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膽敢當著這麼多世家公子的面向她求婚的男人,可謂絕無僅有,就沖他這份勇氣,她也不能辜負。
這也是她當初為何同意的原因。
可如今想來,這男人也為她花了些心思,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聘禮。
摸了摸額頭上的桃心簪,這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如今倒成了他送給自己的了。
還別說,現在她更喜歡這支桃心簪了!
前院,龐喻遜悶悶的喝著酒,此時心情郁悶的無以復加。
他一直以來都把南傾瑤當做自己的妹妹。所以當兩人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心里是反感的。
在無意中救了關凝柔之后,就被關凝柔那柔美嬌羞的氣質所吸引,和她的日漸相處中,發現關凝柔同張揚的南傾瑤完全不同,她溫柔,善良又體貼,和她在一起,心不由得都柔了。
這才是他要求娶的人,所以他才狠心的拒絕南傾瑤,想方設法讓家人給關家下聘,完全不在乎眾人嘲笑他堂堂的嫡子取一個庶女為妻。
可今日,看到南傾瑤同其他男子相距的那麼近,那麼親密,他覺得好像有一只手緊緊抓著他的心臟,讓他憤怒,讓他心疼,他甚至想讓那個男人碎尸萬段。
不過他也知道南傾瑤只不過是同這男子逢場作戲氣自己罷了,不過不可否認,他真是被那丫頭氣到了。
突然有小廝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眼睛一亮,得意的看了劉哲書一眼,站起身朝著后院走去。
他就知道傾瑤妹妹心里還是有自己的,答應那劉哲書不過是好玩罷了。
劉哲書看到龐喻遜得意的眼神,瞳孔微微縮了縮,下意識覺得那眼神、還有剛才那小廝的話跟南傾瑤有關系。
他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酒杯。
旋即又松開了,即便同傾瑤郡主有關系又怎麼樣?
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寒門子弟。若不是唐銘誠,他恐怕連鎮國公府的大門都不能進來,更不用說同郡主求婚了。
她能夠答應本來就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他當時也就是賭了一把!
就像剛剛那些世家子弟小聲說的,傾瑤郡主向來愛玩,應該不是看上他了,而是為了氣龐喻遜故意逗他的!
逗他的?
呵!真的很好呢!
劉哲書下意識的握了握杯子,想到路上先生教導他第一個字就是忍。便松開了杯子,端起來慢慢的啄了起來。
太子將劉哲書的反應看在眼里,暗暗的點頭,六弟這個大舅子的性情還真是不錯,難怪專門寫信給他讓他照顧!
看到離開的龐喻遜,看了身邊的侍衛一眼,那侍衛轉身離開,沒一會兒回來在太子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太子輕輕一笑,端起酒杯笑著說的:“來,劉探花,孤敬你一杯!”
劉哲書急忙站起身,帶著惶恐說道:“臣不敢!”
“坐吧,今日在鎮國公府不必客氣!來我們碰一杯!”
劉哲書急忙端起杯子,卻不想太子碰杯的時候如此用力,杯子掉在地上,將酒水一下子全都灑在他的身上。
這可是不敬之罪,劉哲書急忙跪下!
“請殿下恕罪!”
“劉探花快請起!是孤的錯,孤太高興了,所以用了點力!”說完親自將劉哲書扶起來,又吩咐道:“流光,帶著劉探花下去更衣。”
“是!劉探花請跟卑職來!”
劉哲書想說并不礙事,可他又覺得剛剛好像是太子故意為之,想看看太子想讓他做什麼,就躬身道了謝,跟著流光離開!
龐喻遜看到客房門前的翠芳,不由的一喜,傾瑤妹妹果然在這里,急忙大踏步走了過去。
翠芳看到龐喻遜走了過來,福了福問道:“小公子怎麼來了?”
“郡主可在里里?”
南傾瑤聽到龐喻遜的聲音,不由的挑了挑眉頭,他怎麼來了?
站起身的時候不由得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一股燥熱瞬間將她籠罩。
這不是屋中炭火的原因,是她身體出了狀況。
深知后宅之道的的南傾瑤立刻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眼光中帶著一股殺意,看著一旁的香爐,誰這麼大膽居然將這骯臟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
龐喻遜?
不,他向來自傲,還不恥這種手段。
應該也不是沈家,若不然來的就不是龐喻遜了。
“讓開,我要進去見傾瑤妹妹!”
南傾瑤急忙命令道:“翠芳,攔住他,不要讓他進來!”
她的聲音因藥物變得綿軟,這命令的話聽起來帶著撒嬌賭氣的意味,龐喻遜從來沒有聽過南傾瑤如此綿軟的一面,那聲音如同一根根羽毛劃過他心尖,癢癢的,還帶著勾!
讓他覺得,南傾瑤就是在同自己鬧脾氣撒嬌,一把推開翠芳就朝著客房里走去。
翠芳想要攔住他,卻被他的侍衛攔住了。
只能叫道:“小公子,你不能進去,郡主還在里面換衣服呢!”
龐喻遜的腳步一停,很是不滿,這丫鬟以前還挺伶俐的,怎麼越來越蠢笨了?
難道他剛才沒有聽出傾瑤妹妹這是在同自己賭氣嗎?
而且找理由也不找個合適的?若是傾瑤妹妹在更衣又怎麼會讓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