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立刻想揮開,眉頭皺得愈發狠了起來,“松開!”
“松開?你不知道今天過來是為什麼?”劉斌充滿惡意地笑了,握得更緊,“用不用我提醒你啊?”
楚知意本就腹痛不止,從昨天被抓回去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強忍到現在已經是意志強大。
就算她再怎麼掙扎,也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枝枝,他是你以后的丈夫。”楚父在一旁看著,十分平靜,“你和他親密原是應該的。”
楚知意左手抓住叉子,重重往一旁劉斌手上戳去。
劉斌眼疾手快地躲開,看楚知意的眼中變多了幾分不痛快,“你什麼意思?”
叉子戳在桌子上,發出沉悶響聲。
被粉底遮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楚知意淡淡笑著,“劉先生這麼色急,為什麼還花那麼多錢娶我呢?”
楚父沉下臉,“楚知意,你怎麼說話的?”
“我說的有哪里不對嗎?”楚知意無辜眨了眨眼睛。
“你既然明白,那就別裝作一副忠貞烈婦的模樣。”劉斌的視線愈發大膽起來,往楚知意身上抓去。
第20章 我昨天已經結婚了
門被猛然撞開。
緊接著,一聲極響的巴掌扇臉的聲音隨之響起。
門外幾個訓練有素的壯漢進來,中間的壯漢最為嚇人,右邊眉毛斷了一節,看上去十分兇悍。
“劉先生,我們先生有事請你下去說道說道。”
斷眉大漢抓起劉斌的衣領,輕而易舉將他給拎了起來。
那劉斌好歹一百七八十斤,雙腳不著地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滑稽。
楚知意慍怒尚未褪去,看到這一幕沒反應過來。
“你們是誰?!竟然敢這麼對我,放我下來!”
劉斌被楚知意扇了一巴掌,還沒讓楚知意知道什麼叫惹他的下場,哪能這麼輕易離開,不停掙扎。
斷眉大漢沒搭理他,抓著他從包廂離開。
楚父哪知會有這種意外,他看向楚知意,“你讓吳舟做的?”
楚知意視線冰冷,沒有開口。
楚父冷笑,站起來抓住她的胳膊帶她往外走。
“就算你能讓吳舟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你也別妄想嫁給吳舟。”
楚知意被他抓得踉蹌幾步,噗嗤笑了出來,心情愉快地開口,“我沒有告訴你嗎?”
楚父腳步一停,側頭看向她。
楚知意眉毛飛揚,明艷逼人,“我昨天已經結婚了。”
“和我領結婚證的人,不僅對楚家毫無作用,還身患殘疾。”
楚父勃然大怒,抬手又是對楚知意重重扇了一巴掌。
“你竟敢結婚!”
楚知意被打出了血,她腦袋有些暈,步伐虛浮,“你再讓我嫁給劉斌,那就是重婚,你說整個江城,哪家千金以后還愿意嫁給楚祚?”
“離婚,現在,立刻!馬上!”
楚父怒極了,不顧形象地大吼。
楚知意唇角嗪著血,卻是肆無忌憚地笑了。
他越是憤怒,她就越開心。
僅僅小小報復這麼一下,她開心得就要昏過去了。
楚知意雙腿發軟,跌倒在地上,眼眸緊閉。
唇角的笑似乎在嘲諷楚父還在做春秋大夢。
楚父越看楚知意越覺得憤怒,他恨不得把楚知意踢到墻上,再狠狠揍上一頓方能解心頭之恨。
奈何旁邊游客越來越多,看他們的視線越來越古怪。
楚父郁氣堵在胸口,狠狠瞪了一眼楚知意,最后讓保鏢把她帶走,上車離開。
剛回到楚家,楚父便不耐煩道,“把她扔回儲物間,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能給她任何東西!”
保鏢們毫不猶豫地拖著楚知意的身體,往儲物間而去。
“怎麼了?”
“還能怎麼?”楚父眼睛淬了毒,“還不是楚知意!她竟然背著我和一個不知道姓名的男人領證了!”
楚母聽到這話,當即惱了,“她竟敢私自結婚!”
“去找!把楚知意藏起來的東西都找出來!”楚父怒對豪宅里的其他人說道。
家政們不敢多說,連忙去找東西了。
“昨天沒有搜出來她的結婚證嗎?”楚慧大咧咧問。
沒有搜出結婚證的楚父臉色更黑了一層,看楚慧的視線都帶了幾分陰翳。
楚慧被嚇到,立刻噤了聲,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等待時,外面開始下大雨。
最近陰雨天,江城的雨水非常豐富。
有個家政匆匆拿著一本紅色的本子過來。
“先生,這個應該就是。”
正當楚父準備將結婚證打開,看看楚知意到底是和誰結婚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
“先生,先生不好了!”
楚父被打斷,眉頭皺得愈發深了。
“干什麼?”
“外面,外面來了一群人!”
那人話音一落。
數十個壯漢從外頭走進來,將兩扇正門打開,分列兩旁。
這些人楚父并不認識,也就意味著,有人擅自闖入他家來了。
“你們是誰?怎麼突然闖我家來!”楚母仍在氣頭上,看到這麼多人,自然而然地動怒。
火冒三丈的楚父,也是一臉陰沉,這些人,來者不善。
外面一道閃電劈亮天空,有人自門外走進來。
不,說走不太合適。
雨傘被收攏,滴滴雨水啪嗒啪嗒砸在大理石上。
黑色西裝的男人往一側退了兩步,他身側儼然有一個坐著輪椅,豐神俊朗的男人。
宴驚庭的手按在扶手按鈕上,輪椅緩緩往前行,最后停在距離楚父有三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