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智驍指著小東家說道。
景鹽縣,那不是離府城最近的縣城?
這財產,到底是什麼財產?
會是他想的那樣的嗎?
“他們貪污了哪些財產,你一一報上來!”
“大人還是自己看吧,這是我的狀子。”
縣令拿過來看到那些財產,不由的瞳孔一縮,這不是許良的財產,怎麼成了他們的?
“你說這些財產是你的,可有證據?”
“這便是證據。”言姝便將房契拿了出來。
看到房契,縣令的瞳孔一縮,還真是許良的,許良的產業基本上都是他置辦的,所以他再清楚不過了。
商鋪就不說,許良的那麼多良田,當初為了討好他,都是找的大片大片上等的良田,許良死了,他打算秋后讓主簿查戶籍檔案,重新置辦地契,將良田歸到自己的名下。
如今,許良那一千多畝的地契,會不會也在他們的手中?
小東家看到縣令拿著地契和房契看了良久,終于覺得時候到了,大聲叫道:“大人,小的冤枉,大人,你要為小的做主呀!”
縣令將房契放在桌案上,抬起頭,問道:“你有何冤屈,從實講來!”
“大人,這房契是小人的,小人前段時間不小心弄丟了,沒有想到,卻被他們給撿了,貪小人的東西不說,還名目張大的打小人,并且逼小人承認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否者以后就要殺了小人。大人,你看,他們公然將我們綁起來,動用私行!”
縣令看了三人的繩子一眼,說道:“把他們解開!”說完,問道:“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本官,居然敢動用私行?大人,這兩個盜賊膽大包天,還請大人將他們抓起來,好好審查!”
“大人,你是否太小題大做了,他身上有傷嗎?臉上有傷嗎?我綁著他們也是因為他們貪污了我的銀子,怕他們跑了罷了!”言姝帶著兩分嘲諷說道。
言姝的語氣讓縣令很不高興,可現在是手中的房契還有未知的地契,看看小東家,又看看言姝兩人,裝作為難的說道:“兩位,這房契以前并不是兩位的吧!那麼你們使如何得到的。”
言姝總不能說是偷得吧,就說道:“自然是有人送的。”
“自然是有人送的!”
她剛落音,就聽齊智驍也這麼說,不由得溫柔的看了齊智驍一眼,相公同她還真是心有靈犀!
“何人送的?”
“大人是不是過問太多了!”言姝不悅的說道。
“小娘子有所不知,這房契以前的主人正是知府大人的前任官家許良的,只是犯了罪,被知府大人處罰了。而這小東家正是那許良的小舅子。這東西又是白契,小東家又一直照看這些財產……”
“大人也說了,一直照看,說明他不過是個狗罷了,這些財產并不是他的東西。”剛剛路上,有人見小東家被拴在馬車的后面,有不少人拿著石頭和菜葉子砸他,可見這人平時沒少做缺德的事情。
再加上對方反口咬他們,言姝自然就不客氣了。
“你……你居然敢罵我!”小東家見在公堂上這女人還如此囂張,氣憤的站起身,指著言姝說道。
言姝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旁邊的男人冷冷的說道:“再用手指她,手就別要了!”
冷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只是一個眼神,就讓小東家嚇的趕快縮回了手指,然后又覺得自己太慫,轉身告道:“大人,你要為小的做主呀!你看看他們,在公堂之上還如此的囂張,顯然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呀!”
縣令罵了一聲蠢貨,越是不將他看在眼中,說明對方的靠山厲害。
可是對方的衣著卻如此的普通,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兩人到底有沒有靠山了。
想到這里,看了看堂外說道:“現在已經到了午時,本官需要查一些東西,下午申時再開審。”
言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這縣令怎麼辦案的,怎麼說下班就下班?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她還想著盡快將事情處理了然后去下個縣呢?
可是見縣令急匆匆的離開了,只能做吧,就聽到齊智驍說道:“無妨,正好,我們現在陪著小東家去查查賬,省的過會兒判的時候,判輕了。”
言姝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兩人便跟著小東家出了公堂。
小東家本來想著出了縣衙,就去拜會縣令的,可是身上帶的銀子不多,打算回家帶足了銀子再去。
他回到家里,進書房將自己的藏寶箱搬出來,剛打開,就聽到一個調侃的聲音:“居然有這麼多銀子和銀票,相公,看來這小東家,昧了我們不少財產呀!”
小東家聽到聲音一驚,不敢置信的看過去,見果然是兩人,拿銀票的手一抖,銀票就落入了箱子中。
“你……你們怎麼來了?你們這是私闖民宅,要坐牢的。”
言姝走過去,一把將箱子搬過來,開心的說道:“這個房子的房契在我們的手中,你說房子是誰的?”
看著箱子里有一千兩的現銀,還有不好的銀票,言姝覺得,自己又發了!
難怪古代有不少的強盜和打家劫舍的,還是這樣來錢快呀!
看看,隨便一個小人物,都這麼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