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泥用手帕擦掉,把花送到楚知意的面前,微微笑,“你拿著這個,我帶你去看薔薇開花。”
那鮮嫩顏色的薔薇花在宴驚庭的手心安靜躺著,他手心也沾了泥,落在干凈的手心紋上,半是頹敗半是鮮活。
楚知意心中就像是有什麼酸甜的氣泡在不停炸開,充盈起來,整個胸膛都鼓脹著。
楚知意將它接過,抓住他的手,抬眸看著他,眼眸明亮。
“你……不許反悔。”
“答應你的事,我從不反悔。”
……
楚知意傷口沒好全,電視臺那邊也請了假,現在不必回去上班,可宴驚庭還需要去公司忙工作,楚知意自己一個人就顯得十分無聊。
偏偏她又是個閑不住的,這幾天將她的骨頭都躺酥了,便坐在沙發上和遠在京市的學長學姐們開會。
因為她賺的大半錢財除了給宴驚庭外,就全部投在了公司里,李箬在公司里的進度也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近決策用的都不錯,公司的目標方向也越來越清楚,該增加崗位的增加崗位,該招人的招人,總之一步一步的穩著來。
楚知意在網上簽了幾個合約,她們四個人算是統一了步調。
四人分工十分明確,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就是拉贊助了。
李箬對楚知意說,“過段時間我說不定還會回江城,去參加一個晚宴結交一些投資商,到時候你和我一塊兒去?”
楚知意完全沒有拒絕,直接點頭,“好啊,正好我之前也認識了一些大佬,到時候我給你們牽線。”
“師妹,你的傷怎麼樣了?”安櫻關切的看著她。
楚知意摸了摸已經完全愈合,笑著說,“沒事了,我已經養了好些天了,現在恢復的不錯,等明天再去做個檢查,就差不多啦!”
第119章 我們這是在約會嗎?
楚知意活蹦亂跳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麼毛病的樣子,安櫻的心便安定下來。
四人將余下工作敲定,楚知意便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她和宴驚庭一起去了醫院復查。
將近半個月的休息,楚知意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后背的傷口太深,就算愈合了,也留下一條匕首寬度的傷疤。
那道傷疤楚知意看不到,可卻能落在宴驚庭的眼中,他看上去很不高興。
醫生哂道,“以后可以做醫美,這種程度的傷疤做上兩三次的醫美就差不多能去掉了。”
楚知意照著鏡子往后看,那傷疤的確很不好看。
她嘆氣,“就算欲蓋彌彰地將傷疤給去掉。但那種被人捅的感覺是不可能隨著傷疤的消失而淡忘的。”
穿上外套,楚知意莞爾一笑,看上去并沒有被這條傷疤給影響心情。
二人往外走去。
宴驚庭對楚知意說,“如果你想,過幾天我讓人聯系國內最好的機構,幫你做手術,把傷疤給去掉。”
楚知意則問他,“你覺得丑嗎?”
“不丑。”
楚知意側頭看他,思量半晌后,決定道,“那還是去了吧。”
人都是愛美的,楚知意也不例外,誰會想讓自己身上留下那麼一條傷疤呢?
醫院的某處檢測室里,里面放著兩份血液樣本的對比檢查報告。
進行檢測的人員看著那份報告,有些稀奇。
“真是奇怪,那個男人不是說他們不是親生兄妹嗎?這DNA對比結果,分明是99.99%的兄妹關系度啊。”
工作人員想著把這件事告訴那個男人。但在醫院問了半天,結果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他索性把這份報告給放了起來,不再關注這件事。
而楚知意和宴驚庭,則下了醫院的樓。
接下來宴驚庭本應該去公司忙。但他并沒有著急走,反而邀請楚知意與他一塊去個地方。
楚知意欣然應允,說,“你要帶我去看戲嗎?”
她滿腹的疑問,興致勃勃地問他,“是那個園藝師背后指使者出來了,還是你找到楚衡對我動手的證據啦?”
宴驚庭看了一眼日期,說,“后天是周末,你想看戲的話,后天帶你去看。”
“至于今天……”他淡淡笑著,“要去的地方你看過之后就會明白了。”
他一副神秘的樣子,楚知意好奇的不行,一路上對宴驚庭問東問西,企圖從他的語言之中找到蛛絲馬跡。
偏偏宴驚庭泰然處之,淡定得像是老僧入定了般。無論她怎麼打聽,他都能滴水不漏地糊弄過去。
直到車子停在一片蔚藍湖泊之前。
楚知意一出來,就感受到了夏風吹來,熱得她不行。
“知知,走這邊。”
宴驚庭也下車了,他朝遠離湖泊的一棟別墅而去。
這一片湖泊前只有一棟別墅,遠遠望去青山連綿,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風景極好。
楚知意單單是吸一口空氣,都覺得整個身體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人都輕快了不少。
再跟著宴驚庭往里走,來到別墅前,宴驚庭把門打開,然后側身對楚知意說,“知知,進來。”
楚知意便腳步輕快地跑進去,尚未來得及說話,映入眼簾的除了房子的正門,還有側方院落里一面幽靜綻放的花墻。
躍然枝頭的薔薇一朵朵競相開放,粉白,嫣紅俏麗在綠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