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心想,她還沒抽呢,他倒是先抽上了。
她走過去,宴驚庭聽到腳步聲,便要將煙捻滅。
“別熄滅啊,讓我也抽一口。”
宴驚庭無言,盯著她看,“你抽過嗎?”
“沒有。”
“別亂碰這些東西。”
“我剛才已經吸你的二手煙了。”
她頑固的也要抽一口,宴驚庭便將煙遞給她。
沒接,她低下頭,咬住宴驚庭方才咬過的煙頭。
半干的頭發垂落下來,宴驚庭沉沉地看著楚知意。
剛洗完澡,楚知意只穿了一條吊帶的裙子,白得發光的肩頭被黑發映襯著,顯得愈發奪目。
她淡粉的唇落在他剛才落的地方,笨拙的吸了一口。
楚知意皺著眉,覺得不舒服,剛想呸呸兩聲,身體被人陡然抱住,粉唇被咬。
沒吐出來的煙在二人唇齒間逸散開來,舌尖的苦澀烈性久久揮散不去。
將煙捻滅,放在一旁桌子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宴驚庭摁住了她纖細腰肢。
如狼似虎,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拆骨入腹,沒了往日的克制與體貼,兇狠如野獸。
秋日午后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薄透的長裙有淡淡黃色的光溢出散出。唯有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和腰間那緊緊握住的大掌在光下把影子投在了宴驚庭的身上。
溫息自唇游至脖頸,她蹙著眉,微仰著頭,白到反光的胳膊輕抬,抓住又粗又硬的發,似乎要往外推,又似乎在往里摁。
宴驚庭咬住她的鎖骨,微微用力,聽見楚知意疼得倒吸涼氣,他又將人抱緊,吻著她的側頸,吻著她的耳朵。
發燙的吐息將那一片皮膚灼得發紅,“我無法背你,無法把你舉高,更無法帶你隨時隨地二人游。”
“我只是一個死殘疾,一個滿腦子只想把你……”
他說得混不吝,楚知意無法捂他的嘴,只能死死抱住他的腦袋,讓他的唇貼在她耳后最柔軟的那一片皮膚上,將最后那幾個字給堵住。
他聽見她在衛生間里說的話了。
楚知意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一邊哭一邊罵他,“宴驚庭你這個混蛋!”
不識好人心的混蛋!
宴驚庭扶住她的后腦,將她按在自己懷里,任憑她如何拍打都不曾松開。
等她打不動了,才一遍一遍親去她的淚,聲音溫柔,“我是混蛋。”
“我怕你只是一時興起,覺得我值得垂憐,等以后玩膩了,開始嫌棄我是個殘疾。”
楚知意早就止住哭了,她通紅著眼眶,像是一只白兔子。
她緊緊抱住宴驚庭的脖子,有些沙啞的說,“我可從來沒有嫌棄過你。”
“以后也不會嫌棄。”
第141章 誰站住誰是小狗!
申哥被抓的消息在私底下宛如病毒一樣的快速傳播。
楚知意毫發無傷地從警局回電視臺上班,就有不少人想問她些問題,但又不好意思上去問。
那些目光楚知意能感受到,但她只當沒發現,自顧自地工作。
剛忙沒多久,主任便將她喊了過去。
“臺長找你,你和申鵬怎麼回事兒?他和他的兩個姐夫怎麼被抓了?”
楚知意自然不可能把申哥被抓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只故作不知,“主任,我和他只是起了口角,他侮辱人,我年輕氣盛沒收住氣打了他。至于他為什麼會被抓,我可一點都不清楚。”
主任嘆氣,“算了,反正申鵬和他姐夫那一家子在臺里也不算什麼好人,不過……”
主任欲言又止,隨后揮了揮手,“你自己去看吧!”
楚知意面露狐疑,沒看懂主任到底想說什麼。不過她還是敲了敲臺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
門打開,辦公室里并不只有臺長一個人而已,而是站著六七個。
楚知意看到里面沙發上坐著的那些女人,心里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感受到惡意,楚知意順著感知朝單人沙發上的女人看去,她的視線相當不善,仿佛是淬了毒一樣,手緊握著burberry的手提包,仿佛在隱忍著極大的怒意。
主任到底擔心她一個人被欺負,先一步走進去。
楚知意也跟著一塊兒進去。
“臺長,知意我給您帶來了。”
“你先出去吧。”臺長對主任說。
主任笑著打哈哈,卻并沒有走,而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此時臺長也笑不出來了,抬眼看著楚知意,嘆了一口氣。
“楚知意,你從學校畢業開始,就在我們江城電視臺實習,你蔣記者是你導師的朋友,你實習是他帶的,之前你鬧出那麼大的丑聞,我們電視臺也頂著壓力,站你的后臺。”
臺長站起來走到楚知意的面前,“后來你要來臺里上班,我們也毫不猶豫地給你發了offer,你做民生,也是申鵬帶著你,還領你去參加了中秋的特別節目。”
“我,臺里,申鵬都待你不薄吧?你怎麼還能做出這種以勢壓人的事情呢!”
臺長十分生氣地說,“就算申鵬之前做過很不好的事情,那他也算是你的半個師父,那古代也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你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以后傳出去了,怎麼辦?!”
楚知意心里好笑,面上卻相當的平靜,拿出手機,翻找出宴驚庭給她看過的關于申鵬聯系那些大V的私聊信息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