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網住所有皇子,便可高枕無憂。
可惜,這不過是作繭自縛罷了。
真正的智者,應該是選擇合適的機會激流勇退,而不是蠢到把所有身家都投進海里……
……
很快便到了尹懷宇和尹凌南納側妃的日子。
婚事是雍順王府和睿和王府自己操辦的。雖然皇子側妃也能入皇家玉碟,但這兩件婚事都是尹懷宇和尹凌南自作主張,說好聽點是帝王尊重這兩個兒子的意思,要說難聽點,那就是帝王根本不在乎。
可帝王在不在乎對尹懷宇和尹凌南來說好像也不要緊,兩府婚禮依舊辦得熱熱鬧鬧的。
裴映寧哪也沒去。
她現在懷著孩子,有的是特權。
再者,她是皇子正妃,別人納側要她去,等于是給別人抬轎。
裴靈卿和裴靜嫻,配嗎?
何況對她來說,這兩家婚禮再熱鬧也沒看頭,真正有看頭的是婚后。
話說兩府婚事——
睿和王張燈結彩一片喜慶,但尹凌南讓喜轎從側門進府后,連新娘子房門都沒跨進半步。
沒人覺得不妥,甚至理解,畢竟裴靈卿雙腿殘疾,也不便洞房。
可是,作為新娘子的裴靈卿就沒那麼「善解人意」了。
在新房里坐到天黑,見尹凌南還沒來,便差陪嫁婆子田媽去找人。
田媽去了,沒多久便回來稟道,“小姐,聽說王爺被賓客灌醉了,這會兒正在立軒院睡覺呢。”
裴靈卿一聽,惱道,“今日大婚,丟我一人在新房中,他還能睡得著?”
田媽低下眉眼,小聲道,“聽說王爺醉得不輕,只怕今晚不會來了。”
裴靈卿長這麼大,除了在裴映寧那里受過侮辱外,還真是沒在別人身上受過氣。
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配給尹凌南做正妃,可這婚事是尹凌南親自上門求娶的,她一直以為尹凌南就算不喜歡她。但礙于太傅府的面子也一定會善待她,就像今日體面的婚禮……
可誰知道,洞房花燭夜他卻對她不聞不問!
這要是傳出去,她豈不是又要成為京城的笑話?!
“田媽,煮碗醒酒湯給王爺送去!若是他還不醒,便叫人把他抬過來!新婚之夜,想叫我獨守空房被人笑話,門都沒有!”
“……是。”田媽雖一臉為難,但還是順從地退出了新房。
而另一邊。
看到田媽再次前來,廉明再次將她攔下,并皺著眉不滿地道,“王爺醉得不輕,今晚恐怕不能去新房了,你沒同裴側妃說清楚嗎?”
田媽討好地笑道,“廉護衛,奴婢同側妃說了,側妃很是關心王爺身子,特意讓奴婢熬了醒酒湯給王爺送來。”
廉明看著她手中的碗,猶豫了片刻,伸手將湯碗接下,“我會端進去給王爺喝,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回去伺候裴側妃吧。”
田媽體貼地道,“廉護衛,要不讓奴婢進去服侍王爺用醒酒湯吧?側妃實在不放心王爺,奴婢看著王爺服下醒酒湯,回去也好向側妃回話,讓側妃安心。”
廉明一下子變了臉,脫口拒道,“王爺不喜旁人伺候,田媽還是請回吧。”
“廉護衛,你看啊,今日是王爺和側妃的大喜之日。不管怎樣,王爺都該在新房度過,側妃在新房等了一整日了,若王爺不去新房,側妃一定會傷心的。”
“可王爺醉得不省人事,你讓他如何去新房?”廉明語氣變冷。
“廉護衛,不如這樣吧,咱們把王爺送去新房,反正王爺醉著沒醒,在哪睡不一樣?要是在新房里睡,奴婢還能幫著側妃照顧王爺,如此不但王爺睡得好,側妃也能安心。你說,是吧?”
“這……”
田媽說完就要繞過他去推門。
廉明回過神來,一把用力抓住她胳膊,冷著臉怒道,“王爺寢居,任何人不得擅闖!”
老婆子,差點被她繞進去了!
就裴家二小姐那樣的女人,他們王爺能納進府已經是裴家燒高香了,還想和他們王爺圓房……
那女人都沒有自知之明嗎?
殘花敗柳不說,還是個床都下不了的廢物,想他們王爺寵幸,做夢!
他抓得用力,田媽忍不住吃痛地皺起眉,同時也惱了,“你好大的膽子,不過是一個護衛,竟敢阻攔主子同房!放開,今日無論如何奴婢也要王爺給我家小姐一個交代!”
廉明也是沒想到,一個陪嫁婆子居然如此兇悍,不把他放在眼中也就算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當是在太傅府嗎?
他心火一起,放開了她的胳膊。
但下一瞬,他手掌化刀,猛地朝她頸骨劈去——
「咚」!
田媽還沒反應過來呢,雙眼一翻白便倒在了地上。
廉明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湯碗,嫌惡地往遠處一扔,瞪了田媽一眼,從她身上跨過,然后推開了房門。
“王爺,要不您換個地方休息吧?依屬下看,那裴靈卿就不是個安生的,指不定今晚要如何鬧呢!”
尹凌南面朝床外側臥著,單手撐著頭,閑適又慵懶,一雙黑眸望著他,清明之中透出不悅,別說沒有醉意,就是一絲酒味兒都沒有。
“不安生?就不知道用點東西讓她安生?像這種廢物,還需要本王教你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