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架?”
領導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臺里的普通人不知道楚知意的老公是誰,可他卻是知道的。
楚知意……敢和那位大佬吵架?!
劉姐挺著個大肚子,在一旁猜測,“結了婚的女人,除了和老公吵架能氣成這樣,還能和誰吵?她現在還沒懷孕呢,難不成是她老公家的婆婆催她趕緊懷孕?”
領導打起了警鐘,立刻擺手趕人,“什麼有的沒的,小劉,你懷著孕就別操心那麼多了,專心把手頭里的工作做完,回去待孕生產去!”
“還有你們,沒事兒就去勸勸知意,讓她萬事想開點,這人生又不只有家庭!”
劉姐和同事們相視一眼,做鳥散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領導來到楚知意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知意還在做表格,察覺有人,扭頭就看到領導站在她身后。
“主任,您怎麼來了?”
楚知意要站起來。
領導壓著她,“唉,你就坐這兒吧。”
“這幾天我聽說你對工作很是上心,怎麼樣?遇到什麼困難了?”
楚知意搖頭,“主任,我沒什麼困難。”
沒什麼困難能這麼努力工作?
這話領導沒說出口,只看著楚知意滿眼的紅血絲,整個人都憔悴極了。
領導嘆了一口氣,“我給你放幾天假,你要是不想回家休息,那就去外地玩兩天,等調整好了心態再回來工作。”
楚知意一臉茫然。
領導開始趕人,“還不收拾自己的東西趕緊回家?”
楚知意從電視臺里走出來,臉上的困惑還沒有褪去。
她好好地工作,怎麼領導還不樂意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本來今天楚知意就要準時下班去接金金,這一下她提前下班,她也就早去一會兒。
機場。
金金出來后便開始找楚知意,大半天才發現楚知意在哪兒。
她高興的沖楚知意招招手,然后跑了過去。
“枝枝,你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憔悴!”金金看清楚知意憔悴的樣子,被嚇了一跳,握著她的肩膀有些不敢置信。
楚知意聽見她的問話,差點沒忍住就把心里憋著的話全都說出來。
她忍住情緒,佯裝無事,“這幾天電視臺有點忙,熬的累了,正好領導給我放了假,你想去哪兒我都能和你一起。”
金金一臉的不相信,不過這兒也不是能說話的地兒,她把困惑按捺下來,“走我們先去吃飯,我還給你帶了好多東西呢。”
金金這次去了好幾個國家,一路上那嘴巴就是喋喋不休的嘚吧個不停。
楚知意漸漸也聽了進去,煩悶稍稍散去,臉上重新綻放的笑容看上去也開懷了一些。
金金看了一眼房東發來的消息,有些苦惱,“完蛋,我前幾個月在江城租的房子到期了。”
楚知意不以為意,“這有什麼,你來漢江府和我一塊兒住吧。”
“那是宴驚庭的房子,我過去住不好吧?”
“那我和你一塊兒去住酒店。”
“這可行。”
楚知意就和金金一起訂了總統套房,看金金在國外帶回來的禮物。
“Y國做的天堂鳥項鏈可好看了,我給你也買了一條,你戴上看看?”
金金拿出一個盒子,從里面取出一條相當精致漂亮的項鏈。
“你送我的畢業禮物也是項鏈,這次還送,真沒新意。”
“你不要啊?那你還給我?”
金金說著就要去抓。
楚知意嘿嘿躲開,二人鬧成一團。
金金摸到她的身體,眉毛就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楚知意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將項鏈放在盒子里,然后寶貝得塞進自己包里,“我也沒說不喜歡啊。”
“哼哼,送你花你就喜歡了?”
楚知意默了一瞬,“漾漾告訴你的?”
“她能告訴我什麼,就說了你猜生日那天送花的人是宴驚庭。”
金金擔憂地看著她,“枝枝,你這幾天都干了什麼?看上去憔悴很多。”
楚知意眼睛有點酸,忍了半天,最后氣勢洶洶地站起來,打開了房間里的紅酒,拿起來就往嘴里灌。
“哎,有你這麼喝酒的嗎?!”
金金嚇了一跳,連忙攔住她。
“我這叫酒壯慫人膽。”楚知意又喝了一大口。
金金就看著楚知意喝完酒之后,眼睛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心中感覺不好,猜測般開口,“枝枝,你該不會……喜歡上宴驚庭了吧?”
楚知意沉默下來。
金金就看著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微微撇嘴,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金金,我被人當替身了!”
替……替身?!
“宴驚庭把你當替身?”金金不可置信,“他不可能吧?”
楚知意哭的聲兒就更大了,滿心都是悲傷,“我都知道了,他有一個白月光,就在宴家的一間房間里,里面全是他白月光的東西!”
金金就更震驚了。
楚知意已經哭得不能自我了。
金金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兒。
因為和周痕保持著未婚夫妻的訂婚關系,她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在大學里是除了她,就連金金自己也談過兩三個男朋友,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心情。
楚知意現在開竅了,卻正好撞上了宴驚庭那麼一個深沉如海的男人。
金金在一邊給她遞紙擦眼淚,等她哭停了,這才斟酌地問,“那你說的替身……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