的時間。
直到短暫的旅途結束,楚知意都是被宴驚庭抱著上了車,去機場飛回北城。
到漢江府的時候,楚知意還在睡覺,宴驚庭將她放在床上,脫掉她的外套,用被子蓋住她。
他喝了水又給楚知意倒了一杯。
楚知意睡醒之后,一邊喝水一邊感嘆,“明天又要工作了。”
“還沒玩夠?”他作勢似要抱她。
楚知意立馬喊,“不要,下次不跟你一塊兒出去了!”
宴驚庭無奈,“我又不是什麼急色的人。”
“那你說說我們去海邊,我剛換好衣服你就把我往床上拉是怎麼回事?”
“抱歉,是我情不自禁。”
她那天穿了比基尼,打算去沖浪,還沒出房門就被宴驚庭給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