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有些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脖子,下一秒她就被鉗制住。
“你今天不穿小衣服,是故意的嗎?”
他的大手干燥有力,楚知意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誰晚上睡覺穿內衣啊,多難受。
她罵,“你還說自己不是流氓。”
宴驚庭兩個都揉了一會兒,便松開了她,抬手捧著她的臉,親得她呼吸急促起來,氣喘吁吁。
他克制地松開,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沙啞著嗓音,“快睡吧。”
落在身上的力道久久不能被無視,楚知意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心臟有力地跳動,面上熱度久久不散。
她連動都不敢動,窩在宴驚庭的懷里竟然真的睡著了。
只留宴驚庭一個人難受了許久。
偏偏楚知意是個不吃虧的。
她睡著后,就把他對她做的事兒,都還給了他。
那不老實的小手在他身上撒野放火,忍得他額頭冒汗,小腹竄著火。
第117章 這怎麼可能!我還在受傷呢!
宴驚庭對晚上睡著的楚知意又愛又恨,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又擔心她把自己的傷口給碰到了,便謹慎小心地守了她一夜。
人睡著后傷口愈合得會快一些,楚知意也是。
生長時的癢意困擾著她,就算是睡著了,楚知意還是想伸手去抓。
宴驚庭便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抓。
楚知意癢極了,待在他懷里在睡夢中氣得直哼哼,“癢……”
宴驚庭低聲輕哄,手落在她的后背輕撫,隔靴搔癢一般的幫她緩解,楚知意便在他懷里蹭來蹭去,難受的不行。
宴驚庭的火氣被她蹭了起來,雙腿夾住她的腿,牢牢禁錮著她的身體,楚知意這才老實,直到她又陷入深睡,安靜下來。
苦了宴驚庭聞著她身上帶了些藥味的鳶尾幽香,仿佛是中了毒一樣渾身燥熱難耐。
直到東方露出白色,宴驚庭才沉沉睡了過去。
……
應宴老夫人與容玥的強烈要求,楚知意養傷的地方從漢江府搬到了宴家。
家里人都知道她受傷很嚴重,把她當成個瓷娃娃看。
就連宴老先生,看到她后,也不再挑剔她了,只嘆氣說,“就在家好好休息,想吃什麼讓廚房給你做,可不能吃發物,不然傷口不容易好的!”
楚知意能說什麼?當然得點著頭應是。
家庭醫生為她仔細做檢查,每日用最好的膏藥為她促進傷口愈合。
這種精心養護下,楚知意的恢復也變快了一些。
這一日,宴驚庭從公司往宴家回,特助拿了一份化驗報告,扭頭遞給他。
“宴總,您讓化學實驗室那邊檢驗的成分報告都已經檢驗出來了”
宴驚庭將報告打開,里面寫了相當多東西和化學公式。
他最后將目光落在最底下的那一串文字上。
氨基全氫喹唑啉型化合物。
又稱河鲀毒素。
是目前所發現的,全世界毒性最大的神經毒素,可以麻痹神經致人死亡。
宴驚庭在針頭上發現的那一點小顆粒,并不是全部。
針頭管里也有一些不過沒有被弄出來。
那些河鲀毒素只要打入楚知意的體內,她必死無疑。
他沒有太多表情,與往常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可前方開車的司機與特助卻還是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極度危險。
特助第一次從宴總身上感受到那麼大的可怖氣息,一時間也不敢觸霉頭,只低頭默默地不說話。
好半晌,宴驚庭才緩慢開口,語氣平靜到詭異的可怕,“藥水里面呢,有什麼異樣?”
“那里面沒有添加成分,只是普通治療用的藥劑。”
“把阿黎叫來見我,我要知道是誰干的。”
特助后脊背一涼,立刻回答,“是。”
車子停在宴家門口。
宴驚庭剛剛到客廳,就聽見里面有楚知意的歡笑聲傳來。
她的聲音清凌凌的,一笑出聲,又變得十分輕快。就像是踩在云團上的棉花,到處都透著柔軟愜意。
宴驚庭那股翻滾于胸口,險些控制不住要殺人的氣息來回翻轉下,終于是被理智給壓了下去。
他往里面而去,便瞧見楚知意和他媽的身邊坐著幾個年輕的女人。
都是楚知意的好朋友。
一旁的金金聽見楚知意大笑,十分不爽地瞪她,“笑笑笑,再笑小心你傷口崩了!和我一塊兒下黃泉得了!”
坐在容玥與吳漾中間的王悠悠眉眼含笑,說道,“也不怪枝枝笑,你這麼著急地回來,還摸錯了路。哈哈,怪不得枝枝都在家休息兩天了你才來找她呢。”
金金在得知楚知意被人給捅了的時候,正在山里閉關寫書呢,她一著急,回來時什麼也沒顧得上,結果被人坑了,她被那人扔在荒郊野嶺不說,周圍連個破信號都沒有。
金金在山里走了兩天,結果不小心闖到了當地還沒有完全被清除的雷區。要不是兵哥哥來的及時,她恐怕連命都沒了。
她厚著臉皮與兵營里的大隊長借了錢,還要了手機號,這才跋山涉水的回到了江城。
剛剛給楚知意說了一番,結果這個小沒良心的就只會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