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坐下,楚知意就疼的呲牙咧嘴。
“真不去醫院?”
“不去不去!”
楚星河沒有再問,啟動車子便往機場去了。
楚知意看了一眼手機,想著宴驚庭坐的專機,應該很快就能到。
她勾了勾唇角,想著很快就能見到宴驚庭,心情不自覺的變得愉快起來。
“你都知道楚衡什麼?”楚知意看了一眼楚星河,問道。
楚星河往后靠,視線在周圍環視,懶洋洋說,“知道的多了,你問哪一方面?”
“他……建造孤兒院,福利院?”
楚星河輕嗤,“他不是一直在做嗎?”
看來他知道的比她多,楚知意問道,“那你說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小姑娘,你想從我這兒套話?”
“我們可以互通有無。”
“他不是你養父?”
楚知意瞥了他一眼,說,“那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們家已經斷絕關系了。”
“事后再補一刀。”楚星河輕飄飄地說,“讓楚家徹底沒有退路,好手段。”
楚知意沒回答,但她的確是這個意思。
“與其從我這兒知道,你到不如去查那些福利院,你不是記者嗎?查人的手段應該比我多吧?”
“當然可以,但你得讓我用你的便利。”
楚星河嗤笑一聲。
這副高傲的樣子,讓楚知意忍不住的開口,“我知道為什麼剛才那個人想撞死你了。”
楚星河表情冷淡。
“因為你可能比較嘴欠。”
楚星河面無表情的停下車,“滾下去。”
楚知意頓時抱緊了安全帶,“我剛才可救了你的命!”
“你不能這麼對救命恩人!”
楚星河直磨牙。
一直到了機場,楚知意從楚星河的車上下來。
楚星河斜倚著車門,看著她也不怕疼,來回朝機場里面張望。
他嗤了一聲,懶洋洋說道,“過幾天我會和福利院的院長簽合同,設施送進去時,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那些工人。”
楚知意轉過身沖著楚星河笑,“好啊。”
楚星河面上的神情卻忽然收斂起來,變得冷凝可怖,緊接著,就直朝她跑了過來。
楚知意正茫然,就聽有人大喊,“夫人!小心!”
隨著話起,她忽然覺得后背劇烈一疼。
楚星河與她擦肩而過,宛如暴怒的野獸,“你他媽的?!”
一柄匕首從被楚星河踹飛的人手中飛了出去。
周圍群眾看到那刀子上冒著鮮血,驚恐地尖叫出聲,“有人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快打120!119也打!”
她被捅了?
是誰想讓她死呢……
她還沒見到宴驚庭呢,怎麼能死……
楚知意擰著眉,只覺得渾身血液在瘋狂的朝一個口子往外流,疼得她連喊出來的念頭都沒有。
周圍所有人都未曾想到會有人大庭廣眾之下行兇殺人,吵鬧尖叫不絕于耳。
楚知意嘴巴微張,剛想說什麼,下一秒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機場執勤的民警先一步趕到,看到混亂的場面,神情一斂,“把人控制住!別讓他跑了!”
“有沒有醫生!趕緊給傷者止血!”
“快點給她止血!”
楚知意后背被那柄匕首戳出了一個相當大的口子,此刻那口子正不斷往外冒血,鮮紅的一片。
楚星河轉身就把楚知意抱起來要往醫院送。
還沒動,一道聲音傳來。
“把她給我。”
楚星河扭頭看去,只看到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為首之人坐著輪椅。
輪椅上,宴驚庭神情陰沉的可怕,渾身散發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栗。
“楚星河,把她給我。”
楚星河聽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與楚知意的名字,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江城的宴驚庭。
“你是她來機場接的人?”
“我是她丈夫。”
第114章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丈夫。
楚星河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如紙,血色盡褪的楚知意,最后將她送到宴驚庭懷中。
他沒有著急撤退,微抬眼眸,“提醒你一句,流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
宴驚庭將他拂開,神情陰沉,輪椅速度飛快,往車停的位置而去。
他的手落在楚知意后背,那濕熱黏稠變得如沸水般滾燙,不斷從她傷口往外流。
她的呼吸仿佛都變得弱了起來,落在他腿上的手冷得仿佛沒有溫度。
宴驚庭抱著她的手都在輕微顫抖,血冰如雪。
車門被阿黎迅速打開,宴驚庭將她抱入車中,呼吸粗重,戾氣未消,“去最近的醫院。”
楚星河扭頭看向那被團團圍住的車子合上了車門,一路狂飆而去。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轉身上車跟上宴驚庭的車。
一路大開綠燈,黑色轎車與一輛邁巴赫將速度提到最高,不過短短十分鐘就到了最近的急診醫院。
早就等著的醫生護士合力將楚知意放在移動病床上,匆匆前往急診室進行急救。
“先生,您身上……”
阿黎拿了一塊毛巾,想為宴驚庭將身上沾的血擦掉,動作被宴驚庭攔住。
他雙目赤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狂躁與嗜殺。
阿黎一震。
宴驚庭聲音嘶啞,猶如極地常年不化的寒冰,“找出來誰動的手,我老婆身上那一下,十倍還回去。”
阿黎躬身一彎腰,“先生,我明白。”
話落,阿黎從醫院離開。
后跟上來的楚星河與阿黎打了個照面,他看著一副殺氣騰騰的宴驚庭,不由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