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
往常,二哥聽說她要走,是要院門口的,此刻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食盒,言姝覺得這是好現象,說不定二哥刺激一下,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秋逸凡良久,才打開食盒,見食盒的每一層都裝著糕點,每一種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她從來不給自己準備這麼多口味,就怕以后一沒有機會來給他送糕點,怎麼這麼準備這麼多?
難道真的像姝兒說的,這是最后一次?
不會的,她還和自己約定了半年的期限,現在還沒有到,她不會食言的。
一定是離開這麼久了,她心疼自己,所以才準備這麼多。
可是腦海里全是前幾天在鳴翠閣見她的樣子,秋逸凡拿著糕點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愿意,總覺得糕點沒有往常好吃的。
他看了糕點愣了良久,突然站起來就往外走,正好碰到進來的逆尋,“二公子,你要去哪?”
秋逸凡一下子回過神,都這個時候了,唐銘雅說不定都睡了,他去找她做什麼?
還是等過兩日,他忙完了,然后再說吧!
秋逸凡捏了捏眉心,一邊向外去洗漱一邊說道:“沒事!”
唐銘雅回到家中,將糖炒栗子給了唐夫人,母女兩個說了一會話,吃過晚飯,唐銘雅才回了房間,坐在客廳里,呆呆的看著外面,滿腦子都是秋逸凡。
直到丫鬟提醒:“小姐,沐浴水準備好了!”
唐銘雅才發現,天都已經黑了,很晚了。
唐銘雅坐到梳妝臺前,取下頭上的飾品正要放下,卻發現梳妝盒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打開一看:唐銘雅,今天是你五哥,兩日后,若是在護國寺看不到秋言姝,你就等著給你爹戴孝吧!
唐銘雅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是圣女給她的紙條,她窩在手心,心中氣憤萬千,圣女想用她的家人讓她害言姐姐,她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這麼做的。
可突然站了起來,五哥一定出事了。
娘見她傷心,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她吧!
不成,她一定要去看看五哥怎麼了?
急匆匆地往外走,正好碰到丫鬟,冷聲問道:“說,我五哥是不是出事了?”
丫鬟一聽,眼神躲閃著說道:“小姐,你想多了,五公子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
唐銘雅看到丫鬟躲閃的眼神,就知道五哥一定出事了,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走到五哥的院子,就見里面燈火通明,里面還傳來五哥的疼叫聲:“哎吆,疼!娘,疼死我了!我好疼呀!”
唐夫人心疼地責怪道:“疼也要忍著,誰讓你無緣無故去打架,活該被人打斷腿!”
“娘,我真的冤枉,我正準備上馬車回來,突然跑出來兩個人,對著我就打,我自然還手了,可是對方武功厲害,下手又狠,一下子我腿都斷了。他奶奶的,最好不要讓小爺我知道他們是誰,否則我弄死他們。”
“好了,明天就讓你爹去調查。不過看你以后晚上出門不出門,這麼晚的天,你連人家長得什麼樣都沒有看到,你說說這怎麼查!”唐夫人憤憤地說完,才說道:“藥涼了,趕快喝藥吧,喝喝藥就不疼了。”
唐銘誠呲牙咧嘴的接過碗,一口喝了下去,腿疼,心里更是惱火的厲害,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吃虧過。最重要的是,他不明不白受了傷。
唐夫人看到唐銘雅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身后的丫鬟心虛地低下頭,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橫了丫鬟一眼,走向前笑著說道:“雅兒,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唐銘雅看著五哥臉色蒼白,被木棍夾著的腿,眼淚一滴滴地往下落,顫聲問道:“五哥,是不是很疼?”
唐銘誠看到妹妹哭了,很是著急,急忙說道:“不疼,五哥不疼。你別哭了,看你哭,五哥才疼呢!”
唐銘雅急忙抹去了淚水,她已經把五哥害得這麼慘了,怎麼能夠讓五哥再疼。
可是她咬著唇不哭的樣子,更讓人心疼,唐銘誠無奈地說道:“雅兒,五哥沒事,你趕快去睡吧,你若是真的心疼五哥,明日去把言姐姐請來,給我看腿就好了。”
唐夫人也不忍心女兒再難過,就說道:“是呀,快睡吧,明天讓姝兒給你五哥過來看腿。”
唐銘雅也知道自己在這里只是徒增五哥和娘的擔心,就點點頭,離開了。
只是回到自己的院落,想到那張紙條,想到圣女讓自己做的事情,輾轉反側,猶豫不決。
一邊是自己的爹,一邊是她的姐姐,她實在難以決策。更何況,她喜歡二公子之事,言姐姐沒少幫她,她不能因為二公子找到了心儀之人,而怨恨言姐姐。
那麼怎麼才能既救言姐姐,又能夠救爹呢?
不如將這件事告訴安王,安王一定能夠幫她的。
不成,肯定有人在暗處觀察著,她不能去找安王,想到那個紙條,不如就將紙條給言姐姐,言姐姐聰慧,一定會明白其中的含義,幫助自己的。
想到這里,心中緊繃的一根琴弦總算松了,可以睡了。
只是第二天,一下子睡到很晚才醒來,她慌慌張張地起床,發現床頭那個紙片還在,不由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