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逍慕將沉物推回,微微勾唇,“你且收下吧。但將來惡霸除去,只需趙大夫多助于百姓,無愧醫者仁心。”
趙廣良眼中全是激動,行醫者,誰沒有聽說過神醫白寒的大名?
沒想到今日竟叫自己給碰上了!
不但遇上了,那傳聞神秘高傲的白神醫竟是如此寬仁俠義!
“咳!”裴映寧忍不住輕咳,“趙大夫,魏家父子便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過幾日再會。”
趙廣良很識趣,知道他們有要事去做也沒挽留,拱手送道,“白神醫、白夫人,小人定不負你們所托,等你們回來。”
尹逍慕和裴映寧相視一眼,很快便離開了趙家。
對于趙廣良此人,從他接下銀子愿意幫他們欺騙魏家父子時,便已經同他們站在了一條船上。就算他現在反悔,魏家父子也不會放過他。不管他是為了錢還是為了除惡,他都沒了退路。
所以他們放心。
而魏家父子三人,老大已死,剩下的魏德仁和魏進祿已經廢得不能再廢。除了魏家勢力還存在外,他們父子倆也再干不出惡心事了。
所以讓他們多喘幾天氣也無所謂。
比起魏家,真正可惡的是背后的保護傘!
不把這把保護傘揪出來,就算把魏家父子剁了也不解恨!說不定還會生出別的隱患!
他們隨即召集凌武、玄柒和金嬤嬤,把魏大少爺的尸體大卸過后扔到了魏府大門外,然后趁夜離開了石永縣趕去夷霖城。
……
翌日。
整個石永縣都轟動了。
惡貫滿盈又變態的魏大少爺被人劫走殺害,還被人尸解后扔在自家大門外,可想而知這消息有多驚人。
而魏府中。
聽到魏進錢的噩耗,剛剛蘇醒沒多久的魏德仁和魏進祿父子倆因為悲憤動怒又昏死了過去。
若只是普通的昏厥也就罷了,偏偏父子倆這一激動,下身竟大出血,這可又一次把府中上下給嚇壞了。
正如尹逍慕所言,管家不止找了趙廣良這麼一位大夫,昨日至今,十里八鄉懂醫的都讓魏府找來給父子倆瞧病,可誰都瞧不出父子倆的病是因何而起的,全都束手無策。
管家也派了人去夷霖城尋找名醫,可石永縣到夷霖城也有一段路程,往返再快也得整整一天。
不得已,管家只能派人把趙廣良叫去,問他神醫何時能到。
趙廣良顫兢兢地道,“管家大人,小人才放信給夷霖城的同行打聽神醫的下落,哪有那麼快就有消息的?不過小人回家后查古籍找到一方子,可暫緩員外爺和二少爺病痛,您若信得過小人,小人現在就回去抓藥。”
請的幾十個大夫中,也就他沒有說魏家父子藥石無醫,管家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
“那趕緊去啊!要是員外爺和二少爺出何意外,我隨時宰了你!”
“是是……小人這就去……”
……
夷霖城。
周塵和文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夷霖城,可不湊巧的事,刺史陸博勝去了谷云縣。據說谷云縣糧倉失火,損失慘重,縣主昨兒半夜就派人來報信并把陸博勝接走了。
他們二人沒撤,只能讓刺史府的人速去把陸博勝接回來。
然后二人回了之前住的府邸。
看門的下人見他們回來,忙向周塵稟道,“周公子,您可算回來了!有位周姑娘來找您,聽說你們出去了,便一直在此等候。”
周姑娘?
周塵一腦子迷糊,他除了認識他寧姐外,什麼時候認識別的女人了?
那些女人知道他以前是個癡傻兒,躲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大老遠的來此地找他?
聽說對方暫住在西面廂房,隨即他便和文辛拔腿奔去,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找來。
結果見了面,他意外無比,“二姐,你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母同胞的二姐周傾璇。
“三弟,你可算回來了!”周傾璇見到他,很是激動,上前便抱住他哭了起來,“家里出事了……嗚嗚……”
周塵繃緊了身子,完全不適應這種情況。就算面前的女人是他身體的親姐姐,可他也沒被女人如此抱過啊!
他推開周傾璇,但又怕自己太過生疏傷及她本就脆弱的心靈,于是主動扶著她到桌邊坐下,“那啥……你先別哭,先坐下,坐下慢慢說,家里出啥事了?”
周傾璇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只知道太尉大人來家里大鬧,然后爹和娘便讓我收拾細軟出來找你,還叮囑我們務必要找地方躲起來。”
聽完,不止周塵變了臉。
文辛在一旁都忍不住氣罵,“定是那許安瑩回去告的狀,所以太尉才會遷怒周尚書!早知道真不該讓她活著回去,直接弄死多好!”
周傾璇淚眼婆娑地看了看他,接著緊張不已地問周塵,“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太尉要和我們過不去?”
周塵抓了抓腦袋,“二姐,此事說來話長,而且本就是許安瑩那女人自作自受……”他話鋒一轉,安慰她,“你別著急,此事楚陽王會擺平的。
爹現在應該沒事,若有事的話,楚陽王府一定會派人加急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