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自是有信心護好她,可再有信心,該防的也必須得防,免得那些不要臉之人以為臣弟是軟柿子好欺負。”
她低下頭偷笑。
她算是明白了,為何一向小心眼的他昨夜一點反應都沒有,敢情是憋著的!
今日帶她來赴尹凌南的窯子之約。除了故意秀恩愛給尹凌南看以外,他真正的目的便是當面把尹凌南罵一頓!
尹凌南眸色黯了黯,隨即「呵呵」笑道,“確實,弟妹就像那蒙了灰的珍寶,眼挫之人很難發現其獨有的光彩。不得不承認,三弟眼光是真好,為兄除了自嘆不如外,還有些許嫉妒。不知何時,為兄才能得到像弟妹這般鮮活有趣的妙人兒。”
尹逍慕面色無波,但擱在腿上的手悄然的攥緊。
裴映寧見狀,知道是為何,因為尹凌南用的「得到」二字!
她不著痕跡的伸手過去,覆在他拳頭上。
“二王兄,你說你眼挫,我還真是沒意見。但你說我家慕慕眼光好,我可就不贊同了。”她說著話,主動傾身貼在尹逍慕手臂,一臉驕傲地道,“我跟慕慕之間,可是我主動的。要說眼光好,那也是我眼光好,一挑就挑中了慕慕這樣潔身自好的。”
尹凌南臉上好不容易恢復的笑瞬間冷卻。
那一聲聲「慕慕」叫得讓人起雞皮疙瘩不說,重要的是這女人拐著彎罵他臟!
然而,裴映寧完全不在意自己有多肉麻,還扳過尹逍慕的俊臉,一副花癡樣地贊道,“我家慕慕除了潔身自好外,容貌好、身材好、脾氣好……真真是哪哪都好。”
說完,她紅唇一噘,對著尹逍慕的薄唇便親了上去。
【mua-】
親就算了,還親得格外響亮!
別說尹凌南目瞪口呆,就尹逍慕都有些懵愣。
這麼久以來,裴映寧人前喚他「王爺」,人后直呼名諱,什麼時候如此叫過他?
慕慕……
夠肉麻的!
不過,他喜歡!
那兩片被裴映寧「輕薄」的薄唇倏地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他展臂將她摟進懷里,額頭蹭著她的額頭,低低笑道,“還不夠。”
裴映寧很配合,對著他薄唇又親了兩下。
“夠了!”尹凌南忍無可忍地斥道,“三弟,要恩愛回府恩愛去,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尹逍慕摟著裴映寧起身,點頭應道,“二王兄說得即是,那臣弟和寧兒這便回府恩愛,就不打擾二王兄尋花問柳的性致了。”
語畢,他們夫妻親密無間的離去。
留下尹凌南獨自立在放里,一臉鐵青的恨不得咬人泄恨。
“王爺,您沒事吧?”廉明從門外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哼!”尹凌南坐回軟墊上,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烈酒。
“王爺,您既然知道那裴映寧與尋常女子不同,您何苦還去招惹他們呢?”廉明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委婉了。
他真正想說的是,裴映寧這種有夫之婦,且完全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根本不值得他家王爺上心!
尹凌南斜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沒玩過?
可像裴映寧這樣的他還真是從未見過,能把尹逍慕這塊石頭焐熱的女人,可見裴映寧這女人是多麼的有趣……
……
馬車上。
裴映寧卸下了所有玩笑,認真同尹逍慕說道,“尹凌南這人,咱們絕對不能小瞧。”
“嗯。”尹逍慕附和點了點頭,突然薄唇貼到她耳邊,“你先前喚我什麼?”
“……”
“再喚一聲。”
聽到他的要求,她忍不住推開他俊臉,笑道,“咱們現在在談正事!”
誰知尹逍慕立馬沉了臉,“在你心中還有什麼事比為夫重要?”
正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下。
只聽玄柒的聲音從簾子外傳來,“王爺、王妃,周公子那邊出事了!”
聞言,裴映寧立馬揭開簾子,朝馬車下的玄柒問道,“塵塵兒出什麼事了?”
“聽說貨被人劫了!”
“什麼?!那塵塵兒呢?他現在在哪?”
“周公子受了傷,眼下正在王府等你們回去。”
“那還等什麼?”裴映寧不耐的朝車夫催道,“趕緊回去啊!”
座榻上,尹逍慕整張俊臉都跟抹了鍋底灰似的。
看著她焦急上火的后腦勺,怎麼看怎麼不爽。
……
楚陽王府。
周塵躺在床上哼哼叫著,文辛已經被接回來,正為他處理傷口。
見裴映寧出現,周塵「嗷」地就哭了起來。雖然一滴眼淚都沒掉,但比真哭還激動,“寧姐!貨被人劫了!就在你買下的鐵鋪里!我的貨啊!幾萬兩銀子啊!”
“閉嘴!傷到哪里了?”裴映寧沒好氣的斥道。
“嫂子,沒傷到要害,只是一些皮外傷。”文辛回道。
此刻的周塵赤著上半身,肩上、臂上都有不少被利器劃過的血痕。不等她詢問,周塵便主動說道,“三個人都帶著匕首,我赤手空拳,免不了吃些虧。寧姐,這點傷沒什麼,重要的是,貨沒了……嗚嗚嗚……”
裴映寧都想敲他腦門了,“貨重要還是命重要?再嗷,我就讓文辛給你扎幾針!”
周塵立馬抿緊嘴巴。
文辛忍不住偷笑。
跟在裴映寧身后的尹逍慕冷眼瞪著周塵,如審訊般問道,“還不快交代,如何發生的?”
周塵這才正色地講訴起來,“前幾日我不是重新找了個賣家嗎,昨晚他們把貨送到了鐵鋪,我一早就去點貨,誰知道鐵鋪里埋伏著三個人,拿著匕首就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