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宴驚庭去公司還沒回來,阿黎卻到了。
他看到病房里只有楚知意一人,不由得愣了一秒。
“抱歉,夫人,我這就走。”
“別啊。”楚知意的傷口好了許多,現在坐在一旁看電視,瞧見阿黎后,便立刻說,“阿黎你過來。”
阿黎沒辦法,只能走進去。
楚知意費力地幫他倒了一杯茶水,說,“這幾天一直沒看到你,是不是在幫宴驚庭查事情?”
阿黎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楚知意看著他,“如果與我無關,那你就直接搖頭。但如果是關于我,到最后你也不能繞過我去。”
阿黎沒搖頭,卻也沒開口。
他對宴驚庭的忠誠幾乎到了百分百的地步,就算是楚知意問,他也不肯說。
楚知意倒也沒有為難他,只笑瞇瞇地說,“那不如你在這兒等他過來吧?看他同不同意讓我聽。”
“抱歉,夫人。”
“沒關系。”
二人等了一會兒,宴驚庭很快就出現在了病房里。
阿黎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先生。”
宴驚庭來到楚知意的身邊,看她小臉紅潤有光,便知道她恢復得不錯。
他并沒有防備著楚知意,只對阿黎說,“都查到了什麼?”
“警察那邊查到那個對夫人動手的人并不是專業的殺手,而是有人拿一千萬買兇殺人。”
“他本來是想捅夫人心臟所在的位置。但一時害怕,所以沒捅對地方,導致夫人受傷。”
“買兇之人是通過短信聯系的,我們查過對方的IP,是在國外。”
對方反偵察的能力顯然很強,讓人抓不住一點把柄。
宴驚庭身上帶著危險的氣息,“想害你人無非那麼幾個。”
楚知意仔細想了想,問宴驚庭,“你覺得誰有能力和想讓我死?”
宴驚庭不喜歡她說死這個字,握住她的手,閉目想了想,“楚衡。”
“我猜也是!”楚知意直磨牙,“我還沒讓他死呢,他反倒先來害我!”
“讓他死很簡單。”宴驚庭安撫般的揉揉她的腦袋,“你要是想,我過些日子帶你看一場戲。”
楚知意疑惑,“什麼戲?”
“等你能出院就知道了。”
楚知意不開心的噘了一下嘴,表示不滿。
有個帶著口罩的護士來到門外,輕輕敲門,“你好,楚女士,我們要給您打點滴了。”
楚知意便要去掛針。
宴驚庭來到她身邊,看她扎針。
她的皮膚白皙,連著幾天扎針,手背都是青紫的,宴驚庭默默看著,心疼不已。
楚知意卻無所謂的將手伸了出去。
比起被人捅,這種一丁點的疼對楚知意來說那就跟撓癢癢似的,她能接受。
宴驚庭沉著臉看護士給楚知意扎針。
冷不丁的,他抓住護士的手腕,冷冷看著她,“你的手,抖什麼?”
護士被宴驚庭嚇了一跳,她強撐著說,“我……我沒抖啊。”
阿黎立刻走過來將護士攔開,抓住藥瓶與針頭,將東西交給宴驚庭。
宴驚庭捏著針頭,抬起來在陽光下看。
楚知意也仰著頭看,忽然發現了什麼,有些奇怪的對宴驚庭說,“你有沒有看到上面有結晶狀的白色顆粒。”
“看到了。”宴驚庭抽了一張紙,在針頭上輕輕一擦。
再攤開紙巾后,便能瞧見平坦的紙巾上,有微微凸起的白色結晶。
這些給人用的針頭都是一次性的,即開即用,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雜質?
想明白這一點,楚知意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
宴驚庭已經冷聲吩咐阿黎,“捂住她的嘴,帶她出去問清楚是誰干的。”
阿黎立刻點頭,帶著護士從醫院離開。
“這個醫院沒有對化學成分檢測的地方?”
宴驚庭將那白色結晶與針頭一起包起來,說,“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就算做化學成分檢測,也免不了有人從中作梗。”
“還有人想害你,知知,我們得先回家。”
宴驚庭朝她伸出了手。
楚知意心情相當不好,看著他攤開的大掌,卻感到一股足以依賴的安全感,她悶悶的點頭。
二人回了漢江府的別墅,楚知意后背還有些疼,宴驚庭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讓人直接來家給楚知意把最后一次點滴給打了。
楚知意昏昏欲睡,便聽見宴驚庭輕柔的聲音,“趴在這兒,我瞧瞧傷口有沒有被撕開。”
她借著宴驚庭的力道翻了個身,將背面朝上。
今天外面有些冷,楚知意里面穿的是一件藍色襯衫,掀開后,那雪白就像是天空中白潔的云。
只可惜上面有一條不小的口子,雖然被縫合了,但愈合的很慢。
醫生說楚知意自愈能力很差,這種程度的口子,縫合后普通人最多五天就能長出新肉,痛感也會少很多。
楚知意用了最好的藥膏,吃了最好的藥。但傷口愈合的還是不夠快,傷口處一片通紅。
宴驚庭抬起手,指尖在傷口邊緣擦過。
沒有疼,輕飄飄的觸感仿佛羽毛一般,讓楚知意感到一陣酥麻,腰身都不由得往下塌。
她扭頭朝宴驚庭嗔瞪,“你看就看,摸什麼呀?”
當初誰說會感染來著?
聞聲,宴驚庭便將她襯衫放下,可下一秒,當著她的面,宴驚庭低頭,隔著襯衫輕吻她肩胛骨所在的位置。
楚知意氣的都想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