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動手了?”
“我不動手等他打我嗎?”
警察一噎,申哥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往楚知意身上砸。
眾人大驚,連忙把他給攔住!
“楚知意!你他娘的小婊子,你敢打我,你看我不弄死你!”申哥大罵。
楚知意冷笑,雪腮繃著,半點怯意都沒有。
“警察在這兒你還敢威脅人?!”警察生氣地將暴怒中的申哥給壓制住。
“你們該抓的人是她!他娘的,她打了我!我才是受害者!”
“誰是受害者一會兒再說!給我老實點!”
申哥掙扎不止,警察用力就更大了,索性將他先給拷了起來。
申哥趴在地上不能動了,只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兒,鼻青臉腫的瞪楚知意。
警察看了一眼楚知意,又在周圍掃了一圈,“誰是申鵬?”
“啊?”
“申鵬!誰是?”
黃果默默的指了指地上的申哥,“他!警察同志,你找申鵬啥事兒啊?”
警察一訝,低頭看向地上的申哥,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楚知意。
發現她長得很好看,便明白了,視線里少了幾分不滿。
“你就是申鵬是吧?”
“我是!你抓錯人了!趕緊把我放了!”
“沒抓錯。”警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拘捕令,“你涉嫌強奸罪和職務犯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已經聞到不對勁的記者早就打開了攝像頭,將這一幕給錄了下來。
而一些沒反應過來的,則目瞪口呆地看著申哥。
警察把申哥從地上抓起來,又看向楚知意,“剛才怎麼回事兒?他說了什麼?”
楚知意抿著唇,冷冷的不說話。
楚知意不開口,但周圍看戲的人卻是把整件事的過程都給圍觀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整件事情復述了一遍。
聽完,警察心里雖然贊同楚知意的做法,但還是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口角,打人一定是不對的,你跟著我們一塊兒走。”
楚知意勉為其難地點頭。
心想:下次還打!
警察了解完楚知意打人的事情后,又看向申哥,“鄭恭,趙舟是你大姐夫和二姐夫吧?他們人呢?”
“他們都在樓上辦公室里工作呢!”
于是警察又把申哥的兩個姐夫給帶了出來,一行人去了警局。
楚知意剛下車,就看一輛熟悉的車子,她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輛黑色轎車里,走出了霍濁,他跑到側邊,將后車門打開。
宴驚庭出來了。
楚知意:“……”
完了,他肯定知道自己在電視臺打架了。
宴驚庭看了一眼楚知意,沒去和她說話,而是到了警察面前。
“你是?”
“我是她的丈夫,宴驚庭。”
警察也看楚知意,點頭,“行,你也跟著進來吧。”
楚知意就像是在學校打完了架后,被請家長的小學生,不情不愿地走進了警局。
二人暫時被留在了招待室,警察們先去關申鵬和他的兩個姐夫。
楚知意坐在椅子上,宴驚庭來到她身邊,問,“打了申鵬?”
楚知意悶悶的應了一聲。
宴驚庭聲音清潤,耐心地問她,“不是讓我幫你喊警察過去把他們抓了,怎麼又打他?”
楚知意說,“他嘴上不干凈。”
“他侮辱你了?”
“不是。”
楚知意把那一杯水潑他臉上,就已經解了他明里暗里想騷擾她的氣了。
宴驚庭將她悶悶不樂的臉蛋兒給扭了過來,讓她與自己對視,“他說了什麼?”
楚知意抿著唇,小聲又不情愿地說,“他罵你是瘸子,我氣不過,就扇了他一巴掌,他還想打我,我就把水杯砸他臉上,把他給踹倒了。”
宴驚庭心中一震,仿佛放入水里的氣泡糖,糖跌入瓶底,開始慢慢作用,一顆顆氣泡不停翻滾,涌動。
甜味蔓延,侵占整瓶水。
宴驚庭從來沒想過楚知意會為了自己打架,他以為她最多會與別人爭論兩句。
當然,僅僅為他爭論,他已心滿意足,更妄論她還打了起來。
“宴驚庭,你捏疼我了。”
他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楚知意有點疼。
宴驚庭驚醒,連忙放開,就見她臉上有一片微紅。
他心疼壞了,“抱歉。”
“你不說話,還捏我!”楚知意有些生氣地指責他。
宴驚庭看著她,“他形容有些錯誤,我不是瘸子,我是殘疾。”
“你不嫌棄嗎?”
她還打錯了?
楚知意生氣,將他推開,“嫌棄!我嫌棄死了!你自己過去吧!”
察覺自己在不恰當的地方說了不恰當的話,宴驚庭抓住她的手,“我們已經結婚,你嫌棄也沒用。”
楚知意要把自己的手給拽回來,宴驚庭怕自己再把她的手給捏紅了,便松開她,看著她冷俏著臉,離他兩米遠地坐。
沒多久,外面進來了一個女警,宴驚庭便不著痕跡地又來到楚知意的身邊。
“剛才我們組長已經把你的事兒都跟我說了,事情起因是申鵬。但是你也不該打人,這次的事兒算不上太大,我們只做口頭教育,但你一定不能再犯了。”
女警嘆氣著對楚知意說。
宴驚庭抓住楚知意的手,微笑著說,“我們知道了。”
楚知意也冷笑,使勁將手給抽回來,“我以后再打架我是狗!”
女警的視線不由得在他們兩人身上轉。
宴驚庭平靜說,“抱歉,我妻子在和我鬧矛盾,我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