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你很熱嗎?汗流的有點多吧?”
院長只覺得自己仿佛蒸了個桑拿。
他訕笑著,小心翼翼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楚星河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就到這吧,過幾天我讓人送來合同,院長記得多看看。”
院長狂喜,連忙點頭,“楚總您愿意捐贈了嗎?多謝楚總,多謝楚總!”
楚星河擺擺手,先走了。
楚知意和黃果早就轉了一圈,還得去下面的福利院,孤兒院做前采,沒有多留。
剛剛出門,二人就看到那輛邁巴赫還在路口停著。
車窗被降了下來,楚星河帶著墨鏡,扭頭看了過來。
“他在看我?”黃果不確定地說。
楚知意就說,“要不你過去看看?”
楚星河伸出手,指著楚知意,然后輕輕一勾。
這是讓她過去?
招小狗呢!
楚知意擼起袖子,“他在狂什麼?”
“知意!知意!記者打人也是犯法的!”
楚星河喊她,“過來啊。”
楚知意無語,就站在那沒動。
楚星河氣笑了,踩著油門來到楚知意的面前。
“手機號。”楚星河對楚知意說。
楚知意古怪地看了一眼楚星河,抬起自己戴著婚戒的手,“不好意思,我結婚了。”
“你結婚就結婚,管我什麼事兒?手機號給我。”
“楚總,我結婚了,你追求我是沒有希望的。”
楚星河上下打量她,真誠地說,“你照過鏡子嗎?”
楚知意的拳頭又硬了。
黃果緊緊抓住楚知意。
好損的嘴!
她皮笑肉不笑地拽了一下包,呵呵道,“我有沒有照鏡子我知道,但楚總您照沒照過鏡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態度還想要手機號?
楚知意朝楚星河翻了個白眼,拉著黃果就往前走。
楚星河的臉都被氣綠了。
原以為自己就和楚星河有這一面之緣,楚知意沒往心里去,哪知她下午剛下班,手機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楚知意看到是一個陌生電話,也沒多想,便接通了。
“喂?”
“楚知意。”
楚知意沒聽出來他的聲音有什麼問題,有些奇怪的問,“你是誰?”
對面默了默,似乎有些咬牙切齒,“楚星河。”
“你不給我手機號,我就搞不到了?”
“楚總,您要是有事呢,您就說,您要是沒事,那我就直接拉黑掛斷了。”
楚星河哼笑,“你脾氣挺倔啊。”
楚知意覺得這個楚星河挺奇怪的,她脾氣倔不倔,和他有什麼關系?
“楚總,我要掛電話了。”
“你不想知道你養父都做了什麼?”
楚知意一頓。
“你都知道什麼?”
“下來,我們談談。”
“不行,我一會兒得去接人呢。”
楚星河有些不耐煩,“我送你去。”
楚知意看了一眼時間,算了,有車不蹭白不蹭。如果能在楚星河的口中知道點東西,就更好了。
“好吧,那我現在下樓。”
楚知意背著包出了電視臺。
楚星河坐在車里等楚知意,就看到她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周圍不停地四處打量。
嘖。
真笨,連他的車都看不到。
楚星河耐著性子,從車上下來,朝楚知意走去。
“你亂轉什麼呢?”楚星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聞聲,楚知意扭過頭。
饒是楚知意一米七的個頭,穿著平底鞋也得仰頭看楚星河。
她說道,“找你的車啊。”
楚星河指著不遠處的邁巴赫,“那麼亮眼的車你都看不到?”
楚知意哼了一聲,“開邁巴赫了不起啊?”
她也有錢買。
“走不走?”
“走走走,我們去機場。”
楚星河邁開長腿就往車所在的方向走。
因為楚星河的車停在對面,他們還要過一段馬路。
江城電視臺不在市中心,所以來往的車輛和人流并不多,楚星河堂而皇之的直接要穿過馬路往對面走。
楚知意剛準備跟過去,就看到一輛急速飛馳的車子直朝楚星河而來。
楚知意被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拉住楚星河,把他給拉了回來,她往回收的動作速度太快,自己往后栽去,在地上狠狠砸了一下。
那車子擦著楚星河的衣角飛馳而過。
楚星河只看到那車內的人冰冷的看著他,一副要他死的冷酷模樣。
緊接著,他也被楚知意拉著倒在了地上。
他倒沒覺得有多疼,只是臉色陰沉得嚇人。
不遠處的楚知意想捂著屁股,卻覺得不雅,只能哀嚎出聲。
疼死她了!
楚星河轉身看過去,就見楚知意痛呼著,小臉都皺了起來。
剛才……是她救了自己?
楚星河的臭脾氣好了點,自己站起來后,伸手把楚知意也拉了起來。
他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
“車牌號江Q1232K,把人找出來,老子弄不死他。”
說完,楚星河就把電話給掛了。
扭頭看了一眼楚知意,說,“剛才謝謝了。”
楚知意擰著眉感受著自己的屁股疼。
嗯……尾骨肯定有毛病了。
她倒吸著涼氣,問他,“那是你仇人啊?”
楚星河咧著唇冷笑,“仇人?他可算不上,不過是個亡命之徒罷了。”
“那還不是仇人。”
楚星河沒回答,只說,“還去機場?你不先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去機場接人。”
宴驚庭今天回來,她必須得去。
她都多久沒見過宴驚庭了……
楚星河輕嘖,“走吧。”
反正疼的是她自己,他才不管那麼多。
楚知意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發瘋的人來撞楚星河,這才跟著他一起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