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要做到,提前向天借運,就能夠阻止他借到。
而遲諾若是借不到,那麼不管是遲諾還是陣中的法人,都會受傷甚至死去。
遲諾用了三枚令旗,都沒有借著天運,看著朱紅的陣法越來越暗,皺了皺眉頭,突然將自己背后的劍拔出來,以血引陣。
血液描繪著陣法,卻沒有阻止陣圖亮度的減弱。若是陣法的顏色再變暗,甚至消失,那麼言姝就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遲諾心中著急,皺了皺眉頭,用腳挑起劍,刺在自己的心口,用心頭血引到陣圖上,讓遲諾失望的是,陣圖只亮不到半炷香,又快速的暗淡了起來。
這星宮圖果然厲害,現在該如何是好?
遲諾心中著急,突然發現青龍木方位的陣圖,顏色卻沒有變化,想到某種可能,遲諾大叫道:“齊居士,快,將言姝的血引到其他四件神器之上。”
齊智驍不敢耽誤時間,急忙飛到半空中,用浮塵的細絲劃傷媳婦兒的手腕,然后用內力將血珠引到其他四件神器上。
只見血珠剛落到四件物品上,突然陣法強光大盛,光芒一下子將陣法上空的齊智驍和陣法邊緣的遲諾打飛,然后光芒直沖云霄。
就連山腳下正在作法的無名道長也深受其害,陣法突然被強烈的波蕩打散,他重重吐了一口血,當時就暈了過去。
夜里光芒最是顯著,尤其是晉王等人還時刻關注著遲諾道長的院子。雖然這亮光一閃而過,眾人下意識的用衣袖擋著眼睛。等放下衣袖的時候,就發現亮光不見了。
可是眾人先后放下衣袖的動作,證明剛剛彼此都沒有看錯。
晉王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笑著說道:“遲諾大師果然是神人,居然能夠引來如此的天象,不如我們過去看一看,遲諾道長的院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神跡。”
秋逸凡也擔心言姝,便點了點頭,伸手說道:“晉王殿下請!”
光芒收斂一瞬間,齊智驍就發現,地上的陣圖和神器全都進了媳婦兒的身體了,他大驚,急忙飛過去,就見媳婦兒躺在地上,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了。
他將媳婦兒抱到懷中,叫道:“媳婦兒,媳婦兒,你快醒醒?”
言姝悠悠的醒來,看到齊智驍,眼睛不由得一亮,驚喜的叫道:“相公!”
齊智驍聽到媳婦兒的聲音,一顆心總算落下了,一邊將媳婦兒扶起身,一邊問道:“媳婦兒,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適?”
言姝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問道:“你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
說完,就看到不遠處的遲諾道長掙扎著想要起身,滿身的鮮血,急忙跑過去,一邊給遲諾道長輸異能,一邊驚訝地問道:“道長,你的心神怎麼消耗得如此嚴重?”
說完,想到是因為自己,一邊加大輸入,一邊聲音顫抖的說道:“道長,是不是因為布置法陣,還是因為我回來得有些遲,所以你……”
遲諾微微搖頭笑著說道:“無量天尊,言居士能夠回來,真是可喜可賀。居士不用為我擔心,貧道今日逆天而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言居士要答應貧道,要心懷這天下,多為百姓謀福利,少做殺戮之事,也不枉貧道今日所謂。”
說完,不知道如何做的,言姝的搭在遲諾身上的手臂就震開了。
遲諾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說道:“齊居士,不要忘了答應貧道的事情。有人來了,快帶言居士離開吧!”
齊智驍點點頭,一把抱住媳婦兒,飛身離開。
晉王等人快速的趕到院里,發現院中有著濃重的血腥味,而且院中空無一人,只見遲諾道長穿戴整齊,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晉王同趙世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晉王眼神縮了縮,看了身后跟著的侍衛一眼,侍衛飛身離開。
秋逸凡完全不在乎晉王身邊的侍衛去齊智驍,向前了一步,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感覺遲諾道長呼吸越來越淡了呢?
別說是他,就是晉王也很快感覺到了,正準備上前試探一番,就聽到后面也傳來了不少的腳步聲,眾人不由得看去,只見主持帶著眾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主持走進,先是同眾人行了禮,然后叫道:“遲諾師弟!遲諾師弟!”
叫了兩聲,見遲諾不回答,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向前一探,大驚,然后閉眼念道:“無量天尊,各位請離開吧!遲諾師弟羽化飛天了!”
說完,對他身后的一個老道長吩咐道:“師兄,給師弟操辦法事吧!”
另一邊,言姝心中依然有些自責。可是她更沒有忘記,齊智驍身上的傷口,急忙用異能給他療傷。
不過,她還做不到將傷口盡快的恢復如初,便說道:“找個地方,讓我幫你將傷口縫合了。”
“無妨,我們離遠點,我擔心有人追來。”
“你身上還留著血,跑再遠也會被人發現的。
而且,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
齊智驍不由得笑了,說道:“還是媳婦兒聰明。”說著,落在一處的樹林中。
這男人分明是關心則亂,而且為了自己,連自己的傷口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