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他這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氣的手都是抖的,可是看到桌子上的協議,卻忍不住笑了。
看看,還是他這個兒子厲害。不僅這麼快的簽署了協議,還達成了這麼優厚的條件。
不過這牛脾氣,真讓人受不了,真是該改改了!
南擎琛前面出宮,后面禮部尚書就來了,將簽訂合約的過程說了一遍,這才退一下。
皇上問向一旁的多公公:“你說,他這是突然哪根筋不對,怎麼會用如此強橫的手段,非要這麼快就把協約簽訂下來?”
多公公想了一番,最終試探的說道:“皇上,此事會不會同康碩郡主有關?”
皇上挑了挑眉頭,然后吩咐道:“去,去看看安王去哪兒了?”
一個影子應了一聲是,然后消失在房間。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一個人影跪到皇帝的面前說道:“回皇上,安王離開宮中之后,就去了安順伯爵府康碩郡主的院中。
只是康碩郡主陪在秋老夫人的院中,王爺離開安順伯爵府之后,就回到了王府,然后找出一個上等的玉石,開始雕刻東西。
因為太遠,奴才并沒有看到王爺在雕刻什麼?”
皇上擺了擺手讓他下去,心中想著,難道真的同秋家那丫頭有關?
只是第二天,即便皇上宣布了兩國協議已經達成,安順伯爵府的大門依然緊閉,南擎琛也沒有出安王府,便讓皇上打消了這個想法。
可卻讓京城的各個世家,意識到了言姝在秋家的地位。
秋家的二公子,依然帶著人在街上巡邏。直到有人突然發現,秋家二公子帶走的多是說秋家五姑娘壞話的人,才猛然醒悟,這哪是抓奸細,分明借此來抓那些嚼舌根的人。
瞬間,京城中的世家弟子人人自危,不敢再有多言。
第二天傍晚,安順伯爵府的大門才打開,看到兩日未歸的爹爹和大哥二哥,言姝很是歉意,行禮說道:“爹,大哥二哥,都是姝兒的錯,讓你們受累了!”
秋逸超莫名的被關在府外兩日。雖然有地方住,可是祖母因為一個身份不明的妹妹將他和爹都關在外面,心里還是很生氣的。
正要訓斥,就聽他爹憐惜的說道:“姝兒,這不關你的事,是爹爹和你的兩個哥哥無能,沒能及時的保護你,使得外面的人肆意的向你身上潑臟水。”
秋逸凡接到南擎琛的書信之后,才開始調查,才發現,有人故意在京中貧民圈中散落謠言,肆意中傷妹妹的清譽,有些甚至翻了妹妹和劉哲書的舊賬,直差沒把兩人有孩子這些荒謬的話都說出來了。
所以他更加愧疚,更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妹妹,“姝兒,你不必歉疚。此事本來就是我們沒保護好你,祖母如此罰我們,也是我們應該受的。”
秋老夫人看到兒子和孫子這麼疼孫女,還是滿意,不過依然敲打道:“姝兒這兩日可是為你們說了不少的好話。要不然,我都想把你們關在外面十天半個月了。好了,現在既然回來了,就趕快去梳洗吧!姝兒忙活了一下午,等一會兒都過來我這里用膳吧。”
秋景鑠一聽女兒親自下了廚,又是欣慰又是開心,贊道:“還是姝兒最孝順,姝兒等著,爹爹這就回去更衣,過來陪你用膳。”
秋景鑠回去更衣之后,就去了關梓姍的院中,說道:“姝兒這段時間受了委屈,卻很有孝心,勸母親讓我們回來不說,還親自做了膳食,實在辛苦了。
我聽說姝兒最近在練武,你把那件千絲軟甲拿來,送給姝兒,也省得她練武傷了自己。”
關梓姍一聽不樂意了,那千絲軟甲,是當年老伯爺偶然得到一件寶物,穿在身上,冬暖夏涼,而且一般的武器還傷不了身。
這麼珍貴的東西,即便不是老爺用,也要留著她自己用,可老爺卻把這麼好的東西給言姝。
有些不滿的說道:“老爺,你怎麼能夠如此重者言姝?本來咱們府中不必閉門,你和超兒也不用兩日未歸,偏偏母親因為她一句謝絕見客,關了兩日的大門,你不好好的教訓她就算了,居然還要給她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這麼寵著她,遲早會惹來禍害的。”
秋景碩一聽不樂意了,冷聲說道:“夫人,姝兒是我們的女兒,若不是娘將我們關在門外,我還不知道外面的人如此輕視我們姝兒呢!”
“外面怎麼輕視她了?她一朝成了安順伯爵府的嫡小姐,還被皇上封為康碩郡主,京城里的哪個世家小姐不羨慕她?”
“呵,你可知外面的人怎麼欺辱她?說她挾恩圖報威脅安王,說她是狐媚子,利用身體勾引了安王,才使得安王求娶她為妃。
即便坐上了安順伯爵府的嫡小姐,也不過是下賤的泥腿子。你可知道我當時聽了這樣的話,有多麼的心疼,我安順伯爵府的嫡女,我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女兒,怎麼能容許他們如此糟蹋侮辱?
我不僅要懲罰他們,還要讓他們看看,我秋景鑠,是如何寵愛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