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一眼就認出這是微臣的女兒。所以微臣和賤內都喜歡姝兒。”說完,還看了關梓姍一眼。
關梓姍見自己的婆婆,相公和兒子都看向自己,言姝和香兒也看向自己,對上言姝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睛,她垂眸行禮說道:
“皇上,臣婦沒有不喜歡姝兒。姝兒雖然同母親長得相似,可那雙眼睛卻同臣婦的一樣。
而且,臣婦之所以淡漠她,是因為她性子絕傲,沒有香兒和珠兒的溫婉罷了。
但并不是說,臣婦不認她這個女兒。”
說完,她抬起頭看向言姝,發現她眼神中滿是吃驚和欣喜,微微撇了撇嘴,她不就是早就認下她了,還有什麼可欣喜的。
不過,看到她開心,心中也莫名的有些欣喜。
長公主沒有想到,本以為最該反對的人,此刻卻站在言姝這邊,不過看到秋景鑠,也瞬間明白了。
在大家族里,內部矛盾怎麼鬧,在外還是注重一家的體面和尊嚴的。
她看像秋香兒,秋香兒會意,跪下來哭著說道:“娘,我知道我粗魯蠢笨,有愧您的細心教導。可是,二哥找的一切證據都說我才是您的女兒,您突然又將我認為義女,女兒心里難受至極呀。
所以長公主那日問女兒,女兒便將心中的苦悶告訴了長公主,卻沒有想到,長公主告訴女兒,她有辦法證明誰才是您的親生女兒。
請祖母,父親,母親,給女兒一次證明身世的機會,也免得讓人總是懷疑姝兒姐姐。”
秋景鑠狠狠地看著秋香兒,從來沒想到這個義女居然如此大膽,將事情鬧到皇上這里。
現在求他們,還有回還的余地嗎?
可即便證明她的身世,豈不是也讓外人笑話姝兒,說不定還說姝兒不受秋家待見,懷疑她的身世懷疑到皇上這里來了。
言姝淡淡地說道:“祖母,爹娘,既然長公主有辦法證明我們的身世,不如就勞煩長公主吧!”
皇上聽言姝這麼一說,瞬間開心了,不給眾人拒絕的機會,便對長公主說道:“皇妹,如此就看你了。”
長公主點點頭,然后看向她身邊南疆的女子,言姝也好奇,就見她走出殿外,不一會兒端了兩碗水回來。
長公主說道:“香兒,姝兒,你們用針把手指刺破,將血分別滴入碗中。”
秋香兒應了一聲是,站起身,走向前,拿起托盤里的針,將自己的手刺破,將血滴入碗中。
言姝見眾人都看著她,便走向前拿起針將手指扎破,將血滴入碗中。
血滴在水中擴散,可是很快,血像是被什麼吞噬了一樣,沒有了一點血色,并且水中的波紋不斷。
端水的女子大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中還帶著壓抑不住的喜悅。
言姝全皺了皺眉頭,南擎琛問道:“皇姑母,這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也看上了南疆的女子,那女子努力地壓下心中的喜悅,語氣盡量也變得平靜,淡淡地說道:“麻煩秋夫人也扎破手指,在兩個碗中滴入血。”
言姝認得這聲音,正是那天追殺阿云的其中一個。
他們是圣女的人。
關梓珊點點頭,向前扎破手指,一入碗中,秋香兒和關梓姍的連血型都不相同,所以并沒有融合。
而關梓珊又將她的血滴入言姝的碗中。
沒多久,關梓姍滴入碗中的血也消失殆盡。
不過言姝看得清,關梓珊的血液顏色消失的時候,那苗疆女子的眼神平靜無波,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這讓言姝都有些懷疑,今日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她滴血。
南擎琛問道:“結果如何?”
“已經確定,秋夫人和香兒小姐并非母女,秋夫人和康碩郡主才是母女。”
秋香兒聽了,臉色都蒼白了,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搖著頭,滿臉傷心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才是娘的女兒。”
皇上和長公主對于這樣的結果有些失望。尤其是長公主,還以為阿雨會做些手腳,一定不會讓言姝成為秋家的嫡女。這樣,言姝給琛兒做側妃都是高攀了,誰知道阿雨還是這種耿直的性子,讓言姝正的成了秋家的嫡女。
可如今費了這麼大周折,卻更加認定了姝兒的身份,賜婚之事依然只能拖延。
言姝問道:“請問你是如何證實我和母親是母女關系?畢竟大家看得清楚,我的血進入碗中顏色就消失了。”
“這是我族中秘法,郡主不必多問。”
說完,彎腰行禮說道:“皇上,太后,長公主,我先退下了。”說完,端起托盤離開了。
言姝看了一眼她托盤中的水,就見南擎琛靠近他小聲地問道:“想要那個碗?我幫你拿過來。”
言姝搖搖頭,“不用。那碗中應該有蠱蟲,只是好奇罷了。”
皇上說了一些場面話,然后就讓大家退下了。
六月底,南擎琛終于忙完了。戶部的問題也一下子暴露出來了,南擎琛將所有的稅目都交給父皇,讓他處理,說要請假一段時間,好好陪陪他媳婦兒,然后就出了宮。
言姝正在練武,聽聞南擎琛來了,想到他昨晚說的話,很是開心,收了劍,問道:“你真的打算帶著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