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為首蒙面男放聲嘲笑,“你這些毒粉對我們無用!”
“你們!”司徒明櫻狠狠地咬著牙,好比大出血般,臉色慘白又陰沉,說不出的難看。
但為首蒙面男雙眼一緊,突然朝其中一個同伙使去眼色。
那人立馬以手作刃狠狠劈向司徒明櫻后頸——
……
當司徒明櫻再睜開眼,他發現自己不但在一間陌生的房里,而且還被五花大綁,最可惡的是身上的繩索不知道抹了什麼玩意兒,滑溜溜不說,那繩索勒過的肌膚刺痛難忍,他不掙扎還好,他一掙扎,繩索摩擦著他肌膚,就像被鋸刀拉割一般火辣辣的痛。
從門外進來一人。
看著那張如雕如琢的俊臉,他美目大瞪,又驚又駭。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據說不在京城的楚陽王——尹逍慕!
“沒想到你男兒身是這般模樣。”尹逍慕站在他身前,沒有客套的招呼聲,而是一來就帶著嫌棄的眼神打量他,打量完后冷不丁說道,“你女兒身比男兒身順眼,若你喜歡女兒身,本王可幫你,保證將你切得比太監還干凈。”
“你敢!”司徒明櫻直接咆哮了。哪有如此變態的人,一上來就要閹人的!
最重要的是,別人的話他尚能當做威脅,面前這男人,一身冰寒之氣,從神色到語氣都不像是在調侃他!
尹逍慕唇角微揚,不是笑他的狼狽,而是無聲警告,他隨時可動手。
沒人知道,司徒明櫻后背全是冷汗,心里都涼透了。
因為他是知道這男人底細的!
不說他是東烏國的楚陽王,就是「白寒」二字就足夠他忌憚。
之前他跟裴映寧接觸,之所以不怕他,是因為他還頂著北攏國七公主之名,在他們面前多少還有點底氣。
可現在,他落在他手中,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拿什麼底氣跟他周旋?
“你抓我來究竟有何目的?”他很清楚,跟面前這個男人談判,花的哨的根本不管用!
“本王應該稱呼你七皇子,對嗎?”尹逍慕不答反問。
“你愛怎麼叫隨你!我就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麼?若是要凌家家主令,只管拿回去!若是要對付傀王,那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傀王的人,不受命于他,自然也不會幫他做事!”司徒明櫻激動地道。
“七皇子很識時務,本王甚是欣賞。”
“我不稀罕你欣賞,我只要你趕緊放了我!”
“可惜你說的那些都不是本王要想的。”
“那你想要什麼?”司徒明櫻忍不住激動,“能不能先給我解綁,疼死老子了!”
他喘口氣,勒在他胸前的繩索都像在刀他!
尹逍慕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陰陽蠱,如何解?”
“陰陽蠱?誰中了陰陽蠱?”司徒明櫻驚愣了。
“本王要解蠱之法。”
“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尹逍慕突然抬起手,修長的指腹落在他脖子上的筋脈上,低沉道,“七皇子能幫著現任凌家家主做事,只怕不是你父皇授命,而是不得已為之吧?”
聞言,司徒明櫻面色一冷。
尹逍慕道,“本王可以為你解毒,讓你不再受他人擺布。非但如此,本王還可以助你登上那個位置,讓你變成他們的主宰。”
司徒明櫻嗤笑,“你當我三歲孩童好騙啊?那位置是你想讓誰坐就讓誰坐的?”
尹逍慕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凌家的財富富可敵國,若用其招兵買馬,不出五年便可拿下北攏國。而你父皇這些年沉迷煉丹之術,早已讓傀王掏空了國庫。如今整個北攏國也不過是外強中干。若不是他國忌憚傀王,恐怕北攏國早已滅亡。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懼傀王,這北攏國的江山你不要,本王可以送給他人。”
“喂,你別不講信譽!”司徒明櫻扯開嗓門嚷了起來,“你剛還說要我坐上那個位置,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我可沒說我不要,你少給我翻臉!”
“解蠱之法。”
“我幫你打聽!”
尹逍慕冷眸微瞇,突然轉身往門外去。
見狀,司徒明櫻忍不住大喊,“我都說了幫你打聽了,你走什麼走?”
尹逍慕腳步頓下,側目斜了他一眼,“那你打聽清楚了再叫本王。”
司徒明櫻一臉死白,“……”
尹逍慕冷哼,“本王是帶著答案來同你談判的。既然七皇子毫無誠意,那便當本王沒有來過。本王手中正好缺個藥人,七皇子可男可女,屬實奇特,依本王看做藥人正合適!”
“你!”司徒明櫻差點吐血,他女人已經夠討厭了,沒想到他比他女人還讓人討厭!可眼見他要提腳,他心一橫,咬著牙道,“我說!”
尹逍慕眸底閃過一絲得意。
不過轉回身時,他依舊面無二色,冷得就跟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塑人似的。
司徒明櫻狠狠瞪了他一眼,才主動說道,“百足蟲,要百只,若蠱蟲未破卵,先使其破卵成形,再用百足蟲誘出。”
尹逍慕眉心蹙起,“就百足蟲?你是如何得知的?”
司徒明櫻嘆了口氣,“還能如何得知,當然是打聽出來的啊!那傀王覬覦北攏國江山多年,我知道他早晚會對司徒一族下手。
所以每次他煉出什麼新東西我都會想方設法去打聽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