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給一文錢三斤,真的太低了。昨日這菜沒有擇,還一文錢兩斤呢!若不是您交代,我今日也不會給您送過來呀!”
“這小白菜種子不用買,地里種著也不出錢,說白了,跟地里的野菜差不多。也就是看在你清洗的干凈,這小白菜鮮嫩的份上,我才收的。不然別說一文錢三斤了,就是三十斤我都不要。”
“那要是不能給高點,我去別處看看吧!”
那掌柜的諷刺地笑著說道:“好呀,你去呀,我倒要看看,我不要的東西,誰敢要!”
那農戶一聽很是氣憤,說道:“你……你這是仗勢欺人!”
“呵呵,我就是仗勢欺人,有本事,你也仗勢欺人呀!”嘲諷的說完,見對方一副又怒又無奈的苦瓜臉,冷聲說道:“既然你沒有辦法仗勢欺人,就別在這里胡攪蠻纏,否則,別管我不客氣。給你這五文錢,你這一籮筐的小白菜放下吧!”
這一籮筐的小白菜足足三十斤,他只給了五文錢,拿給鄰居做人情也比賣給他強。
農戶彎腰背起籮筐,憤憤的說道:“我不賣了,我回家送鄉親們用。”
“慢著!”掌柜的不高興地說道:“你說不賣就不賣!你以為你是說。今天這菜不許留下來,否則,你就別想走了!”說完,朝酒樓里高喊了一聲,“來人呀!”
言姝聽得都笑了,這氣勢,比唐銘誠還張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老子是天皇呢!
言姝走進酒樓,看了看農戶背后的菜說道:“這位大哥,你這菜好,干凈又新鮮,你出個價錢,我買了。”
農戶看看言姝夫妻,又看看臉色鐵青的掌柜的,說道:“兩位,你們若是想買,等回頭可以嗎?這在人家的酒樓里,不好!”
“無妨,這酒樓我做主。這菜多少錢!”
掌柜的大驚,他是收到消息,許管家死了,這酒樓要不然是知府大人的,要不然就是小東家的。
本來小東家心里打鼓,可是這麼多天,知府大人還沒有過來接收,他倒是聽說,知府大人的新管家吳管家昨日派兒子過來視察知府大人的財產,難道就是眼前這兩位?
可是,這到底是許管家的產業。即便是吳管家的兒子也無權過問的。難道許管家的財產,都落在了吳管家的手里。所以這位公子和夫人是過來驗收的?
只是為何只有兩人,小東家呢?
農戶一聽,大喜,看了看發愣的掌柜,以為掌柜的害怕了,只是這人他也不敢得罪,就說道:“我買一文錢兩斤,還按一文錢兩斤賣給你吧!這籮筐里有三十多斤,你給我十五文好了。”
言姝掏出二十文,那農戶說道:“不成,說十五文就是十五文剩下的俺不要。”
言姝笑著說道:“大哥這菜不是還有籮筐嗎?我把籮筐也買了。”
農戶想到自己這籮筐是自己新編的,就同意了,聽言姝問道:“這菜還有嗎?若是有,三天之后再送過來一籮筐來。”
農戶接過錢,開心的說道:“有,還有!你放心,我一定將菜擇的干干凈凈。”
言姝點點頭,見農戶走了,才看向掌柜的。
這掌柜對上言姝和齊智驍投過來的凌厲眼神,下意識的避開,然后拱手問道:“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來此有何貴干?”
言姝看了看這掌柜的,笑著說道:“無事,就是看不慣你的作風,想要買下這菜罷了。”說完,笑著對齊智驍說道:“相公,帶上菜,我們走!”
不管這掌柜的能力如何,就沖他仗勢欺人,她就不敢用。
所以自然就懶得在試探太多了。
掌柜的見兩人如此走了,很是不解,等回過神,見對方已經出了酒樓,上了馬車,很是郁悶,只是見對方的衣著又不是太精致,想了想,覺得此事不對,交代了一番,便去見小東家。
兩人轉身去了糧店,糧店正準備開門,看到兩人進來,態度并不熱情,甚至有些散漫,見兩人轉了一圈,看了看各種糧食卻沒有要買的意思,小二見言姝再次摸向精面的時候,不滿的叫道:“客官,你到底要不要買,每種糧食都摸一遍,你這是每種糧食都要買,還是都不買?”
言姝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里的糧食都有問題,我自然要仔細看好再說了。”
小二更不高興了,問道:“這糧食哪有問題了,你買就不要胡說。”
言姝指著眼前的面問道:“我來問你,這是雜面還是精面?”
小二發橫的說道:“你管這是精面還是雜面?只要知道這是面就可以了。你摸了這麼久,就必須買。這面七十五文一斗,按照七十文一斗給你好了,這個價格最少五斗,否則就別想出這個店門。”
言姝臉色更是難看,這是要強買強賣呀!
一斗十二點五斤,按照他說的價格,就是精面的價格。可是這面里有十分之一的麩皮,根本不能夠算是精面。
還強賣五斗!
誰給他的臉?誰給他的膽?
“我要是不買呢!”
店小二見這樣人雖然氣度不錯,也坐著馬車,可是衣服頭飾一般,連個車夫就沒有,根據經驗,就知道他們只是普通的富戶,這可是上號的肥羊,便高傲的說道:
“不買?呵呵,恐怕你不知道我們東家是誰吧!我們大東家可是知府大人的官家,小東家是官家的小舅子,而且縣令大人都是我們小東家的小舅子,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是不買夠十兩銀子的東西,就別想出我們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