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來,放在臺長眼前。
“臺長,是申鵬讓人偷拍了我的稿子,他私底下讓人發了出去,你知道那篇稿子沒有允許發出去后會造成多大的后果嗎?”
“我沒有把這個交給警察,他第二天反倒洋洋自得地來我面前炫耀,所以我打了他。”
“但他被抓,可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楚知意在心里嘀咕,讓警察去抓申鵬的人是宴驚庭,和她楚知意有啥關系?
楚知意毫不心虛地挺直后背,“臺長,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申鵬沒做過壞事的話他怕什麼?”
“我們當然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楚知意,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就是你把我們弟弟和老公給搞進去的!”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胖女人率先忍不住開口,眼底噴火,“你嫁給宴驚庭那個死瘸子,不就是圖他的錢和權!你勾引我弟弟不成,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我告訴你!你要不趕快讓人把我老公和我弟弟放出來,小心我跟你沒完!”
楚知意聽見她的話就更想笑了。
“我勾引你弟弟?申鵬?呵呵。”
幾個人就瞧見楚知意的臉上浮現嫌棄,仿佛是在說:他那歪瓜裂棗的樣子,看一眼我都嫌臟眼!
“我嫁給宴驚庭為了錢還是權跟你有什麼關系?我看宴驚庭他的權力也就那樣,不然你們還能在這兒來威脅我?”
遠在CE集團準備開會的宴驚庭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申鵬的兩個姐姐氣得臉都綠了。
“果然是你讓宴驚庭把人給關進去的!”
“我可沒這麼說過,幾位可別污蔑好人。”
“是誰信口開河誰心里清楚!”胖女人身邊的瘦女人也站起來,大喊,“楚知意,我勸你趕緊把人給放出來。
不然,你在電視臺就別想那麼舒服!”
楚知意呵呵笑,“我又不是警察,抓人放人也不是我說的算。”
“你們這麼害怕申鵬他們這麼被抓進去,是因為他們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惡心事兒嗎?那麼害怕做什麼?”
瘦女人聽到她的話,勃然大怒,“你少含血噴人!”
“我有沒有含血噴人,你們自己心里清楚。”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單人沙發上的女人冷笑,“小姑娘,你糊弄別人可以,還想糊弄我們?”
楚知意瞥她,“我糊弄你什麼了?”
“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讓宴驚庭把人給我們放出來,我們對你不成熟的做法既往不咎,要麼,你從電視臺滾出去!”
楚知意淡笑,“不知貴夫人姓什麼?”
“你少打聽!”
“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楚知意聳肩,“這事兒不是我做的,你們有本事就去找宴驚庭,江城電視臺也不是你家,我更不可能因為你的話就離開。”
“臺長,我還有工作沒忙完,先走了。”
楚知意說完,便要離開。
來電視臺找她,讓她服軟的人基本上都惹不起宴驚庭,所以才想辦法要楚知意低頭。
可偏偏,楚知意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誰和她硬,那她只會比對方更硬!
“楚知意!你給我站住!”
誰站住誰是小狗!
楚知意嗤了一聲。
“表舅,你看到沒有?我就說之前把她留在電視臺不行!她就可著我們鵬鵬欺負,現在你兩個表外甥都被抓進去了,你這讓我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瘦女人剛喊這麼一句,楚知意剛剛打開門,差點沒撞到人。
“孫臺長,您沒事吧?”
老者被身后的助理扶住。
孫臺長笑呵呵地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
楚知意也注意到了他,連忙道歉,“抱歉,老人家,我沒注意有人在外面。”
“不是你的錯。”孫臺長仍舊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看到孫臺長,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女人立刻站了起來,走過去,“孫叔叔!您怎麼來了!?”
“領導!”
臺長也喊。
孫臺長被團團臺長和幾個女人團團圍住。
楚知意便往后退,被主任給拉到一旁去了。
“主任,他是誰啊?”
主任一臉的「你不知所謂!」
但還是為她解惑,“省臺的臺長,你不知道?”
楚知意搖搖頭,她接觸大多數都是記者,臺長倒也認識幾位,不過是京市以及國體內的臺長。
當然,她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她。
“他怎麼來這兒了?”
“搞不好是為了申鵬的事兒來的。”
楚知意嘶了一聲,“申鵬背景這麼硬嗎?”
“你沒聽見那女人喊孫臺長叫叔叔?”
楚知意不說話了。
因為他聽見那位喊鄭叔叔的女人拿包的手指向了自己,輕聲地說,“孫叔叔,就是這個實習編導把咱們臺里弄得烏煙瘴氣的,這種年輕人,心浮氣躁,眼比天高。如果再留在這兒,恐怕江城電視臺里的工作人員都得被帶跑偏了。”
楚知意:?
孫臺長看上去約莫六十歲左右,還十分的精神健朗。
他只是看了一眼楚知意,又笑著對女人說,“我知道了,你帶著你的這些朋友先走,我和他有話說。”
孫臺長指了指江城電視臺的臺長,臺長一頭霧水。
“可是鄭恭和趙舟……”女人不甘心,還想說什麼。
孫臺長和藹地看著她,眼底卻透著不容置喙。
見狀,女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勉為其難地笑了笑,暗地里又狠狠剜了楚知意一眼,這才帶著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