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金金又瞪了她一眼。
楚知意極力忍住笑,關切地問,“那你踩到地雷了嗎?我倒是記得你在的那片山,在戰爭時期,的確被某國給埋了相當多的地雷,尋常根本不讓外人進。”
“當然踩到了!”金金想起來就覺得激動加戰栗,“要不是人霍大隊長及時出現喝止不讓我抬腳,你就別想看到我!”
“我現在想起那股緊張感,就覺得后怕!”
楚知意便親自給她倒了一杯奶茶,給她道歉,“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笑你。”
金金哼哼一聲,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她的道歉。
吳漾捅了捅金金的胳膊,“人霍大隊長,長得帥嗎?”
金金仔細想了想那個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立體,緘言沉默的男人,大言不慚道,“一般吧。”
三人說話,楚知意又是背對著宴驚庭的,便沒有瞧見他站在后方。
容玥含笑地看著她們說話,視線落在宴驚庭身上,剛想開口,身邊的王悠悠卻先驚喜的說,“宴先生回來了。”
眾人的關注點便立刻被帶走了。
楚知意扭過身子,果然看到了宴驚庭就在不遠處看著她們。
“你回來啦。”
楚知意說著,動作有點快,拉動了傷口,她站起來的動作頓時一停,倒吸了一口涼氣。
宴驚庭來到她身后,將她按下去,“你身上有傷口,還亂動?”
“阿庭。”容玥無言地警告他,不許他對楚知意那麼兇。
宴驚庭沉默,看了這個不省心的祖宗一眼,“疼?”
楚知意搖頭,“不疼。”
宴驚庭應了一聲,對客廳里的眾人說,“你們先聊,我去書房。”
話落,他便走了。
吳漾和金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揶揄。
宴驚庭走了,但容玥還在招待她們,吳漾和金金不好在宴驚庭母親面前說,只能按捺下來。
“宴先生對枝枝真是越來越好了。”
王悠悠含笑地說,眉眼彎彎的,看上去清純可人。
容玥很喜歡王悠悠說的這番話,她慈祥地看著楚知意,說,“他們兩人能越來越恩愛就更好了。”
楚知意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在王悠悠很快就挪開了話題,說起了外面容玥種的花。
容玥喜歡種花,花園里的那些花基本上都是她種的,見王悠悠說起,便笑著給她講了講。
王悠悠就提出要出去看看。
容玥帶著她過去,客廳里就只剩下三人。
吳漾有些沉默地看著王悠悠跟在容玥身邊,總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這一次就連楚知意都有些驚訝了。
她摸著下巴,說,“悠悠不是不喜歡和那些長輩在一起說話嗎?”
每次她們一塊兒去參加宴會什麼的,王悠悠都會避開那些長輩,說上兩句話都會忍不住冷下臉來。
吳漾默了片刻,也疑惑地說,“悠悠她有那麼喜歡花嗎?”
她和楚知意都是和王悠悠結交好幾年了,當然知道她喜不喜歡花。
答案很明顯。
吳漾和楚知意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慮。
金金看了看她們,“也許是最近喜歡上花藝了?”
這也是個無解的謎題。
三人也并沒有把話題放在這個上面太久。很快,金金和吳漾就團團將楚知意圍住,開始發起圍堵一般的攻勢。
“你仔細說清楚了,到底是誰在背后捅你刀子,想害死你的?是不是那個楚衡?”
“還是你又惹到了誰?對方想致你于死地?”
楚知意抬手保證,“天地可鑒,我一個小人物能惹到那種人?還能想把我給殺人滅口的?”
“所以真是楚衡?”
楚知意沒有點頭,但說,“我覺得是他。”
除了楚衡,楚知意想不出還有誰想讓她死。
吳漾便說,“要不我讓我哥再給你找點保鏢,把你給保護起來得了。”
楚知意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而且……宴驚庭也一直在幫我查,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出結果了。”
金金捏了捏她被養得紅潤光澤的臉頰,揶揄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和宴驚庭互相聊表心意了?”
吳漾頓時來了精神。
兩人目光炯炯地看著楚知意。
二人的視線太過灼熱,楚知意對上都有些臉熱了,她咳了一聲,捏著抱枕的穗子,說,“反正他把該說的都跟我說了。”
吳漾左右看了看,拉長了聲音,“所以……你們……”
她輕輕拍了三下手,發出并不算大的啪聲。
金金和楚知意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知意這一下臉蹭得就爆紅了,她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我還在受傷呢!”
金金頗為贊同地點頭,“也是,宴驚庭就算再禽獸,那也不可能對病人這樣那樣吧?”
吳漾還有些遺憾,“唉,我還想知道雙腿殘疾的人在性能力上是否有障礙呢。”
楚知意:“……”
其他人有沒有障礙,楚知意不知道。但她某一次幫他的時候,的的確確,一點障礙都沒有。
金金三人留下來用了一頓晚飯,宴家做了不少好吃的。
在餐桌上,金金幾人也足以看出宴驚庭對楚知意潛移默化的好。
比如楚知意面前沒有半點甜口的食物,她傷口還沒好。所以桌上的海鮮基本上都不讓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