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什麼時候搬是她的事。
特助只好又默默收回手機。
宴驚庭將所有思緒收攏,又對特助說,“把約定時間提前,盡快談妥。”
“我明白。”
……
吳家,緊趕慢趕從國外回來的高大俊美男人額頭還有汗水。
父母看到兒子,驚喜的想上去說些什麼,男人卻先一步上樓,大聲喊,“吳漾!你給我出來!”
吳漾剛從房間出來,就撞見一臉陰沉的老哥。
她嘟囔道,“你現在才回來有什麼用。”
吳舟沉著臉,“楚知意呢?”
“都告訴你了啊,枝枝她和宴驚庭結婚了!”
吳漾越想越覺得可惜,“我親眼看著他們一起去的民政局!”
吳家父母聽到吳漾的話,頓時震驚了。
“都說讓你早點回來,你晚了那麼幾個小時,枝枝就和宴驚庭去領證了!”
“她是被迫的?”吳舟不相信,“楚知意和宴驚庭沒有交集,無緣無故宴驚庭為什麼要和楚知意結婚?”
說完,吳舟扭頭就要走。
“哥,你去哪兒?”
吳舟說,“我去問問楚知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漾連忙跟上去,“枝枝現在都住進宴家了,你去上哪兒找?”
吳舟動作一停,雙拳緊握,下頜也繃得厲害。
接著,他看向吳漾。
“你給她打電話。”
吳漾:“……”
果然,還是得靠她唄。
拿出手機開始給楚知意打電話,聽著無人接通的忙音,吳漾神情逐漸開始變化。
……
昏厥醒來的楚知意,腹痛仍舊不止,她渾身冒著冷汗,下墜的痛感仿佛針扎大腦,突突地疼。
等楚知意看清眼前的一切,混亂意識反應過來,虛弱聲音含著怒意,“你們在干什麼?”
她身上的衣服被女家政扒了個精光,她們毫不留情地把楚知意扔進連溫水都不是的涼水中。
楚知意渾身被涼水打濕,重重打了一個哆嗦,水缸里隱隱飄出血紅色。
家政仿佛沒有瞧見似的,冷酷說道,“楚知意,先生說了,今天你得去見劉先生,他讓我們將你清洗干凈,你不要不識好歹。”
揮開家政的手,楚知意怒道,“就算是先生的吩咐,你也不能這麼粗暴對我。”
“楚知意,你不會以為自己現在還是楚家的大小姐吧?”家政古怪地笑了。
楚知意從冷水中出來,找了浴袍把哆嗦的身體裹住,視線冰冷,“不管我是不是楚家的大小姐,只要我對楚家還有利,你敢這麼對我,我就能讓你從楚家滾出去。”
“你嚇唬誰呢?”
“嚇唬?”楚知意陰森森笑了,“你以為為什麼楚衡遲遲不愿意把我給趕出家門。”
“只要他們對我有利可圖一天,他就不會拿我怎麼樣。”楚知意看著家政變臉色,繼續,“你說我以死相逼,把你從楚家趕出去,楚衡是留你還是留我?”
家政這次臉色徹底不好看起來。
“把干凈衣服給我找過來,還有姨媽巾,多拿幾個。”
楚知意抱緊還在不停戰栗的身體,手無意識搭在腹部,忍著劇痛,閉眼吩咐。
“看你能狂妄到幾時!”
家政心有不甘,但楚知意已經把她給唬住了,她就算再不情愿,還是照做,罵罵咧咧給她拿了干凈衣服和姨媽巾。
楚知意收拾干凈自己,又翻了自己的舊衣服,從隱形口袋里發現了沒有被楚父拿走的結婚證,其他東西恐怕全部都被楚父搜走了。
楚知意的眼神暗了暗,最后把那本結婚證貼身放好。
從浴室出來,便瞧見不遠處還有幾個人等著她。
妝造師,以及楚父和楚母。
小腹的疼讓她想狠狠暈過去。但她的大腦又十分清醒地告訴她不能暈。
這種割裂感讓楚知意面白如紙,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昏過去。
楚知意沒有說話,只平靜走到她們面前。
“給她化妝。”楚父吩咐妝造師。
妝造師想也沒想的直接走了過去。
“今天晚上,你和我去見劉先生。”楚父淡淡看著她,“你不是楚家的親生孩子,我給你找的這門親事,是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枝枝,你要是再敢搗亂,就不是簡單的關禁閉了,知道嗎?”
楚知意沒有說話。
她昨晚被抓回來時,本想告訴楚父她和宴驚庭結婚的消息以此威懾他。
不過現在。
她暫時不想說。
“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哪些不是我們給你的?就算我們現在立刻讓你死,你也絕不能有任何異議。”楚母冷冷說,“楚知意,你欠我們楚家的,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掰扯清的。”
“我把命給你們,你們敢要嗎?”
楚知意面容蒼白,宛如琉璃一樣易碎。
“我要是死在楚家,這麼多年楚家堆積起來的名譽,可就全部掃地了。”
楚父開口道,“胡說八道什麼?”
“枝枝,沒人想讓你死,我給你找了好人家,你嫁過去還是享福的命,劉家家財萬貫,比我們還要富足,你嫁過去是兩全其美的事。”
楚知意努力讓自己不去翻白眼,一言不發。
就算她說再多也沒用,楚父有的是歪道理讓她折服。
妝造師很快幫她化好了妝,拿了一條吊帶的裙子出來給楚知意穿。
楚知意視線冷冷,拿著裙子換上。
楚父看過去,很滿意地點頭。
她生得本就漂亮,臉頰上的巴掌印被完美遮住,煙色吊帶長裙在她身上更襯她冰肌玉骨,單薄肩膀雪白,長頸優美,身形高挑窈窕,無一處不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