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虞小姐便來紫瑜宮找王妃,說她同王爺您有了肌膚之親。”
尹逍慕俊臉唰地又黑又沉,眸光如寒箭般射向虞姝蓉,“虞小姐莫非有眼疾?還是說虞小姐放蕩成性,與太多男人關系緊密。所以連跟自己茍合的男人都分辨不出?”
金嬤嬤低頭悶笑,“可不是嘛,連與自己最親密的人是誰都能弄錯,可見虞小姐的裙下之臣不在少數。”
虞姝蓉被變相地囚禁于此,早就憤怒得想殺人了。這會兒再被他們言語侮辱,一雙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可不管她表情再猙獰,始終沒人多看她一眼,更別說為她解穴了。
尹逍慕諷刺完她后,便徑直走向床榻,先是用眼神把裴映寧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接著搭上她手腕,確定她身子沒一點問題后,他才低沉道,“昨夜大理寺有急事處理。我本讓人給你傳話,誰知那人昨夜失足落水,未能將消息帶到你跟前。我也是剛回宮才聽說那人出了意外。”
裴映寧總算朝虞姝蓉看去了,但眼中除了冷意再無其他,“有些人為了布局,真是不擇手段。”轉回頭,她勾住尹逍慕的脖子,在他俊臉上親了親,“辛苦了。”
對于她的想法,尹逍慕并沒有多問一句,甚至連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倒不是怕她生氣,而是根本沒必要!
畢竟就他現在的情況,還有誰比她更了解?
眼下,她主動親他,更是說明她心中對他的信任,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還沒用膳嗎?正好,我也沒用。”尹逍慕說著話,從床頭的衣架上取下她的衣物,一件件的為她細心穿戴起來。
金嬤嬤給楊嬤嬤和周嬤嬤使了使眼色,二位嬤嬤擺好膳便退了出去。
裴映寧被尹逍慕呵護著下了床。
夫妻倆開始用膳,全程沒有多話。但遇上自己喜歡的菜色,會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一點都不避人。
等到肚子有七八分飽后,裴映寧放下筷子,而尹逍慕這個時候才會專心地進食。
瞧著他們的相處方式,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嫻熟和自然,虞姝蓉猙獰的神色中更顯露出了許多難堪。
也是在此刻,她才深深地感到了后悔。
她怎麼就傻到去聽尹湘沫的話?!
什麼女人最受不了背叛,什麼裴映寧一定會深受打擊,看看他們,哪一點讓尹湘沫說中了?
而她因為聽信了那蠢豬的話,讓自己置身于無法形容的難堪境地,不止成了他們眼中的笑話,甚至有可能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這些難堪已經足夠讓她羞憤得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正如裴映寧所言,她要面對的事還沒有開始……
夫妻二人用過午膳后,便去了朝華宮。
同時讓金嬤嬤將被點了穴的她也扛去了。
將她扔在龍床邊,金嬤嬤便將昨夜至今早發生的事詳細地講訴給了尹承佑聽。
尹承佑聽完,如同面對神經病般瞪著虞姝蓉。
“堂堂國公府嫡女,竟如此廉不知恥?在宮中與人茍合?還妄想污蔑楚陽王清白?誰給你的狗膽!”
金嬤嬤給虞姝蓉解開穴道。
“咳咳……”虞姝蓉猛咳著,好片刻才緩回氣,然后跪趴在龍床邊哭訴起來,“皇上,這些都是四公主讓臣女做的,臣女迫于她的威脅才謊稱與楚陽王有染,皇上開恩啊,臣女知錯了……”
“不要臉的混賬東西!”尹承佑脫口大罵。
“虞小姐,污蔑我家王爺是一回事。而你昨夜跟男人在花園「嗯嗯啊啊」,我和金嬤嬤可是瞧得真真的。”裴映寧笑著開口,“我就想知道,那男人是誰?為何深宮內院中會有陌生男人?”
“這……”虞姝蓉愣了一下,緊接著又哭了起來,“皇上,那是四公主身邊的侍衛。因為身形酷似楚陽王,所以四公主才讓他假扮成楚陽王的模樣與臣女作戲。”
“汪崢!”尹承佑氣得朝汪崢瞪去,“讓人把四公主帶過來!”
“是。”汪崢快速領命退下。
裴映寧瞧著虞姝蓉滿臉是淚的樣子,嘴角和眼中都是譏笑。
他們這些人,最喜歡嫁禍他人,也最擅長嫁禍他人。瞧吧,連這種事都要甩鍋。
沒多久,尹湘沫跟著汪崢到了朝華宮。
還不等她行禮,尹承佑便怒斥,“混賬東西,給朕跪下!”
寢殿里的人尹湘沫都看到了。特別是看都虞姝蓉狼狽的模樣,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在尹承佑吼聲中,她往地上一跪,不解地問道,“父皇,出何事了?您為何如此生氣?”
“你還好意思問?你這混賬東西,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你還要臉麼?”尹承佑破口大罵。
“父皇,兒臣不懂,兒臣做什麼事了?”尹湘沫繼續裝無辜。
“是不是你指使虞姝蓉與你的侍衛作戲誣陷你三王兄清白的?”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尹湘沫一臉著急的為自己辯解起來,“表姐她自幼愛慕三王兄,是她勾引三王兄不成,所以才……您別聽表姐一面之詞,她做什麼都與兒臣無關,兒臣什麼都不知道。”
“四公主,你說謊!分明是你給我出的主意!那長得像楚陽王的侍衛也是你的人,你怎麼能把這事撇得一清二楚?”虞姝蓉激動地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