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來此有何要事?”重新站在他面前,她又露出一臉恭敬的笑。
尹逍慕捏著她下巴,抬起,似乎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的怒恨,“你忘了自己對本王做過什麼了?”
裴映寧委屈的扁嘴,“王爺,小女不是向您解釋過了嗎?小女那時情勢所迫,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再說了,您被毒蛇咬了,小女還冒死幫您吸出毒血……”
“哼!一條毒蛇而已,你以為會要了本王的命?”尹逍慕冷哼著打斷她。
“王爺福大命大,一條毒蛇是不能把您怎樣,可是小女舍己為人也是善舉……”
“你是怕本王死了沒人為你解藥!”
“……”再次被他打斷,裴映寧被堵得一時語塞。她垮下臉,并將他的手從下巴上拉開,直接問道,“王爺到底想做何,反正木已成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尹逍慕眸光落在她腰間的布袋上。
“本王要它。”
聞言,裴映寧眸底一亮,“王爺,是不是我給您一把,您就不會再因為那件事降罪于我了?”
尹逍慕唇角罕見地勾勒起來。
他這一笑風光霽月邪魅無邊,就在裴映寧心中忍不住暗念「妖孽」時,只見他俯身向她耳邊,“本王作為一個男人,被你強要了清白,你以為一件「耍貨」便能抵消你的罪過?”
裴映寧剎那間一臉黑沉。
聽這口氣,不管怎樣,那件事都無法善了了?!
如此一想,她也來氣了,腰板一挺,豁了出去,“王爺,我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您沒必要如此威脅我!若是您難消心中之恨,大不了我讓您睡回去!”
不就是色嘛,反正都有過了,她還怕多一次?
本來這具身體就不是她的,便是掉了肉她也不心疼!
尹逍慕狹長的眼眸微垂,落在她身上,冷冽的眸光不自然地閃了一下。
“那脫吧。”
“……!”裴映寧愕然。
順著他視線低頭看了看,險些當場吐血,“現在?就這里?我……”
這里是鐵鋪,這男人是太想報仇了還是太饑不擇食了?
見她不情愿,尹逍慕眉心一沉,突然將她推至墻壁,傾身緊緊抵住,冷笑道,“荒郊野外都可以,為何這里不行?”
語畢,不等她再開口,直接拉開她的衣襟,對著她雪白如脂的肩膀便咬了下去——
“啊!”
門外。
聽著里面傳來的動靜,玄柒和凌武面面相覷,甚至都紅了耳根。
“玄柒,王爺這是?”不是來抓人的嗎?怎麼會?
里面的聲音,就算他們沒經歷過,可也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關鍵是動靜還無比大!
玄柒別開眼,“咳咳!王爺既然開了葷,這種事在所難免的。”
凌武盯著房門嘆道,“王爺未免太心急了……”
還有一月便大婚,名正言順的多好,用得著在這種地方?
玄柒趕緊拉他往遠處去,“走吧,別擾了王爺興致!”
……
深夜的楚陽王府。
凌武手拿創傷藥,心疼無比的看著自家王爺滿背的抓痕,“王爺,裴大小姐怎如此殘暴?她就不怕您治她罪麼?”
尹逍慕斜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唇角不自然的翹了翹。
是殘暴了些……
估計那女人好幾日都別想下床!
凌武是恨不得去找某個女人算賬,可玄柒在一旁瞧著自家王爺的氣色,反應和凌武截然不同。
“王爺,屬下讓廚房熬了些補身的湯食,屬下這就去為您端來。”
“你覺得本王需要?”尹逍慕一記冷眼瞪過去。
“咳!”玄柒清了清嗓子,低下頭道,“王爺,屬下沒有別的意思,您內力只恢復了一半,需要進補方能恢復得快些。”
“喝補湯能增進內力?”凌武忍不住嗤笑,“玄柒,王爺可是他們求都求不來的神醫,咱們跟著王爺這麼多年,沒學到王爺的本事但好歹也該有點見識吧?”
玄柒忍不住拿眼神剜他。
豬腦子,沒看到他是在給自己找梯子下嗎?
尹逍慕睇了他們一眼,冷著臉道,“都下去!”
凌武道,“王爺,藥還沒搽完呢。”
“本王死不了!也沒把身子掏空!”
“……”玄柒和凌武互望了一眼,趕緊縮著脖子退下。
只是剛走幾步,尹逍慕便將他們喚住。
二人轉身聽候差遣。
“給她送些藥去!”
“……是。”這個「她」是指誰,不用明說。
待他二人領命退下后,尹逍慕從枕頭下拿出從某個女人身上硬搶來的似鳥嘴的東西,這一次無比小心翼翼的撫摸著。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嘴角揚起的弧度……
門外。
凌武突然將玄柒拉住,問道,“王爺讓給裴大小姐送藥,送何藥?”
玄柒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還能送何藥,當然是避子藥了!”
凌武眉心微蹙,“裴大小姐都要嫁過來了,她是王爺正妃,理應為王爺開枝散葉,王爺怎會賜她避子藥呢?要不還是回去問清楚吧,就算王爺真要賜裴大小姐避子藥,我們也可以勸勸。畢竟裴大小姐以后生下的是王府嫡子,我還想府里早些添個小主子呢!”
玄柒嗤笑,“你想多了!那裴家是太子黨,那裴大小姐就算嫁進咱們王府心也不會向著咱們王爺,你說王爺會讓她生下咱們的小主子?別看王爺寵幸了她,那不過是王爺在報復她而已!”
凌武摸了摸后腦勺,總覺得事情并非他說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