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道太傅府不缺人手,但小的是誠心前來為太傅府做事的,不求任何,只求能盡快找到裴夫人。”
裴哲山聽得越發惱怒了,“本官說了,此事不用你過問!”
尤林搖頭,“這不行啊,前一日您到王府去,非說裴夫人失蹤與我們王爺和王妃有關,可我們王爺和王妃都不在京城,他們沒法向您解釋,小的身為王府管事,有責任替王府洗刷清白。”
“你……”
“就算今日太傅大人不要小的插手,小的也不會離開太傅府。小的就在太傅府外候著,何時找到裴夫人,小人何時再離開。”
“放肆!你當本官府邸是何地方,豈能任由你再次胡鬧?”裴哲山被他的話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指著他放起了狠話,“你若再在本官府門外鬧事,當心本官對你不客氣!”
尤林也不滿起來,“太傅大人,您可真是難伺候!小的不過問,您非要說裴夫人失蹤與我們王府有關,小的想為王府洗刷清白呢,你非說小的是來鬧事,那你說說看,小的該如何做?”
第209章 嫁禍
裴哲山抬手怒指著楚陽王府的侍衛,“請你帶他們離開!”
尤林抱臂,揚了揚下巴,“太傅大人,那不好意思了,今日不管如何我們都是不會離開的。若你執意趕我們走,那我就把附近的街坊百姓都叫來,讓他們評評理,看看究竟是你蓄意誣陷我們楚陽王府呢還是我尤林打著楚陽王府的旗號沒事找事。反正我人在這里,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你怎麼查我們王府。只要你沒證據證明你夫人失蹤同我們王府有關,你不但要向我們王府賠罪道歉,還必須讓我們搜查你太傅府,以示公平。”
“你……你……”
“太傅大人,我可都是為了大家著想。再說了,這條街也不是你們裴家私產,任何人都有踩踏資格,我們王府的人在這條街駐留、行走、甚至是出恭方便,你都管不著!”尤林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隨即便朝府里侍衛下令,“通知下去,讓人在街角扎兩頂營帳,何時找到裴夫人,我們何時撤離,若裴夫人一直沒下落,我們就長駐營帳中不回府了!”
“是!”侍衛們得令,利落地散開了。
盡管楚陽王府的侍衛沒有全部出動,可也來了二十多個。這一個個腰懸大刀,舉止訓練有素。雖然沒有夸張到把太傅府圍得團團轉,但是從太傅府大門到后宅小門,隔一段距離就有三兩個人把守。而且各個侍衛還是嚴陣以待的那種架勢,讓許多過路的行人紛紛避退或者繞道而言,然后私下里偷偷打聽究竟出了何事。
裴哲山一腔惡血都快沖上頭頂,就差當場蹬腿被氣死過去!
他比誰都清楚,范碧珍是不可能再活過來。
可如果范碧珍的尸體處理好了,他怎麼說都行,反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偏偏事與愿違,范碧珍的尸體還在府里,這會兒正在他床下,要是被人發現……
他不敢去想后果。
他本要去早朝的,可面對府外尤林以及眾多楚陽王府侍衛,他連大門都不敢出,就怕自己前腳一走,他們后腳就跑進府鬧事!
回到書房,他立即將馬安叫來跟前。
然而,馬安聽說大門外的事后,也是惶恐不安。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守在外頭,我們要該如何處理夫人的尸體?何況這尸體也不能久放,一兩日尚可,多幾日那可是要發爛發臭的啊!”
裴哲山背著手在書房里走來走去,臉色比豬肝還難看。
可偏偏他卻想不出應對之策,甚至越著急越心慌。明明范氏已經被偷偷埋入土里了。但尸體卻出現在他房里,這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
那尤林之前對他們愛答不理,就算勉強搭理他們也是敷衍至極。可今日他卻一改態度,不但要主動幫他尋找「失蹤」的范氏,還讓眾多人賴在他府邸周圍……
難道?
他身體狠狠一震,被自己的猜測嚇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老爺,怎麼了?”馬安不安地問道。
“范氏的尸體一定是那尤林搞的鬼!”
“啊?”
“范氏失蹤之事,我也就只告訴過他,一定是他暗中做的手腳,否則范氏的尸體不會回來!”他越想越心驚,也越想越篤定。
“老爺,那如何辦?這尤林雖只是楚陽王府的管事,可楚陽王不在府中,他便是楚陽王府的話事人,行使的權利極大,咱們如果同他硬碰硬,不一定能討得到便宜。”
“此人絕對不能留!”裴哲山滿眼狠戾之色。
“啟稟老爺,四小姐回府了。”正在這時,門房的人在書房門外稟報。
裴哲山這會兒心都亂透了,哪里有閑心管這個女兒,正想交代門房把這個女兒打發走,馬安突然靈光一現,趕忙到他耳邊低語。
聽完他說的話后,裴哲山原本豬肝色的臉漸漸地恢復如常,嘴角上甚至掛上了一絲笑。
“馬安,務必將此事辦妥!”
“是。”
……
裴靜嫻突然回太傅府,也不是她想回來,而是受了尹懷宇叮囑才回來的。
近來裴哲山頻繁往楚陽王府跑,此事早已讓尹懷宇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