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驚庭語氣平靜,“負責清查的人員什麼時候去?”
“大概是后天。”
宴驚庭笑著說,“說到底我也是楚氏的股東,你去楚氏傳個話,說那十億我打算用來做其他項目,有誰想做的拿個報表過來,我會酌情分配十億。”
特助點頭,“我這就去。”
白花花的十億元,誰不想分杯羹?
楚氏高層們聽說之后,心神被分,立刻精神抖擻地去做項目開報表,企圖挖下那十億的十分之一來。
宴驚庭云淡風輕的舉動,就為楚氏刮起了軒然大波。而他事后便不再在意,帶著楚知意去復查腳腕。
那位老中醫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才不過七天的時間,腳腕已經消腫,疼痛感也沒有那麼強了,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
“再貼幾副膏藥,這段時間不要再穿高跟鞋,把腳腕好好養養就行了。”
楚知意小雞啄食一樣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照做的。
不用再用木架,楚知意走路帶風,沒多久就把宴驚庭給拋后面去了。
她還笑瞇瞇地沖宴驚庭招手,“你快點啊!”
這小沒良心的。
二人在外吃了飯,楚知意又高興地去購物了一番,二人這才回漢江府。
“一到十月底江城就開始冷了。”楚知意將大衣掛在衣架上,嘟囔著說。
她最怕冷,每年冬天在外面工作都是對她的考驗。
宴驚庭淡定地說,“過幾天帶你去泡溫泉。”
楚知意一頓,扭頭看他。
“去哪兒?”
宴驚庭說了一個地名,楚知意先亮了一下眼睛,后又遲疑古怪地看著他。
“你該不會是想做什麼壞事,所以才帶我去的吧?”
宴驚庭將她摟到懷里,有力的臂膀圈起她的腰肢,楚知意便逃不脫了。
他像是餓極了的優雅野獸,肉到了嘴邊。反倒不急于大快朵頤,而是慢慢思量,要如何享受這美味的大餐。
在宴驚庭的面上,楚知意看不出任何的性急,甚至看不出欲望,可她卻覺得自己已經被撥了個干凈,在他面前毫無掩飾。
“過幾天公司沒那麼忙,我正好得空休假。”他摩挲著楚知意的唇,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不輕不重地按壓著,看著她唇色漸深。
楚知意眼睫輕顫,要把他的手給拿開,卻被宴驚庭反剪到身后,得逞般地穿入她的指縫之中,一下一下握著。
下一秒,楚知意呼吸被奪取,那是一個濕漉又綿長的吻,轉移到脖間,耳邊。
低沉如渾濁夜色,如陳釀流淌。
“你我尚未辦婚禮,連蜜月都沒過,這次先補個蜜月,好不好?”
人的體溫通常在三十六度左右,運動和情緒波動,會造成體溫的上升或者下降。
坐在輪椅上的人,談不上運動,她隔著柔軟黑色襯衫觸碰到的身體卻如灼燒般滾燙。
她不可控制,低聲問他,“你在想什麼壞東西?”
話落,她就被巨浪掀翻,意識被侵占。
宴驚庭的話她沒能聽清,只隱隱看到了口型。
想*你。
她怎麼會是壞東西。
壞的是他。
楚知意。
提起這個名字,他就變成了不得香甜血液的吸血鬼,煎熬又難捱。
他想做夢中的事,想吻遍她的全身,看她流水。
聽她哭,聽她破碎地喊他老公。
強烈渴望吃到最甜的一口,讓他冷靜,克制,體貼。
停下愈發難以控制的念頭。
他似是安撫楚知意,也仿佛在告訴自己般的喃喃,“不著急。”
楚知意真是見識到了他強大的自制力有多麼的可怕。
甚至讓楚知意感受到了她們剛剛結婚時,他身上的壓力。
楚知意咬了咬手指,一時間又有些心顫顫。
晚上二人休息時,楚知意狗膽包天的問宴驚庭,“你……是第一次嗎?”
宴驚庭沒有回答。
“真的沒有和其他人做過?”
“楚知意。”他低沉地喊她,“你不想睡覺了嗎?”
楚知意縮了縮脖子,躲在他懷里不說話了。
半晌,她聽見一聲嘆息,簡潔又快速的,“沒有。”
楚知意心里不由得多了幾分歡快。
雖然沒有得到他第一份喜歡,但好歹也比那什麼白月光強了那麼一點。
她勾了勾唇角,十分大方地親了一口宴驚庭的下巴,“晚安!”
此時此刻的楚知意還不清楚,一個尚未解禁,年齡二十七歲的男人,究竟有多麼可怕。
電視臺里要抽人參與楚氏調查的相關行動,很長時間沒有工作的申哥自然不想放過這次一舉成名的機會,想也不想地報了名。
楚知意作為實習編導,她們這一類的工作人員也是可以進行報名參加的,不過抽選的名額只有一個。
她想和宴驚庭一塊兒去泡溫泉,那必然要先好好工作才能請到假。
所以楚知意對這個名額志在必得。
申哥看到楚知意也往主任那邊遞送了申請表,不由得在背地里冷笑。
她還想參加繼續搶功,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申哥拿出手機,走到旁邊打電話,“姐夫……”
主任拿到相當多的報名表后,看著上面的記者名字,不由得有些發愁,暗地里把上面的領導又給罵了一頓。
什麼破玩意兒,就不能讓他指定人去嗎?非得搞報名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