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距離,他怎麼可能投不中?
正要去檢查箭支,就見鎮國公帶人過來請大家入宴,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悅,看了看自己的侍衛,轉身離開。
太子走之前笑著說道:“劉探花今日中了彩頭,就坐在孤的身邊吧!”
劉哲書知道太子殿下這是護著他,也明白自己沾了某人的光。雖然不想,不過依然拱手道謝:“多謝太子殿下!”
走到石桌前,將南傾瑤那支名貴的紅寶石桃心簪拿出來,來到南傾瑤的跟前,柔聲說道:“郡主,在下幫你帶上如何?”
說完,不給南傾瑤反對的機會,抬手幫她帶上。
然后滿意的點點頭,退后幾步,指著桌子上的東西,柔聲說道:“這是在下給郡主贏的聘禮,還請郡主收下吧!”
南擎碩看了看石桌上的金銀玉器和銀票,不由得結舌,這樣的聘禮也太過投機取巧了吧!
還是說,這男人一早就打著這個主意?
所以才邀請眾人出彩頭?
想到剛剛他覺察到龐喻遜是個強勁對手,故意引誘妹妹說出那些話,就覺得他還真有可能一開始就打著這樣的主意。
這男人面色白嫩溫潤,看著是個好欺負的,卻沒有想到,不僅膽大包天還是個腹黑的!
不過能引來太子的青睞,也算這家伙有些本事。
但也不能這樣簡簡單單、草率的讓妹妹收下東西,這算哪門子的聘禮?
還來不及拒絕,就聽妹妹說道:“翠芳,將哲蘇哥哥的聘禮收起來,搬到本郡主的馬車上!”
翠芳急忙應下,讓沈家人找箱子。
南擎碩正要阻攔,卻見太子深深的看著他。
算了,反正她的婚事也不是真能她自己做主的,就由著她鬧吧!
只要妹妹高興就好!
鎮國公帶著男賓客去前院,國公夫人帶著女客去后院。
任何王妃的身份在那里,自然是要做首位的。
太傅夫人帶著子女坐在旁邊的位置上,關凝柔正好斜背對著南傾瑤,她看到丫鬟過來上湯菜,故意轉身,正好同上菜的丫鬟碰著,丫鬟手中的湯水一下子都潑到了南傾瑤的身上。
丫鬟嚇得全身發抖,急忙跪下。
關凝柔則假關心的眼中含著眼淚說道:“瑤姐姐,你怎麼樣,有沒有燙著。”說著就拿著絹帕用力的給她擦!
南傾瑤并被潑了一身,好在衣服穿的厚,并沒有燙著,倒是被關凝柔擦的很是不舒服。而且渾身的菜味也難受的厲害,眉頭皺著更緊了。
鎮國公夫人見狀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地上跪的丫鬟惱怒的說道:“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
那丫鬟一聽夫人的語氣更是惶恐,用力的磕著頭,“郡主饒命,夫人饒命!”
南傾瑤見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的磕頭饒命,關凝柔假惺惺的用手帕不停的在自己身上亂擦,一把將她推開,不悅的說道:“算了,也沒什麼事!饒了她吧!麻煩國公夫人讓人帶我去找個地方更衣。”
國公夫人便讓自己的大丫鬟帶著南傾瑤去更衣,翠屏去給南傾瑤拿衣服。
到了客房,那大丫鬟去接翠萍,翠芳一邊伺候著南傾瑤將衣服脫下來,一邊說道:
“郡主,剛才奴婢看得清楚,是關凝柔撞了那丫鬟一下,飯菜才全都倒到郡主身上的!那關凝柔看著性子弱,沒想到如此惡毒!還好這湯水不燙,否則豈不是要傷了郡主!”
南傾瑤皺了皺眉頭,聞著衣服上全都是菜味的,有些嫌棄的說道:“拿出去扔了吧!”
這是別人家,要扔也是扔外面,翠芳笑著說道:“郡主,我先把衣服拿到外邊,你稍等一下!”
南傾瑤點點頭,不一會兒就聽到翠芳讓門口守著的丫鬟去拿一個籃子來,顯然是裝衣服用的。
想到門口沒有人,此刻她又是這個樣子,總覺得事情有些巧合,就說道:“翠芳,你在外邊守著,莫要讓人進來了!”
翠芳點點頭,走了出去!
南傾瑤想著今日的事,不由得輕笑,她活十七年都沒有今日精彩。
本來是想向人道歉的,結果被人當眾求婚,男人還用各種他的形式宣誓他的主權。但劉哲書的行為她能夠理解。畢竟一個寒門子弟,受了折辱,明白了權利的重要,向她求婚也是能夠理解的。
最讓她不解的還是龐喻遜的行為,他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過她,他這一輩子非關凝柔不娶,去年更是為了逼龐夫人去關家提親,甚至不吃不喝兩天,并對她百般的侮辱和嫌棄。
她傷心南下,回來就聽說他已經和關凝柔定了親。既然如此,那今日的做派又是為何?
看不得她好嗎?
呵!果然是男人!
追著跑的不香,若即若離才有味兒!
可惜她南傾瑤是何人?怎可能去窺見別人的東西?
她高貴的身份和高傲的性子還不允許她那麼賤!
現在想來,嫁給劉哲書也沒什麼不妥。
她的身份高,這劉哲書娶個妾室還要她點頭,沒有她的允許斷不敢招花惹草。再加上他一看就是個上進的,有她的扶持,前景不比那些世家公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