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看我的東西干什麼?”
“平板打開后自動跳出來的。”
他吻向楚知意的脖子,一路向下,含糊不清,“學會了多少?”
明明已經有過很多次的接觸,她已經熟悉了宴驚庭的唇齒和大手。但還是難以克制地在這一片露天之中羞澀。
泡溫泉的確很舒服,但她還是覺得房間里更安全。
楚知意抓著他的頭發,叫他的名字,“宴驚庭……我想回房間。”
他的動作停下來,抬眸,眼底清晰地印著她的面容。
“你先進去。”
楚知意如蒙大赦,從溫泉里出來,水聲嘩啦,她披著浴袍回去了。
宴驚庭抬起濕漉漉的手,微微捏了捏眉心。
她是第一次,在外面的確有些不太合適。
楚知意洗過澡,躺在床上,心跳如雷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輪椅挪動,浴室里響起了水聲。
她腦袋里關于書上男女主恩愛時的描述和動作,熱意翻滾,讓她仿佛在夏日。
混沌的腦袋沒能轉過來,甚至沒有感知到身后貼上人。直到滾燙熾烈的吻重新落下,燎原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意縱火。
楚知意緊張極了。
宴驚庭似乎發現了她的害羞,低聲在她耳邊輕喃,“你在擔心我們要怎麼做嗎?”
“知知,你知道我雙腿不能用力,很多姿勢都不能用。”
楚知意面上紅透了,“你……你不是看到那些東西了嗎?”
“我只看了封面,沒有點進去。”
他厚顏無恥,毫不知羞,“知知,你教我。”
點火的大手勾得她情動,楚知意轉過身,對上他濃烈的眉眼,情欲翻滾的雙眸。
情到濃時,被彼此吸引是注定的。
楚知意摟住他,翻身而上,宴驚庭扣住她的后背,年輕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濃烈又熱情。
烈火遇干柴,一觸即燃。
她在短暫的時間里憑借自己豐富知識而變得熱情起來,自認為能掌控局面。
但書面上的知識和實踐差距太大,也太困難了。
不出十分鐘,她差點哭出來。
型號實在是很不匹配。
宴驚庭耐心又體貼地為她出主意,讓她放松一些,用手扶住后再嘗試。
她不上不下地倒吸著氣。
宴驚庭親吻著楚知意的耳垂,吐息溫熱,“你看的那些書里,情濃時是喊哥哥還是喊叔叔?”
楚知意睜大眼睛,腰被大掌緊緊禁錮,她聽宴驚庭又說,“亦或者……”
她沒聽清,只覺大腦一片空白。
被不容置喙的,不容閃躲的,不容逃離的貫穿了。
該喊他什麼才好,老公,哥哥,叔叔……
如果真做不出選擇,那就每個稱呼都試一次。
楚知意對這件事上的貧瘠知識被宴驚庭驗證,重新開拓,打開視野。
她不禁在想,宴驚庭是不是在騙她,其實他早就把這種事情研究透了,只等著她這只小綿羊跳進他的圈套。
還是男人在這件事上天生就進展神速,是她打馬不能及的。
天地浩渺,她卻如蜉蝣一般,只能依附于他一個人。
外面似乎也在下雨,一場接著一場的驟雨,下得她思緒混亂,沒了理智。
她開始思考不起細節,只有從宴驚庭嘴里說出的混不吝,只有他有力的手臂,托著她,不許她喊累。
東方既白,空氣中混雜著清咸,她昏睡了過去。
宴驚庭抱著她去了浴室,看著她身上或輕或重的愛痕,眼眸變得深邃起來,他壓下翻滾的情欲,仔細為她清洗了身體。
又將濕得一塌糊涂的床上用品全部換了,把一旁四五個安全套外殼扔進垃圾桶。
他將楚知意抱回床上,自己躺在她身邊,將她抱緊,一下又一下為她揉著腰。
直到十分鐘后,他親了親楚知意疲憊的眉眼,“晚安,老婆。”
第二天上午的行程被取消了,她早上被宴驚庭半抱著在床上喝了粥。
又被灌了中藥。
楚知意被他折騰得直哭,沙啞著說讓他走,說湯藥苦死了。
宴驚庭任由她說,還是把中藥給她全部喝了下去,怕讓她吃薄荷糖后直接醒過來,他忍著齁甜吃了一顆巧克力,又親了她好一會兒。
嘴里不覺得苦,楚知意又睡了過去。
宴驚庭被折騰出了一身汗,坐在她身邊看了一會兒手機,又躺回去抱著她睡。
直到中午,大床上摟著男人睡到天昏地暗的楚知意從被中伸出了一只爪子,在宴驚庭脖子上摸了摸。
接著,她痛嚎了一聲。
腰疼,下面也疼。
宴驚庭聽見聲音便睜開了眼睛,便看到她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
“我渾身疼。”她昨天叫狠了,聲音啞得快說不出話來。
宴驚庭心疼地為她揉腰,“我看過了,有些破皮,昨天晚上我幫你上過藥,很快就好了。”
“抱歉,初開葷,有些不計后果了。”
她后悔地說,“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做了。”
“不行。”
楚知意嗚嗚哭得更慘了。
二人昨晚剛剛負距離交流,宴驚庭哄她哄得認真,沒多久楚知意就好了。
她身上只穿了內褲,二人免不了又身體接觸,宴驚庭是個氣血方剛的青年,愛人就在身邊又這麼接觸,他的眼神便越來越暗,重新集結起暗潮。
楚知意一看就知道他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