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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王府。
盡管尹逍慕在朝中勢力不足。但身為皇子,還是有不少朝臣攜家眷前來恭賀其大婚之喜。
向來門庭羅雀的楚陽王府,今日是罕見的熱鬧。
新房中。
裴映寧看著去而復返的男人,問道,“你不是出去招待賓客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尹逍慕坐到她身旁,淡聲道,“禮部安排了陪酒官,無需本王親自出面。”
“那你剛才去哪了?”
尹逍慕扭頭,“你在關心本王?”
裴映寧黑線,“……”
她就隨口問一句而已!
尹逍慕眼眸微斂,狹長的眼縫中,眸光深而認真的凝視著她,突然問道,“在你們那邊,夫君如何稱呼?”
“老公。”
“嗯。”
“……!”裴映寧雙眼圓瞪,黑線如瀑。
尹逍慕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然后話鋒一轉,“該搽藥了。”
裴映寧忍不住扶額,“我巳時才起,離現在不過兩個時辰,你這藥是不是搽得太勤了?”
“那午休?”
“王爺,我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她開始咬牙。
“吃了便歇息?”
“我……”
裴映寧說不出話了。
面前這個男人,帥得一批,尤其是今日,大紅喜服襯得他更是風恬日暖猶如謫仙下凡。
可就是這麼一個迷人的男人,私底下卻悶騷得讓人只想吐糟。
“不說話便是默認了。”尹逍慕起身,背對著她的瞬間薄唇翹得老高。
看著他到門口吩咐金嬤嬤拿吃食,裴映寧翻著白眼往身后一倒。
她能說什麼?
說新婚夜兩個人什麼都不做蓋著被子純聊天?
沒多久,金嬤嬤帶著丫鬟送進來不少食物。
她跳下床,到桌邊坐下,正要提筷,突然愣了愣,然后眨著眼朝金嬤嬤看去,“嬤嬤,這是?”
金嬤嬤指著桌上大補湯,笑著說道,“王妃,您同王爺昨夜受了傷。雖然只是輕傷,但還是需要進補,如此才能不影響他事。”
「他事」?
裴映寧干笑。
金嬤嬤意指什麼還用多問嗎?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就某個男人的體魄來說,還需要進補嗎?
“王爺、王妃,你們慢用,奴婢就在門外。”金嬤嬤肩膀可疑地輕抖著,帶著丫鬟快速退下。
“快些用吧,趁熱吃。”某爺自覺地坐到她身旁,主動盛了一碗湯,體貼地送到她手中,生怕她真的會餓壞似的。
捕捉到他眸底不懷好意的笑,裴映寧認命地嘆了口氣。
大補湯一下肚,還沒消化她都能感覺到腹部發熱。她是這種感覺,又何況是身旁氣血方剛的男人,想想某些場景她耳根子都忍不住發燙了。
“那個……王爺,裴靜嫻那里解決好了嗎?”轉移話題是抵抗胡思亂想最好的辦法。
“太傅大怒,罰了她,然后將其送去了京郊的莊子。”尹逍慕咽了口湯汁,面無表情地回道。
“嗯。”裴映寧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她又問,“明日是不是要早起進宮?”
“所以才要早些歇息。”
“咳……”
“慢些,沒人同你搶!”尹逍慕放下湯碗,沉著臉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裴映寧沒有真的被嗆到,坐在他腿上,看著他訓斥人的冷臉,她突然脫口問道,“王爺,你喜歡我嗎?”
尹逍慕不自然地移開眸子,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單手端起湯碗送到她嘴邊。
裴映寧眼睫扇了扇,沒再說什麼,只就著他喂湯的姿勢喝了起來。
新婚日,總體來說他們相處是和諧的,裴映寧甚至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心情愉悅,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包括后來的事上,他也比以往多了些耐心,沒有那麼急不可耐和蠻狠用力了。
一場運動下來,她裝死不想動,而尹逍慕則是抱著她,久久不撒手。
新房里,安靜得只聞彼此的呼吸聲。
裴映寧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以往他都是發了狠般折騰,今日一下子節制了,還抱著她不放,就像一夜之間轉了性子似的……
突然,門外傳來凌武的聲音。
“金嬤嬤,王爺在里頭嗎?”
“凌護衛,出何事了?”
“睿和王妃用過酒菜后中毒了!”
金嬤嬤有些激動,“府中所用食材皆是尤管家親自督守采辦,且檢查過數遍,如何能出問題?”不等凌武回答,她又急聲道,“那睿和王妃此時如何了?若我沒記錯的話,今日御醫院的陳御醫在咱們府中,可有讓他去瞧過?”
“陳御醫瞧了,說睿和王妃所中之毒只是尋常毒藥,且毒性輕微,他已開了解藥讓睿和王妃服下。”
“王爺和王妃現在沒空,等他們起了我會稟報的。今日你們緊著些,務必多派人手暗中盯著睿和王。”
“是。”
聽著凌武離去的腳步聲,裴映寧忍不住從尹逍慕懷中坐起。
回想起她和尹逍慕相識初發生的事,她擰眉問道,“聽嬤嬤的意思,睿和王妃中毒是睿和王干的?這什麼情況?”
她這一起身,尹逍慕剛平靜的眸光陡然又變得火熱起來,他跟著坐起身,拿被子將她裹住。
不說話就等于默認,這算是他們共同的意識。
裴映寧腦子也不笨,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王爺,不會是他們自導自演一出戲,為得就是嫁禍你吧?”
尹逍慕還是沒吭聲。
裴映寧不解地又問道,“你跟睿和王到底有何過節?太子容不下你,我還能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