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警校?”
“警校嘛,就是專門培養捕快的學校,我寧姐的志向就是做一名捕快!”
“那她喜歡什麼?”
“寧姐沒什麼特別喜好,因為她說做人要隨遇而安。特別是做警察,啥情況都可能遇到,要學會適應一切,才能克服所有遇到的困難。她父母雖然沒在身邊,但她從不缺錢,她買得起最貴的包包,也吃得下最便宜的饅頭,住得起豪宅,也睡得了地溝溝。”
尹逍慕聽得豐眉擰變了形。
“那她可有說過喜歡怎樣的男子?”
“這個嘛……”周塵摸著下巴,有些為難地道,“我以前也問過寧姐,可她沒說,只說看眼緣。”
“眼緣?”尹逍慕眸光閃爍起來。
“就是順眼啦!”周塵解答完,突然望著他笑了,“王爺,安啦!就你這長相,我寧姐應該討厭不起來。”
尹逍慕閃爍的眸底忽然多了一絲暖意,豐眉舒展了,俊臉的輪廓也柔和了。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日溫和,“你們那里的男子是如何討女子歡心的?與東烏國有何區別?”
周塵當即「呵」了一聲,“王爺,你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我們那邊的男人同這里的男人區別大著呢!”
“如何說?”尹逍慕眸底生出一絲好奇。
“我們那的男人是全國出了名的耙耳朵!”
“嗯?”
“就是聽妻子的話!”
“……”
“你們這里三從四德是對女人說的,我們那三從四德是對男人說的,你要感興趣,改天我抄給你背。”周塵邪惡地抖了抖肩,然后一本正經地道,“王爺,你知道我們那什麼東西賣得最好嗎?”
“什麼?”尹逍慕脫口問道。
“搓衣板!我們那的男人人手一塊,若表現不好的,兩塊三塊的備著。
反正都是要跪斷的,沒事就喜歡多囤些。”
“你……”尹逍慕俊臉唰黑,“你在逗弄本王?”
“王爺,你可以不信,但既然你問了,我覺得有必要多說幾句,我們那真的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男人買菜做飯、洗衣帶娃那是基本活,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做。但是一旦被女人嫌棄,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把男人給休了。我們那的人婚嫁自由,沒有規定女人一生只能嫁一次,只要兩人不合,合離多少次,再嫁多少次那都是律法允許的。”
尹逍慕猶如聽天方夜譚般,雙眸瞪得巨大,整張俊臉黑得隱隱發亮發綠……
……
裴映寧回房后就爬上床補眠了。
昨晚沒睡好,今早又忙著梳妝打扮去宮里,結個婚累得她恨不得隨身帶個枕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身上多了一具重物,壓得她差點以為夢魘了。
“你干什麼?”她睜著惺忪的眸子,不耐地問道。
“本王陪你睡。”
“有你這樣睡覺的嗎?”裴映寧瞬間瞌睡醒了一大半,忍不住曲起膝蓋想把他從身上頂下去。
但某爺明顯防著她的,她膝蓋一動,便被他大手壓住。
裴映寧想哭,“王爺,咱們之間除了這點事,就不能有點別的嗎?”
“可以有別的。”尹逍慕額頭抵著她的,勾著薄唇,突然將手掌放到她小腹上,“比如有本王的子嗣。”
“……”裴映寧險些吐血,這不是一回事嗎?!
翌日。
裴映寧無精打采地坐上馬車去太傅府。
反觀某位王爺,紅光滿面,如驕陽在頭頂拂照,那唇角簡直不要翹得太高。
“還有段路程,你先睡會兒,到了本王再叫醒你。”
面對他罕見的溫聲細語,靠在他身上的裴映寧除了翻白眼,實在擺不出第二種表情。
要不是看在他昨晚給了她解藥,解了她體內緋火之毒,她是絕對不會任由他翻來覆去地折騰。
半個時辰后,馬車到了太傅府。
裴哲山攜范碧珍及府中家奴到大門接迎。
禮節到了位,排面也隆重。
裴哲山甚至一直堆著笑,「寧兒」長,「王爺」短地喚著,又是讓范碧珍張羅酒菜,又是邀尹逍慕下棋。要不是被逼服下毒藥的場景深深刻進了裴映寧骨血里,她都想給裴哲山頒塊「最佳慈父」的匾額了。
翁婿倆下棋了,她無聊,只能先回出嫁前的小院。
屁股還沒坐熱呢,范碧珍就來了。
在裴映寧印象中,別家的惡毒繼母再壞,面子上多少也會做點功夫的,畢竟是個人都得要點臉。可她家這繼母壓根就沒長那層臉皮,別說虛情假意了,都恨不得把人皮下的血肉撕給她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多惡心似的。
“二娘有何貴干?”人家不玩虛的,她自然也沒必要惺惺作假,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看著范碧珍進來。
“沒想到楚陽王對你如此上心,真是叫我們刮目相看啊!”范碧珍徑直到她對面坐下,笑得一臉陰陽怪氣。
“沒辦法,誰叫楚陽王就好我這一口呢!”裴映寧單手撐著下巴,笑得嫵媚又自信,“當初多虧了二妹「撮合」,讓我有機會遇上我家王爺。二娘怕是還不知道吧?我同王爺好過一次,他便沉迷在我石榴裙下。如今啊更是對我千依百順,恨不得把天上月亮摘下捧到我跟前。”
“你可真不要臉!”范碧珍直接罵道。
“呵呵!我就算再不要臉也比某些人強!某些人啊就算有臉那也沒人要了!”裴映寧笑得異常得意,“二娘,你知道那叫什麼嗎?那叫報應!唉,真可惜了裴家的大米啊,養頭豬也好過養某些人,豬養廢了至少還可以宰了吃,可人養廢了,找塊地埋了那都是浪費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