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回青山村的官道路口,言姝下馬車對瑟瑟發抖的唐銘誠說道:“小銘誠,要不然你先回家吧,等雪停了你再去我家也是一樣的。”
唐銘誠卻一個勁的搖頭,“誰也不知道這雪下到什麼時候,萬一雪大了我來不了,怎麼辦?”
齊智驍的臉色有些不好,反問道:“那若是雪大了,你豈不是要留在我們家里一冬?”
唐銘誠眼神轉了轉,呵呵笑著說道:“應該不會下一冬吧,放心吧,雪停了我就走!”
齊智驍的臉色有些不好,即便沒有下一冬,可雪將路掩埋了,山里的人根本沒辦法出去。
他還怎麼走?
唐銘誠見齊智驍臉色不好看,眼看要發火,委屈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當初是哄我的,現在事情辦好了,你們就嫌棄我了!哼!”
言姝見他發小孩脾氣,就笑著說道:“好吧,你跟著我們回去也可以。不過先說好,萬一若是困到我們家,唐大人責怪了,到時候我們可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
唐銘誠開心的從自己的馬車里下來,抱著行禮說道:“放心啦!放心啦!我書信都寫好了,我爹一定不會怪你的。”
然后跳下馬車交代道,“旺學,你回去吧!回去多拿些銀子,多帶點好吃的,還有衣服給我送過來。”
旺學不贊成的想勸,可是對上唐銘誠的目光,只能委屈的點了點頭。
到了村口,發現多了一處磚瓦房子,言姝知道,那是新蓋的學堂。
不過路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坑坑洼洼的,走到橋邊,發現舊橋的不遠處,建了一座拱形的石墩大橋,大橋建得又快又氣派,言姝看了都覺得滿意。
凌燁聽說傍晚還要去齊家用膳,想著自己中午就空手而去,下午又讓他們幫忙給自己做被褥。若是晚上再空手而去,就顯得不好意思了。
所以便獨自出來,打算去山上打些獵物。
剛走到山坡上,就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踩著小碎步走了的過來,胳膊上還挽著一大包東西。
應該就是自己的被褥,凌燁急忙向前,想要去拿被褥,就見正在走路的女人突然身體一傾,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這女人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摔倒?
韓氏提了這麼大一個包袱,上午下了一點雪,又是下坡路。現在地上還有零零星星沒化的雪豆子,她不小心采了一顆大的,結果腳一滑,就跌倒了。
更要命的是左腿傳來一陣疼痛,她知道上午的時候左腳就有些不舒服,這下又跌了一下,徹底疼了起來。扶著腳踝,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想要站都站不起來,正要喊石婆子,就聽到一個潤朗的聲音:
“你這麼大人了,怎麼總是摔倒?是不是扭傷了?”
韓氏抬起頭,就對上了一張好看的臉,居然是凌先生。
她居然在孩子的先生面前出糗,還被先生恥笑,瞬間不好意思了。
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腳上的疼痛讓她驚呼了一聲:“哎吆!”
然后又跌坐在了地上。
第192章 這一家人,還真是奇特!
女人楚楚可憐的腳痛聲,如一根羽毛劃過人的心尖,凌燁蹲下身,“你別動,讓我看看是扭著腳了,還是骨折了?”說著,抓起韓氏的腳,推高她的棉褲,就摸了起來。
韓氏感覺自己的腳被抓住了,下意識地掙扎。
就聽男人命令道:“別動!”嚇得一下子不敢動了!
褲腿下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小腿,凌燁被這白花花的肉晃了一下,這真是鄉下的女人嗎?
怎麼都是五個孩子的娘了,這麼嫩?這麼白?
不過很快就注意到了那紅腫的腳踝,摸了摸說道:“扭傷了,骨頭還有些錯位,你真的別動,我給你正好!”
男人摸到她的皮膚,韓氏像是被燙了一下一樣,要縮回自己的腳,可是卻被男人抓得緊緊的。
她臊得全身都發熱,羞得她想鉆進地縫里,她居然被除了相公之外的男人碰了!
眼中的淚不停地往下落,怯怯地說道:“我不讓你給我正骨。你去把靈兒叫來,我要讓靈……”
她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腳腕上傳來一陣疼痛。
忍不住痛呼道:“啊!疼!”
“這點小傷,不用再去叫靈兒。而且,靈兒的正骨手法,不一定有我好。你看,這不是好了!”說完,凌燁一手握著她的腳,一手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用嘴巴咬開上面的木栓,拿著藥向她的腳踝處一邊倒一邊說道,“這是活血化瘀的藥,你忍一忍,我給你上藥。”
說著,手蓋在她的腳踝處,打著圈,用內力趁著藥效打開腳上扭著的經絡。
韓氏又臊又疼,哭著說道:“嗚嗚嗚好疼,我不要你管我!我不要你揉,你走開!”
這男人剛才碰她就算了,怎麼現在還要碰她,他就是登徒子!
凌燁覺得這女人不知好歹,他好心幫她,她居然還讓自己走。
卻忘了他是江湖人不在意這些細節,可對方即便受傷了,也是個女人!
自古女人的身體,也只有自家的相公才能碰的。
嗡嗡嗡的哭泣聲聽得凌燁有些發悶,氣惱地說道:“你再哭我就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