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個學生,看著宴驚庭,悄悄走過去,問,“你是我們楚師姐的家人嗎?”
宴驚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點了頭。
“你是她的表哥?還是堂哥?唉,那我現在和學姐表個白行不行?”學生唉聲嘆氣,“我從進學校之后就喜歡楚學姐,暗戀這麼多年了,眼看著她都畢業了,我都沒敢和她說一句話!”
聽到這話,宴驚庭又多看了他一眼,“你暗戀她幾年了?”
“三年!”
宴驚庭面無表情,“她喜歡吃什麼?”
這一定是來自大舅哥的考驗!
學生精神振奮起來,“小龍蝦!我看學姐和其他學姐學長出去吃了好多次。”
“不喜歡吃什麼?”
學生遲疑,“沒有吧?我覺得學姐不挑食。”
“她愛看什麼書?”
學生眼睛頓時亮起來,“雜書!我觀察過了,學姐她什麼書都看,不過近代史的新聞報刊看得最多!”
這個學生似乎知道楚知意許多事情,滔滔不絕地講了許久,沒注意到對面人愈發冷肅的表情。
學生興致勃勃請教,“怎麼樣?我對學姐了解過關嗎?”
宴驚庭漫不經心轉了一下無名指上的戒指,“你是在問我她會不會同意你的表白?”
學生的臉爆紅,“我……我覺得……”
“老實說,不太可能。”
學生一呆。
“你雖然與她是同窗,但她并不會貿然接受他人的喜歡。”
宴驚庭繼續無情說,“忘了告訴你,我不是她的兄長。”
“我是她丈夫。”
楚知意拿著一個支架回來,身邊忽然過去一個悲憤不已的男學生。
她滿臉茫然,“他怎麼了?”
宴驚庭若無其事的回答,“應該是從書中認識到世界的真相,所以難以接受,跑了。”
楚知意沒聽懂他話中含義,隨便點了頭,將手機放在支架上,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試著拍了一張。
照片中的人只有宴驚庭一個人,他神情肅冷,似乎剛剛遇到了什麼不愉快。
楚知意覺得他不笑時拍的這張照片也挺好看。
當然,主要是她的技術比較好。
楚知意調整好參數,便坐在宴驚庭的面前,然后看著他。
宴驚庭抬起眼簾看回去。就見楚知意忽然一笑。
宴驚庭還沒緩過神來,對面的人就跑回去看手機。
接著,她非常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
原來是在拍照片。
宴驚庭繃起的后背驟然一松。
楚知意又帶著宴驚庭去了其他地方拍照,等結束時,已經兩點多了。
中午楚知意并沒有約,同學們都陪家人去了,他們約的是晚上。
楚知意便和宴驚庭出去吃午飯。
期間金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她現在在哪兒。
“我都回宿舍換衣服了。”
楚知意回答,“順便把宿舍里的東西給帶走。”
“那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嗎?我爸媽都訂好酒樓了。”
“不用,宴驚庭過來了,我們一起去吃。”
金金拉長了聲音,“哦……”
“枝枝啊,你有沒有覺得宴驚庭對你還挺好的?”
楚知意瞥了一眼宴驚庭,然后距離他遠了一些,小聲說,“我和他現在是合約夫妻,他媽媽不讓他欺負我,他也是被他媽媽給押著過來的。”
“所以說,宴驚庭不是想對我好,是他不得不對我好!”
金金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楚知意篤定,“就是這樣。”
“你把東西拿走,晚上睡哪兒?”
“住酒店唄。”
她暫時就留京市兩個星期,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再回去解決楚家的事。
安安穩穩把這一年過去,她就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了。
阿黎和霍濁幫楚知意把行李箱搬到樓下,楚知意跟著一起,又把宿舍鑰匙交還給宿舍阿姨,這才離開。
宴驚庭上了車,問楚知意,“想去吃什麼?”
“都可以啊,吃什麼都行。”
宴驚庭便讓司機去京市比較有名的飯店。
楚知意閑著沒事干,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早上。”
“那我們一起吃過午飯之后就分開吧?”楚知意懷里還抱著那一束花,商量一般的對宴驚庭說。
宴驚庭淡定地點頭,“可以。”
“行李我會讓霍濁送過去,這些東西你不必管。”
楚知意笑瞇瞇地說,“謝謝-”
她發現只要不和宴驚庭吵架,她們二人還是能夠好好相處的。
二人一起去吃了午飯,宴驚庭便離開了。
楚知意還把訂好的酒店給他發過去,好讓霍濁去把行李箱送過去。
宴驚庭沒回復,也不知道他看到沒有。
至于楚知意,她則去公司忙著開會去了。
電話那頭的宴驚庭,指揮著霍濁,“把東西搬去房子里。”
“好嘞。”霍濁很快就動了起來,將楚知意所有東西都搬去宴家在京市的房子里去。
而楚知意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她來到公司里和安櫻見面商量事情,順便痛批李箬張口就要五億美元的獅子大開口。
李箬與牧筠再三保證他們一定會做出來樣本給她們看,安櫻的心這才稍微定下。
又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議,楚知意這才得以休息。
沒多會兒,律師給楚知意打了一個電話。
楚知意便直接接通。
“知意,李思眷在今天上午發了一則消息,將那天你在機場與她之間的事情給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