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裴哲山竟是個攀高踩低的,在大女兒嫁給尹逍慕后,竟果斷的和尹懷宇劃清了界線。
如今,尹懷宇不計前嫌,要娶裴家那小庶女,分明就是想把裴哲山給籠絡回去。
其實,尹懷宇和尹逍慕如何爭斗他都可以坐壁觀望,甚至希望他們能斗到兩敗俱傷。可他們如今一人娶一個裴家女,這就讓他有些不爽快了。
畢竟裴哲山是個墻頭草,狡猾的他能允許那兩人爭斗?
他不怕別的,就怕那兩人在裴哲山斡旋下聯手對付他!
到時他該如何應對?
突然,一道靈光劃過腦海,尹凌南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笑。
“廉明。”
“王爺有何吩咐?”候在門旁的廉明快速上前。
“去準備一份聘禮,給太傅府送去,就說本王對二小姐裴靈卿傾心已久,愿娶裴二小姐為側妃。”
“啊?!”廉明以為自己聽錯了,瞠目結舌的把他望著。
“啊什麼?尹懷宇和尹逍慕都同太傅府結了親,本王湊個熱鬧,難道不行?”
“可是那裴二小姐已不是清白之身,且雙腿有殘,如同廢人。王爺,您娶她,未免太侮辱自己了!”
“難道不娶她本王的名聲就會變好嗎?”尹凌南沉下了臉,“本王的顏面早就被人毀盡,如今比起顏面,牽制住裴哲山那老東西才是最重要的!本王心意已決,速去辦妥!”
“……是。”廉明不敢違命。
……
裴靈卿蘇醒,范碧珍自然是最欣慰的。
只是裴靈卿蘇醒后,情緒比之前更加暴躁,哭著嚷著要去找裴映寧報仇。
把裴哲山氣得不行,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裴靈卿捂著臉痛心無比地哭訴,“為何你們不信我?我的傷我的清白都是裴映寧造成的!他們還把我關在地窖里,高興時就嘲諷我,不高興時就拿針扎我!你們以為那什麼神醫是好人嗎?不是!他們是跟裴映寧一伙的!”
“閉嘴!”裴哲山忍不住低吼,是真有些后悔讓她蘇醒了!“要不是你大姐,此時你還能在這里鬼哭狼嚎?你這不爭氣的東西,明明是自己做得不對,卻事事都怨你大姐,你怎不怨我,怨我沒把你管教好,怨我不該把你生出來!”
“我……”
“卿兒!”眼見女兒還要還嘴,范碧珍趕緊將她嘴巴捂住,嚴厲呵斥,“你是要把你爹氣死嗎?”
“哼!”裴哲山一甩廣袖,氣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他一走,范碧珍趕緊示意丫鬟去門外把風。
然后才放開女兒的嘴巴,沒好氣地斥道,“你是不是傻?如今你爹一顆心都在那賤種身上,你還當著他的面罵那些,是不是要他把你丟出去你才甘心?”
“娘,我真的沒說謊,就是裴映寧那賤人毀的我!也是那賤人伙同他人凌虐我!”裴靈卿仍舊激動不已。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也不能如此不分場合謾罵!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你爹對你已經沒有耐心了!”范碧珍訓斥完,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軟了幾分語氣,“你越是這樣,越沒人信你的話,也越使得你爹站到那賤種那邊。再說了,你有證據嗎?無憑無據的要人如何信你?早都勸過你,要你別魯莽、別沖動,就算要找那賤種報仇,也得把自己身子養好啊!你現在這幅樣子,別說沒人信你的話,就算讓你去找那賤種,你又能怎樣?何況那賤種如今有楚陽王護著,囂張得很,你爹見了她都不敢使半分脾氣,你要是去找她,只會被她欺凌!”
“娘,你說我這樣子還能好起來嗎?”裴靈卿痛哭問道。
“娘瞧著你腿上的傷明顯有好轉,看來那神醫的藥還是有用的。雖然人是裴映寧找的,可我們花了大錢給神醫,他要是治不好你的腿,那他神醫之名以后就別想要了!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靜下心來養傷,然后再找機會報復那賤種,可別再鬧事了。否則娘都要被你連累,指不定哪天就被你爹休了,到時別說報仇,只怕討飯都沒去處!”范碧珍說到最后也忍不住抹眼淚。
“娘,我知道了,我以后不鬧了,好好養傷,找機會再報仇!”裴靈卿抱著她同她一起哭。
母女倆正抱頭痛哭,門外一丫鬟進來稟報,“夫人,老爺讓您去前院。”
“何事?”范碧珍回頭看了一眼。
“回夫人,聽說是睿和王來府里向二小姐提親。”
“什麼?”范碧珍很是驚詫,“睿和王向二小姐提親?”
“回夫人,是的。”丫鬟畢恭畢敬地點頭。
“這怎麼成呢?那睿和王可是出了名的虐妻……”
范碧珍臉色很不好看,但她話還沒說完,裴靈卿就抓住她的手打斷她,“娘,若真是睿和王提親,我嫁!”
“卿兒,你別胡說,就睿和王那種品性之人,娘如何能讓你嫁給她?”范碧珍忍不住瞪眼,完全不能接受女兒的意愿。
“娘,不嫁他,我還能嫁給誰?”裴靈卿留下了酸苦的眼淚,“我沒了清白,還變成了瘸子,這輩子已經毀了。不管睿和王出于何種目的要娶我,至少我能嫁出去,不是嗎?何況我也不是姜玉婕,不會像她那般窩囊。如果睿和王敢欺負我,我一定會告訴爹娘,叫他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