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柳的眉毛蹙起,頗為不滿,“不能現在給我嗎?”
“你現在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什麼?”
宴驚庭沒有回答,只將她擁吻,漫長又深濃。
楚知意大腦清醒又混沌,她費力想認清眼前這個人。
只看得出他的沉默和克制的狂熱。
她感受到宴驚庭溫熱的大掌,與愈發渾濁的呼吸。
不斷被酒精放大的欲望,將清醒時的距離拉近,攀附沉淪。
被掠奪著呼吸,楚知意雙手被迫摟著他的脖子,脖頸微揚。
楚知意略顯嘶啞的嗓音響起,稍顯不理智地問道,“你……真的能行嗎?”
藏著危險的眸子在昏黃燈光下不斷閃爍。
宴驚庭呼吸微滯,拉著她的手落在黑色皮帶的開合上,“你想試試嗎?”
“……”
她閃電般收回瑟縮抬手推他。
宴驚庭低笑一聲,側著頭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離開去外面抽了一根煙,然后回浴室洗漱。
等他出來時,躺在床上的人已經開始呼呼大睡,他任勞任怨的為楚知意擦干凈了臉頰,換下那一身沾了酒味的衣服。
宴驚庭躺回床上,把楚知意抱回來,聞了聞她身上的酒味,他眼底帶了愉悅,笑罵句,“臭。”
然后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安穩睡了過去。
等楚知意再醒過來的時候,臥室里已經沒了人。
她看著周圍陌生景色,昨日的記憶這才浮上心頭。
楚知意:“……”
果然喝酒誤事。
她感覺自己的酒還沒醒,頭疼得很。
洗漱一番后從臥室出來,客廳里宴驚庭坐在輪椅上,正在接電話。
他一身深色正裝,初陽灑落在他側身,使他看上去愈發的芝蘭玉樹。
第66章 你若是總吃虧,我會很苦惱
聽到腳步聲,宴驚庭側頭朝她看過去,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就先這樣,掛了。”
等他掛斷電話,楚知意才開口問,“你不是說,今天要走嗎?”
“嗯。”宴驚庭轉動輪椅,朝不遠處的餐桌走去,“吃完早餐再走。”
楚知意便跟著他一起過去。
二人誰也沒提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楚知意厚著臉皮跟上去一起吃。
她昨天晚上只顧得喝酒了,壓根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正餓著呢。
還沒吃兩口,楚知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便直接掛斷。
緊接著,電話再次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楚知意眉頭微蹙。
“楚衡?”
“是啊。”
宴驚庭神色如常,“接吧。”
楚知意看了他一眼,說道,“他這次給我打電話應該是為了說吳爺爺壽宴上的事情。”
“你和他做了交易?”
“托你的福,他公司現在丟了好幾個大單子,我來學校之后他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澄清這件事。”
“今天他給我打電話,大概率是考慮清楚,打算同意我之前和他說要好處的事情了。”
宴驚庭揚眉,“接吧。”
楚知意便把電話給接通。
不等她說話,楚衡便劈頭蓋臉地問,“你還沒回江城?”
“你問這個干什麼?短時間內我不會回江城,有事就直說,不說我掛了。”
楚衡額頭青筋暴起,若是以前,楚知意要是敢這麼對他說話,他早就教訓她了。但現在是他有求于人,楚衡只能把怒火壓下去。
咬著牙問,“你想要什麼?”
楚知意說,“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你讓我簽的那一份文件呢?”
楚衡一愣。
宴驚庭卻抬頭看向她。
楚知意神情未變,“我要那份無償幫扶楚祚與楚家的文件作廢,我就去澄清你沒有賣女求榮,和劉斌的事都是無稽之談。”
楚衡反應過來,冷笑說道,“怪不得你利用宴驚庭給你的便利任由別人在外面造我的謠,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楚知意!我怎麼有你這麼無恥的女兒!”
在一旁聽著的宴驚庭神色微沉,似要動怒。
而楚知意卻一片淡然,反而拿起了餐桌上的煎包吃了一個,拉長欠揍的聲音,“所以說,我并不是你的女兒。”
楚衡怒火更盛。
“我猜公司里應該出了什麼大事了吧?如果你再不讓我澄清,過幾天公司漏洞更大,而沒人再敢找你合作。到時候你就算再讓我解釋,也為時已晚了。”
楚知意冷淡的聲音傳過來,字字往楚衡心上扎。
“你無論怎麼說我都不可能按照你說的去做,你大可以去法院告我,咱們就看看是你的公司能撐住,還是我能撐住。”
楚衡被激怒,“楚知意!你不要太過分!”
“您這話就嚴重了,我不是給您提供了解決辦法嗎?只要您同意,那事情被解決也相當簡單。”
楚衡呼吸急促,好半天才冷靜下來。
楚知意的念頭他已經看透了,不就是要那一份協議嗎?
她已經全然把自己要錢的事情給忘了。
只要度過這一次難關,那他照樣能要錢。
楚衡深吸了一口氣,沉沉說,“那份文件,我必須要親手給你,你先去解釋清楚。”
楚知意似乎立刻高興了起來,又強壓住了喜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來一趟京市,我們當面談。”
楚衡差點罵娘,最后還是忍了下去,黑著臉說了一句好。
電話被掛斷,楚知意一抬頭,就看到宴驚庭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