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得知真相后,又想做什麼?”
然后……
楚知意一呆,瞬間卡殼。
宴驚庭深深看了她一眼,斂了情緒,“我走半個月,你隨便查。”
“知知,我等十五天后你來質問我。”
說完,宴驚庭操控輪椅離開。
楚知意身體靠在墻上,身體有些發顫。
擺在她面前的結果有且只有兩個。
一個是花是宴驚庭送的,他喜歡她。
一個不是宴驚庭送的花,他從不喜歡她。
如果是第二種答案,那她大可以與他保持婚約,等到時間一到便離婚,她過她的瀟灑日子。
可如果是第一種呢?
如果……如果宴驚庭喜歡她呢?
楚知意想到這個可能,血液變得溫熱。
如果宴驚庭也喜歡她……
車上,宴驚庭手指緩慢敲擊著靠背,閉上眼睛后,腦子里都是楚知意方才的模樣。
像是個我行我素的小刺猬,小心翼翼地向他露出柔軟的小肚子,允許他摸一摸。
方才就差一點,差一點他就破功了。
阿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側身對宴驚庭說,“先生,霍濁還放在夫人身邊嗎?”
“讓他跟著便可,知知想查什麼都隨她。”
“是。”
……
“知意,你今天怎麼一直都神不守舍的?”正在整理資料的同事問楚知意。
楚知意搖搖頭,打了個哈欠,“昨天沒睡好。”
真是太奇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宴驚庭同床共枕的時間太長,還是宴驚庭的話讓她輾轉反側。
昨天晚上家里宴驚庭不在,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大半夜沒睡著,腦子里全是宴驚庭。
最后她拉著金金打了好幾局王者,玩個瑤被對面追殺到水晶里,給氣得更睡不著了。
金金察覺她不對勁,還說早點結束旅游回來看看她。
“你可別睡著了啊,一會兒咱們還得去走訪呢。”
楚知意唔唔唔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忙完工作,楚知意回到家仍舊先看了看股市和京市的其他事情后,這才將自己的所有疑點都列了出來。
第一個是花到底是誰送的,第二個是楚慧究竟是誰讓她回來的。
第三……則是她和宴驚庭結婚的那天,宴驚庭為什麼會恰如其分地出現在民政局前的書屋里。
她雖然是記者,但不是所有地方的監控都能搞到手的,楚家那邊也純屬是因為她和何保安比較熟,所以才能得到那些消息。
第一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目前無解,宴驚庭不可能告訴她,所以她現在只能查楚慧。
可如果直接找楚慧,她必然不會告訴自己。
楚知意眼睛瞇了瞇,在電腦上打出兩個字。
溫糖。
……
“你說誰找我?”
溫家,正在喝奶茶的溫糖差點沒把口中的奶茶給吐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的管家,“楚知意?”
“是的,大小姐,楚小姐現在就在門口。”
溫糖手抖了抖,將奶茶放下來,走到監控顯示屏前面盯著顯示屏看。
門口站的人,不是楚知意那個混蛋還能是誰!
門外的楚知意似乎察覺到有監控,她微微仰起頭,彎著眼眸輕輕笑出來,還沖著監控搖了搖手。
溫糖眼角抽了抽。
“大小姐,要請她進來嗎?”
溫糖剛想說不請,但轉而一想……
無事不登三寶殿,楚知意今天能主動來找她,豈不是要有事求她?
溫糖高興了,她揚了揚下巴,“去把她請進來吧。”
“準備點咸口的餅干。”
“是。”
楚知意那個混蛋喜歡吃甜的,她非要準備咸的!
沒多久,管家便帶著楚知意來到了客廳。
“謝謝您。”楚知意乖巧地朝管家露出笑容,這副溫柔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夸贊一句。
管家自然回以微笑,稍稍退下。
溫糖沒忍住,瞇著眼睛先一步發問,“你來干什麼?”
楚知意在溫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溫溫柔柔的說,“來看看你呀。”
溫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她最煩楚知意這麼裝模作樣,“你再裝就給我出去!”
楚知意唉聲嘆氣,“唉,糖姐,我覺得你對我的印象太過刻板了,咱們好歹也是從七八歲就認識的發小不是?”
這一句糖姐,又把溫糖給嚇得抖了抖,“發小?死對頭還差不多!”
看她防自己跟防賊似的,楚知意就一陣無語。
“我今天過來,的確有點事兒找你。”
溫糖斜睨著她,“你早說不就行了?”
“你愿意幫我?”
“不愿意。”
“……”
溫糖翹著二郎腿,揚著下巴,“你先說說什麼事。”
“最近楚慧不是想擠進你圈子里麼?”
聽到這事,溫糖便皺了皺眉頭。
楚知意左右看了看,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我和她比和你都不對付,但我想知道她身上一些事情,我問她不會告訴我,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你想讓我幫你問?”
“不愧是糖姐,就是聰明。”楚知意沖她眨眨眼,“怎麼樣?能不能幫我?”
溫糖看著她,慢悠悠地說,“我那顆羅漢松,可白花了兩百萬。”
媽的。
就知道她會獅子大開口。
楚知意笑,“我賠給你。”
“唉,最近看上時裝秀新出的高定。”
楚知意微笑,“我買給你。”
“楚知意,你看我手上空空的,是不是不太好看?”
楚知意強顏歡笑,“你想買什麼樣的珠寶?”
瞧她吃癟,溫糖心中止不住的狂笑,她算了一下坑楚知意的錢,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