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罵完,楚知意就沖著她的嘴一通亂噴。
辣味立刻往她嗓子眼里鉆,這魔鬼辣椒濃度高得很,辣得楚母吱哇亂叫。
楚知意拋了拋手中的噴瓶,冷笑,“繼續說啊。”
楚母捂住嘴,辣得滿臉通紅,另一只手指著她,“嗚嗚嗚!!”
楚知意哼了一聲,“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侄子在我面前晃悠,我可不是打他一頓那麼簡單了事。”
她將噴瓶收起來,最后掃視這三人,轉身走了。
他們都是屢教不改,欺軟怕硬的家伙,楚知意不可能一口氣把他們給殺了,只能一次一次把他們打服了才行。
她暗暗握著拳頭,走到車邊,兀自嘀咕,“下次得換個電棒!”
打開車門,楚知意一抬眼,愣住了。
只見宴驚庭不知何時坐在了后車座,正笑著看她。
楚知意扭頭看向不遠處在地上呻吟的三人,幾個保鏢已經盡職盡責地將他們給拉起來,往別處走去。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辣椒水噴瓶。
楚知意:“……”
她立刻把東西揣兜里,乖巧又優雅地站好,語氣甜滋滋的,“你怎麼來啦?”
半點不見與楚母三人說話時的兇煞。
“過來接你。”
楚知意一聽,更高興了,剛想說話,便又聽宴驚庭慢悠悠說,“我來真是幸運,不然也看不見我的妻子竟然這麼能文善武。”
楚知意臉上的笑一垮,哼哼地上了車,說道,“如果不是他們來找我的麻煩,那我能打他們嗎?”
宴驚庭示意司機開車,將她的手從兜里撈出來,仔細看了看因為摁泵頭而發紅的食指指腹。
他輕輕捏了捏,說道,“沒說不讓你打。”
“下次我讓阿黎給你拿一些更好用更便捷的防身用的東西。”
楚知意看著他笑,總覺得他笑里藏刀,“你不想動手就讓保鏢來,想動手就用那些東西。”
只要打不死,他都能擺平。
楚知意不由得一笑,正想主動投懷送抱,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宴驚庭已經把她給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坐著,又示意她接電話。
楚知意便看向手機,是楚星河打來的。
楚知意一猜就知道楚星河想問什麼,她怕自己說漏嘴,便把手機給宴驚庭,
“你來說。”
宴驚庭無奈,捏了捏她白皙干凈的側臉,把電話接通。
“楚知意,警察那邊都查到什麼了?”
宴驚庭把玩著楚知意的頭發,食指卷起又松開,漫不經心,“你急什麼?”
楚星河聽到宴驚庭的聲音,頓時無語,“我說你再急不可耐也得看看時間吧?天還沒黑呢!”
楚知意:“?”
這個楚星河!胡說八道什麼!
宴驚庭面無表情,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二人相視一眼,宴驚庭問她,“我急不可耐?”
楚知意身體抖了抖,立刻搖頭。
她們倆還沒做呢,她哪知道?
沒多久,楚星河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
“知知,把窗戶打開。”
楚知意便開了車窗,陣陣風吹進來,宴驚庭把電話重新接通。
本意是讓楚星河聽清楚,他們這是在外面。
哪知楚星河聽到了呼嘯的風聲,張嘴就道,“你們竟然還野……”
戰字還沒說出口,宴驚庭又把電話掛了。
他黑著臉,對楚知意說,“以后離楚星河遠一點!”
楚知意:“……”
楚星河的電話沒有再打過來了,只是給楚知意發了好幾條消息,暗示她不要被男人給騙得團團轉!
特別是像宴驚庭這種人老珠黃的老男人!
楚知意不知道楚星河補腦了什麼,十分無語。
宴驚庭老嗎?
比楚知意肯定是老的,但也才二十七歲,正值最健壯的時候。
楚星河也就比他小了一歲,倆人半斤八兩,也不知道楚星河是怎麼說出宴驚庭是人老珠黃老男人之話的。
楚知意不高興地維護宴驚庭,楚星河不樂意了,二人你來我往地吵了起來。
看她維護自己,宴驚庭倒也沒阻止她,只勾著唇看她偏心自己。
直到回到漢江府,宴驚庭看她還在和楚星河聊,臉上的笑消失,拍她腦袋,“到家了。”
“今天廚師做的菜都是你愛吃的。”
楚知意的關注點立刻被吸引,收起手機去餐廳吃飯。
楚知意吃了好幾口飯,覺得自己肚子不再空落落,這才問宴驚庭,“你說楚衡的事兒什麼時候能有結果?”
“他上面牽扯的人多,不可能那麼快就有結果,關于是誰害死了楚星河的父母。等他們查出來之后,你再告訴楚星河,想必他會更冷靜一些。”
楚知意吐了吐舌頭,“我可不是為了他問的,我這是自己想知道!”
宴驚庭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有些吃味兒,不允許她吃飯了,捏著她的臉,讓她看自己,“楚記者倒是盡職盡責。”
“那當然了,我當初在美人峰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能混進去的!”
“哦?是嗎?”
“對啊,我還和……”
楚星河假扮夫妻。
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危機意識在楚知意大腦狂飆,及時閉上嘴。
宴驚庭瞇著眼睛,深邃眼眸看著她,讓她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楚知意就覺得更不能說了,她捂住嘴瘋狂搖頭,“沒有什麼。”
“真沒有什麼?”
“沒有!”她覺得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再多聊了,便主動靠近宴驚庭,哄他,“婷婷,這是你最愛吃的,你快吃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