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廖之隨意指了指宴驚庭,“這可是我發小,我今天回來,他過來就是為我慶祝,大家不用拘束,玩你們的就成。”
宴驚庭沖他們微微頷首,淡笑著打了招呼。
幾個與他熟識的,便過來交談。
宴驚庭也和他們說話,并沒有注意某個并不算起眼的地方,一個女人又是震驚又是驚喜的看著他。
“沒想到宴驚庭也來了。”女人身邊的好友也很驚喜,拿出氣墊看了看自己的妝容,問她,“思眷,你看我臉上的妝有沒有花?”
李思眷回過神,扭頭看她一眼,勉強笑道,“沒有,你還是很好看。”
好友笑了一聲,曖昧地推了她一下,“哪有大明星你好看?以前宴驚庭還追過你呢,現在你不過去和他說說話?”
李思眷面上有些發紅,別了一下頭發,羞澀地說,“都那麼長時間沒見過面了,他現在說不定都忘了我了,我湊上去干什麼?”
“又沒事兒,就說句話而已。”
李思眷笑著推辭,“你先去吧。”
好友沒辦法,只能自己一個人來到宴驚庭的面前和他簡單說了兩句話。
李思眷看著宴驚庭,心臟便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她剛從逼迫楚知意認罪的緋聞中脫離出來,好友說要給寧廖之接風洗塵,她和他的交情不深,但也沒拒絕,就當是散心。
沒想到竟然能碰見宴驚庭。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只見寧廖之和宴驚庭玩得好,沒想到他們現在還能有聯系。
她真真確確地覺得今天來這一趟真是來對了。
李思眷下意識地將在傳媒大學宴驚庭與楚知意拉拉扯扯的事情無視,壓制著澎湃不已的心情,靜靜等著時機。
沒多久,宴驚庭身邊的人漸漸散開,各自去和其他人交談,宴驚庭往外而去,李思眷才對好友說,“我去一趟衛生間,很快就回來。”
好友不在意地揮揮手。
李思眷從房間內出來,便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宴驚庭垂眸看手機。
捏著包的手緊了緊,李思眷將頭發都撩到肩后,款款走到他面前。
“宴驚庭?”她故作意外地喊道。
聞聲,宴驚庭瞥了她一眼,只微微頷首,便繼續看手機。
楚知意剛才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說今天晚上在外面吃飯,喝了幾杯酒,可能要借他的霍濁用用,幫忙開個車。
宴驚庭有幾天沒和她好好說話了,這會兒又知道她在外面喝酒,宴驚庭下頜繃得極緊,正給阿黎發消息讓他去開車。
他冷淡神情讓李思眷有些尷尬
她迅速想了好幾個借口,最后只找到了一個。
“宴驚庭……前幾天我給咱們的老師打電話,老師說想給我們這一屆的學生舉辦個同學聚會,今天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你要去嗎?我聽老師說,他很久都沒見過你了。”
她和宴驚庭是高中同班同學。
宴驚庭將手機收了起來,抬頭看她,問,“你是?”
李思眷好不容易掛在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起來。
她已經很久沒遇見過這種不認識她的情況了。
李思眷穩住笑,說,“我是李思眷,以前在高一你還送給我……”
“李思眷。”
宴驚庭想起來了。
那個給知知下絆子的女明星。
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李思眷的臉都紅了起來。以為他想起了在高中的時候,某次他送了她一瓶水的事。
他淡笑了一聲,眼底透著冷淡疏離,“這件事我會親自和老師聯系,我還有事,失陪。”
話音一落,阿黎就從外面走了過來,“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
“走吧。”
宴驚庭在她身邊掠過,李思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并沒有因為他冷淡的表情而感到難堪。
甚至還因為他記起了她而覺得興奮。
宴驚庭果然還記得她!
李思眷握著手,目光一頓,忽然看到了走廊上的監控,她手指蜷動,一個念頭在心中隱隱翻滾。
宴驚庭并沒有把李思眷放在眼里,她說的同學聚會同樣如此。
他給寧廖之發了條消息后,便上了車,親自去接某個喝了酒的家伙。
這會兒的楚知意還在以手撐著下巴,聽一旁的同事說話。
他們都喝了酒,現在車子沒法開,有些人不舍得花錢請代駕,正在想著要不要揣著僥幸的心思開車回家。
她眼眸中藏了些路燈的點點光芒,看上去隨意又懶散。
楚知意也喝了點,雖然不至于醉,但肯定也不能開車,霍濁也不知道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她都想去搭地鐵回去了。
“知意,要不我喊個代駕,讓代駕開你的車,先送我回去,再讓他開車把你送回去?”申哥走到她面前問。
楚知意站起來,說,“不用不用,一會兒有人過來接我,我的車先給您用,讓代駕送您回去,把車子給我停在電視臺就行。”
申哥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去一旁打電話。
沒多久,楚知意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還沒來得及接,手機便自動關機了。
楚知意不禁嘆了一口氣,想著要不要借同事的電話給宴驚庭打一個。
但仔細想想,她壓根沒記住宴驚庭的手機號。
“看樣子你要等的人還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