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驚庭一頓,便瞧見她酸得都快磨牙了。
他不由得失笑,把她往懷里抱來。
“容貌這個東西是父母給的,我的確從小就很招人喜歡。”
宴驚庭說得坦蕩,但這是事實。
他是從小好看到大的,上至六七十歲的老奶奶,下至一歲的小孩兒,對他都很喜歡。
楚知意這次是真酸了。
她也長得好看,但與他不一樣的是,她小時候是有些黑的,后來慢慢地才白起來。
宴驚庭捏她的鼻子,說起自己年輕時候,他眉宇間多了幾分不常有的意氣,讓他看上去愈發的清俊起來。
他慢悠悠道,“我來跟你算算,我十六歲時,你才不過十歲,我那會兒可不知道你會是我老婆。”
“讓那時的我喜歡一個小那麼多歲的孩子,我不是變態嗎?”
楚知意杠了一句,“你現在不變態嗎?”
昨天晚上二人鬧了一會兒,他還親她的腳丫子。
宴驚庭拍她腦袋。
“我都沒親眼見過你打籃球,踢足球還有賽馬。”楚知意捂著腦袋感嘆,“我要是早生幾年就好了。”
宴驚庭想了想那個可能,目光不由得變得幽深起來。
若她真早生幾年,或許他們現在孩子已經可以打醬油了。
楚知意思緒飄飄。
和他同歲,說不定她還能和他同班!
再看看他的白月光長什麼樣子。要是沒她好看,說不定她還能公平競爭!
想到這兒,楚知意又連忙搖頭,“不行,真要和你同班了,那我肯定不思進取,說不定連大學都考不上了!”
宴驚庭:“……”
有時候,宴驚庭真想把楚知意的腦袋給打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玩意兒。
“你想看我騎馬?”他沒忍住地問。
楚知意點點頭,視線落在他的腿上,“你的腿那麼長,穿馬裝肯定很帥。”
沒有哪個男人在聽見自己心愛之人夸獎自己后能無動于衷的。
他深深沉思了許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來,把她抱懷里又親又揉的。
還在她耳邊熱情地說,“這事有些困難,不過過段時間你可以騎我。”
楚知意:?!
干嘛突然那麼熱情!
還有!
誰!想!騎!他!
整個別墅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宴驚庭認為搬出來住的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明確了。
哪怕是在客廳,他也可以與她不必顧慮地親昵。
楚知意在家休息了兩天后,便拄著拐杖去了電視臺上班,順便把這次外出的采訪寫的稿子與黃果的對了對,然后交給領導。
主任看著她被木架固定的腳,一言難盡。
“知意啊,你的工作有些坎坷啊。”
楚知意一臉正氣,“為了采訪,這點小傷算什麼!”
黃果幽幽看她,到底沒有把她在美人峰做的調查告訴主任。
這事兒還沒結論,說出來可是要壞大事兒的!
“行了,你最近都不要做外采了,在電視臺負責報道文章的校對。”
楚知意立刻點頭,表示自己肯定能完成任務。
從主任的辦公室里出來,楚知意正好遇見了申哥。
他目光在楚知意身上上下掃視,冷笑一聲,“為了往上爬,手段可真多。”
楚知意并不生氣,只掃了他一眼,便拄著拐杖往外走。
“你以為撿了其他記者漏的芝麻就能得道升天?想做正式記者,只要我在電視臺里,你就是癡人說夢。”
黃果聽到,都忍不住想和他理論。
楚知意攔住她不讓她動手。
申哥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還不是因為他的后臺也硬,幾個姐夫都在電視臺工作,幫他撐腰。
他認為自己想拿捏她就能拿捏了。
楚知意也不是沒有后臺的人,她沒有與申哥多辯解,只笑瞇瞇地說,“那看來申哥現在又接到好企劃了,我祝申哥節節高升!”
申哥臉都被她氣綠了。
中秋采時他威脅楚知意的事被宴驚庭知道了,他使了點手段,申哥手里的所有工作都被他的對頭給接走了。就連他的幾個姐夫都保不住,還差點沒了工作。
現在他來挑釁,楚知意也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正好戳中他的命穴,他不氣才怪!
看著楚知意的背影,申哥神情陰翳,冷笑連連。
一個用盡心機的女人,別以為她能一直囂張下去!
不過是出差做了幾個地方的孤兒院采訪就以為自己真是個記者了?
想得美!
楚知意可沒時間搭理申哥,她將今天的校對工作做完后,便急匆匆地下班和吳漾她們會面。
吳漾和金金來接她,瞧她還拄著根拐杖,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
“你英勇負傷了?”
“還不是為了查楚衡,逃跑的時候高跟鞋崴腳了,疼死我了。”
“在山里穿高跟鞋,你怎麼想的?”金金一臉的震驚。
楚知意撇了撇嘴,“還不是看了你寫的小說,女主和男主假扮夫妻,一起闖進賣淫窩點!共同殲滅敵人!我才想到那一出的。”
金金:“???”
“你和宴驚庭假扮?”
“不是。”楚知意心虛,“我和其他人假扮夫妻。”
吳漾默了默,“宴驚庭知道嗎?”
楚知意望天,更心虛了,“不……不知道吧?”
不然他醋罐子早打翻了,能這麼輕松放過她?
吳漾和金金對視一眼,分別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