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詩瑜并沒有高看一眼,只冷聲下令,“把這些人全都大卸八塊,給雍順王的黨羽送去!別忘了,丞相府多送一些!”
“是!”立在她左手面的弟子們領命,然后躍下高墻。
駱詩瑜看向右手面,“今晚定把雍順王府洗劫一空,鍋都不許給他們留一口!”
敢燒她紫瑜宮,那就休怪她殺光搶光!
……
溫軟潔正在府里等靳君的好消息,可眼瞧著都快到后半夜了,還沒有人回來,她心中不免焦急起來。
突然門外傳來丫鬟的慘叫,緊接著是倒地的聲響。
坐在床邊的她猛地驚起。
房門被撞開。
看著進來的傾城絕色的女人,她雙眸充滿了驚駭,身子也忍不住哆嗦,“你、你怎麼進來的?”
駱詩瑜冷笑,“你覺得呢?”
“你……你想做什麼?別……別過來!”溫軟潔抓著床柱,又驚又怕地瞪著她。
“溫氏,本來吧,本尊也沒想要對你下手,可你們為了皇位,真是不擇手段,你讓本尊如何能放過你?”
“瑜妃娘娘,不是我做的,我也是被逼的啊!”溫軟潔撲通朝她跪下,重重地磕了兩個頭,突然哭了起來,“我無意害任何人,更沒想過要與楚陽王為敵,都是雍順王逼我的,他是我夫君,他的命令我不敢不從啊!”
“呵呵!”駱詩瑜突然失笑,但是很嘲諷的冷笑,“之前雍順王丟失太子之位,你為了榮華錦繡,懷著雍順王的種勾引我兒。如今見勢不妙,又把所有責任推給雍順王。溫氏啊溫氏,真看不出來,堂堂相府千金會是這般見風使舵。我真的很好奇,當年你為了做太子妃,不惜親手殺死與太子有婚約的親姐姐。
如今這般卑微,你都不覺得可恥嗎?”
溫軟潔一臉慘白,死死地咬著唇,沒敢吭一聲。
駱詩瑜難掩嫌惡,“像你這種人,就算不是作惡的頭,也是禍害一個!想殺我兒和媳婦,你有這個能耐麼?”
她說完,將手里提著一只包袱朝溫軟潔扔過去。
那包袱落在地上,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滾到溫軟潔膝蓋前,看清楚是誰的人頭后,溫軟潔「啊」地驚叫,嚇得一下子從地上蹦起。
“還想對我兒的人趕盡殺絕?真是自不量力!”駱詩瑜繼續冷笑著,“本尊不會殺你,因為本尊要你睜著眼好好看,雍順王是如何死的、丞相府是如何被抄家的、你溫軟潔皇后的美夢是如何破滅的!”
“你……你……”溫軟潔又怕又恨地瞪著她。
“不出意外,你們夫妻明日應該能在天牢見最后一面。”
……
汪崢顫兢兢地將一卷明黃色的錦帛呈向尹懷宇。
尹懷宇一把奪過,展開錦帛一看,果不其然臉色瞬間變得黑沉。
如他想的那般,他父皇中意的儲君就是十皇子尹子凜!
緊接著他用力將錦帛撕成碎片!
“來人!”
旁邊侍衛立馬應聲。
尹懷宇指著汪崢,滿眼凌厲的殺氣,“把這東西帶下去處置!”
聞言,汪崢大駭,甚至不敢相信,“殿下……您……您說了會放過老奴的!”
“放過你?你已經沒作用了,你覺得本王留著你還能做何?”
“殿下,老奴為你們做了那麼多事,您怎能如此對老奴?”汪崢跪下,爬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腳踝哭著求饒,“殿下,求您饒了老奴吧,老奴以后定好好為您做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行啊,既然你想表忠心,那今晚你便帶本王去朝華宮。”尹懷宇唇角邪勾,“你這般通人事,相信你應該知道本王想做什麼!”
“是是……老奴一定會讓殿下得償所愿的!”汪崢激動地磕頭領命。
……
朝華宮。
有汪崢領著進寢宮,守在寢宮外的大內侍衛們問都沒問一聲便放行了。
此時夜深,寢宮內就一名小太監在床尾陪侍。
見汪崢和尹懷宇進來,小太監忙行禮,“參見雍順王殿下!”
“起來吧。”
“謝殿下。”
汪崢隨即同他說道,“殿下想陪皇上說說話,你出去候著吧,這里有我足矣。”
小太監聽話的退出了寢宮。
很快,寢宮里就剩下尹懷宇和汪崢、以及床上昏迷未醒的帝王。
室內就燭臺上留著一盞燈,光線并不明亮。隔著帷幔,尹懷宇只能隱約看到床上凸起的被褥。
他伸手去扯帷幔,汪崢突然將他手腕抓住,“殿下,皇上一直未蘇醒,如此也利于您辦事。您若驚擾到他,萬一讓他蘇醒,反而會為咱們增添麻煩。”
尹懷宇眸光犀利地射向他,“你當本王前來是看他入睡的?”
汪崢眨了眨眼,“那殿下來此是想?”
尹懷宇眸底殺氣滿溢,“你覺得呢?”
汪崢似乎才反應過來,嚇得連忙后退,并擺著手道,“殿下……老奴做不到……老奴不敢……”
還用說嘛,尹懷宇是打算今夜把一切解決掉!
沒有了紫瑜宮、沒有了楚陽王府、沒了帝王……
他便是這東烏國的主宰!
皇位,他一日都不想等了!
見汪崢怕死,他此刻也沒心情同他計較,立馬從袖中拔出匕首,扯開帷幔,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床上的人,直接揮起匕首便刺下——
只是,他揮去的匕首還沒挨著被褥,那被褥下便飛出一只腳,狠狠地蹬在他腹上。
“唔!”
他捂著肚子后退兩步,穩住身形后,驚詫地瞪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