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舔唇。
還不賴嘛,有腹肌。
如果楚衡看到女人現在所看的那張照片,必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照片上的人,是他剛滿十九歲的兒子,楚祚。
……
楚知意被捅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當時就在機場,來往的人多得很,有些慌亂之中拍下了視頻,在網上轉發。
吳漾剛剛做完一場手術,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看到自己的手機有金金和吳舟打來的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給金金回電話,吳舟就陰沉著臉沖到她的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
吳漾茫然,“什麼怎麼回事?”
吳舟胸口劇烈起伏,雙目猩紅地拿出手機,扔給吳漾,“你自己看看。”
吳漾看向他的手機,下一秒,她蹭得從椅子上坐起來。
“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去開車呀!”
吳漾眼睛也紅了,一邊跑一邊把自己身上的手術服給脫了。
二人急匆匆地趕到了楚知意所在的醫院,她沒來得及看清前面,與拐彎而來的男人直接撞上。
吳舟扶住吳漾,避免她跌倒。
吳漾沒有關注自己撞的人是誰,站穩之后繼續跑。
吳舟卻瞧清了人,他頓了頓,沖宴祁瀾點了頭,“抱歉,我妹妹莽撞慣了。”
宴祁瀾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胸口,臉色還有些蒼白,擺擺手,表示沒關系。
吳舟,心中亦是擔心楚知意得很,不再多說什麼也匆匆朝吳漾跑的方向追去。
門一打開,里面的人并不少。可吳舟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楚知意。
緊接著,他看到了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的宴驚庭。
一股無名怒火從胸口燃起,吳舟宛如暴怒的兇獸,直朝宴驚庭而去。
“你干什麼?”宴驚庭身邊的特助攔住他。
“滾開!”吳舟一把將特助推開,意欲抓住宴驚庭的領口將他扯起來。
吳舟目眥欲裂,“宴驚庭!你既然娶了她為什麼不把她保護好!”
“也是,說到底你也是個瘸子,連路都走不了,怎麼保護她。”
吳舟冷笑的嘲諷。
宴驚庭被他吵醒,睜開眼時,眼底血絲仿佛要爬滿一雙眼,他抬起手抓住吳舟的胳膊,吳舟想提他起來的動作頓時無法再動一下。
一旁站著擔心不已的宴老夫人聽到吳舟的話后,心中相當不滿,“吳家的小子,你說話過分了。”
“我怎麼過分了!”
吳舟呼吸粗重,整個人陷入暴怒之中,指著病床上的楚知意,聲音哽咽,委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她,枝枝本來要嫁的人是我!”
晏老夫人更不同意了!
她可認準這個孫媳婦兒了,這吳家的小子怎麼回事!
容玥抬眼瞧了他一眼,對宴驚庭說,“阿庭,別吵知知休息。”
吳漾也忍無可忍的一把捂住吳舟的嘴,低聲呵斥,“哥!枝枝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你把她吵醒了我跟你沒完!”
雖然她也很惋惜枝枝沒能嫁給她哥,但事已成定局,再說那些事兒又有什麼用!
吳舟緊緊抿著唇,雙目通紅的看著楚知意。
視頻里血那麼多,她肯定傷的很重。
宴驚庭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跟我出來。”
吳舟陰沉著臉跟上宴驚庭地步伐,離開了病房。
將衣服皺痕拂去,吳舟語氣冰冷,“是因為你枝枝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她受多大的傷,都和你沒關系。”
宴驚庭坐在輪椅上,氣勢不輸吳舟半分,“知知現在是我的妻子,吳舟,你該喊她一聲嫂子。”
吳舟的氣血再次開始翻涌起來!
“你他媽……!”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他抬拳就朝宴驚庭的臉砸去。
本以為自己能百分百砸中,但宴驚庭坐在輪椅上,也不是那麼好容易對付的人,他拳頭被宴驚庭給壓下來,自己反而被宴驚庭借力給甩了出去。
宴驚庭松開他,操控著輪椅慢慢靠近。
一字一句地對吳舟說,“楚知意,是我老婆。”
“你想娶她?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
吳舟怒不可遏,宴驚庭卻懶得與他纏斗。
“霍濁,吳舟先生情緒有些激動,送他去冷靜冷靜。”
霍濁戰戰兢兢的出來,帶著吳舟就離開了醫院。
再回房間,病房里又多了一個人。
王悠悠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楚知意,哭成了淚人。
“枝枝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啊,到底是誰動的手?”
吳漾雖然也想哭,但楚知意又不是死了,她也不至于哭成這樣。
她給王悠悠遞了紙巾,說,“應該還在查吧?”
容玥與宴老夫人就看向進來的宴驚庭。
宴驚庭說,“兇手被警察帶走了,消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回來。”
他的人總比不過警察速度快。
不過警察知道了答案,那他也會知道罷了。
宴驚庭眼底劃過一絲陰色,臉色極其不好看。
不管是誰,他都要對方償還千百倍的代價!
“宴……宴先生,您也別太傷心了,枝枝她一定能撐過來的。”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宴驚庭的冷意沒有收斂,掃過去,王悠悠被嚇住了,她努力克制住顫抖,露出笑容。
她是知知的朋友。
宴驚庭不欲與她計較,語氣寡淡,“她只是受傷,不是受重傷。”
“女士,你是知知的朋友,不去關心她,反而來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