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走,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可能硬碰硬。”
楚星河深以為然,轉身便離開。
剛走出一段距離,他們迎面就碰到了去支援對面又被勒令趕緊回來轉移的保鏢隊伍。
“把他們殺了!就是他們!”
保鏢們頓時喊道!
楚知意與楚星河大驚,楚星河想也不想的撒腿就跑,那些保鏢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立刻也追了上去!
楚知意看著路,瞧見楚星河跑的方向,倒吸了一口涼氣,“停……”
下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楚星河與楚知意便朝前方斷層一般的陡坡跌了下去。
保鏢們頓時停下腳步,看向陡坡下方。
“追嗎?”
有人問。
保鏢自然想追。
可就在這時,身后一道道強燈照過來,他們扭頭看去,那些亮光,將黑夜照得宛如白晝。
為首的男人穿著作戰服,模樣俊朗冷酷。
他揮了揮手,語氣平靜堅定,“動手。”
他身后的一眾人宛如閃電一般出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將這些人全部逮捕。
他身邊的輪椅上,坐著一個面容冷峻,氣息透著冰雪的男人。
“多謝了,霍隊長。”
宴驚庭操控輪椅,來到其中一個保鏢面前,“你們在追什麼?”
那保鏢面色灰白,也知道此時再說什麼都無用了,只回答,“一男一女,兩個人。”
“人呢?”
“掉……掉下去了。”
宴驚庭的神情便變得愈發難看起來。
霍連霧走到宴驚庭面前,有些一言難盡,“你不是讓你下屬給人指了方向麼?跑不到一百米處就有人接應,怎麼還會跑到這邊來?”
宴驚庭也想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差錯,但他沒有遲疑,對霍連霧說,“借幾個人。”
霍連霧便指了幾人,讓他們跟著宴驚庭下去找人。
陡坡坡度雖然比較急,但底下喬木芭蕉樹也不少,有這些樹做緩沖,楚知意與楚星河從陡坡上滾下來時,沒有被摔得太慘,但肚子被砸得還是有些疼。
二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
楚知意疼得直吸涼氣,就連楚星河都被砸得忍不住痛呼出聲來。
“楚星河你這個坑貨,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合作了。”楚知意被他氣得不行,“前面一點路都沒有,你都敢往下沖,你真勇。”
“天那麼黑,我當然看不清!”楚星河哪知道前面是陡坡,他眼前只有一片片的芭蕉葉,又是在逃跑,自然有些慌不擇路。
楚知意勉強站起來,腳腕就開始鉆心的疼,她小臉一片煞白,卻沒來得及注意,只摸自己左側胸口口袋處放著的針孔攝像頭。
來回仔細看了看,確認沒有被摔壞,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有了精神去看向四周,發現更不認識路了。
“我們不能在這兒停,如果他們再追下來要殺我們就完了。”楚知意對楚星河說。
楚星河自然也明白,他的大腿砸在了樹上,這會兒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他隨手在地上抄起了一根樹棍當拐杖,“走吧。”
“不行,我的腳好像歪了。”
她今天為了造勢,顯得咄咄逼人一些,便穿了高跟鞋,她以前穿得多,原地跑起來都沒問題,只是山路難走,她就崴到了腳。
現在感受著鉆心的疼,楚知意都覺得情況不太好。
楚星河便費力蹲下來拿手機電筒照了照,“你完了,你的腳腕腫成豬蹄了。”
那語氣里透著的幸災樂禍簡直都掩藏不住!
楚知意醞了醞氣,在心里默念:不生氣,氣壞身體沒人替。
楚星河看完她的腳,便站直身體,勉為其難的架起她的胳膊,“想再讓我背你是不可能了,就這麼湊合走吧。”
楚知意將他的手機奪過來,照著路,“往高坡的地方走。”
“你不怕再被抓了?”
“總比死在荒郊野外強吧?”
“楚星河,你以后還是多學學怎麼認路吧,免得孤家寡人真死在這種地方可真是太虧了。”
楚星河呵呵一笑,“我謝謝你。”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走出不遠,就感到有燈照了過來。
楚星河與楚知意以為是保鏢們追過來要拿下他們,便立刻熄了燈,躲到一旁的芭蕉樹下。
楚知意腳腕一陣一陣的刺痛,小臉就更白了一點。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周圍變得安靜,所有動靜落在人的耳中,又顯得格外的嘈雜。
一群人靜默無聲的從她們身邊走過,還有什麼聲音……
像是……什麼輪子碾在樹葉上的動靜。
楚知意不由得側頭看過去,那強烈的燈光下,她再看到人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的手落下,不小心打在芭蕉葉上,喃道,“宴……”
她手打芭蕉葉的聲音,頓時引起了宴驚庭的注意,他當即停住,側頭朝聲音響動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渾身臟兮兮的,眼巴巴盯著他看的邋遢姑娘。
宴驚庭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臉黑如墨。
他雙手緊緊握拳,額頭的青筋也凸了出來,盯著楚知意,“還不過來。”
剛想動,她腳腕便鉆心般的疼了起來。
楚知意小臉煞白,眼巴巴地望著宴驚庭,“我……腳崴了。”
宴驚庭默然。
接著,他來到了她的面前。
宴驚庭把她帶到自己懷里,強制性讓她坐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