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退后了兩步,右手一擺,他身后的四人朝著秋逸凡攻去。
他以為京城的人都是信口胡言,以訛傳訛,秋逸凡常年外出,也不過是因為他不能繼承爵位,所以才外出做個風流公子。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的武功居然那麼厲害,他四個手下都無人能敵,節節敗退。
趙世子冷哼,拿出自己的劍飛身迎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這秋逸凡如何厲害!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引以為傲的功夫,居然完全抵擋不了秋逸凡的攻勢,節節敗退不說,不到兩刻鐘的時間,秋逸凡手中的劍居然抵在自己的脖間。
“趙世子,你走,還是不走?”
趙世子咬了咬后牙,冷聲說道:“秋逸凡,我勸你趕快讓開,否則壞了晉王的好事,別說你擔待不了,就是你們整個秋家,也擔待不了。”
秋逸凡冷聲說道:“我們秋家是皇上的臣子,不是晉王的臣子。今日就算晉王殿下親自前來,沒有遲諾道長的吩咐,本公子也不會退讓一步”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潤朗威嚴的聲音響起,“哦,是嗎?秋二公子好大的氣勢呀!”
趙世子不由得臉色一喜,轉身看去,只見一個修長風姿卓越的身影背著光徐徐的踱步走來,他的輪廓逐漸的顯現,只見來人五官俊美,氣質儒雅如玉,氣度華貴雍容,不是晉王又是誰?
躬身行禮道,“參見晉王殿下!”
秋逸凡看到來人,也淡淡的躬身行禮道:“參見晉王殿下!”
晉王笑著說道:“各位免禮。”
然后走到秋逸凡的面前,態度謙和,“秋二公子,今日本王見遲諾道長,秋公子就退下吧!”
“殿下,微臣雖然不在京中,但也聽父親說過,圣上經常稱贊晉王殿下襟懷磊落、寬仁大度,京城之人誰不夸晉王殿下謙遜有禮、以信立身,想必定晉王殿下一定不會強人所難,以勢壓人吧!”
晉王心中冷哼,秋逸凡先以父皇和安順伯爵府壓他,又以京城的輿論壓他,真以為這是京城,他什麼都要顧及?
冷笑道:“本王自然如父皇所說,寬仁大度。所以還請秋公子讓開,讓無名道長達成心愿。若是咱們大周能夠有羽化升仙之人,一定能夠保佑咱們大周國泰民安。這是即便是父皇知道了,也一定會贊同本王的做法。秋二公子,你讓開吧!”
秋逸凡握了握手中的劍,想到遲諾道長之前交代的事情。若是有人闖進來,姝兒就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若是不讓,晉王這人心胸狹窄,必定將自己的過錯發泄到秋家的身上。
一邊是家人,一邊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秋逸凡咬了咬牙。
爹爹自小教他行得正立得端,人無忠信不可立于世。
他不需要忠于任何人,但不能再無信,再加上他已經失去過妹妹一次了,當然不能失去第二次。
朗聲說道:“還請殿下……”
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里面齊智驍啞著聲音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秋逸凡眼神閃了閃,側身退后幾步,伸出手拱手邀請道:“殿下請!”
晉王聽到那沙啞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怎麼覺得那尾音有些熟悉,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見門已經被打開,便看了秋逸凡一眼,見到恭敬的立到一邊。
想到他剛剛雖然話沒有說完,可氣勢是阻止自己的。
遲諾道長的聲音他也熟悉,那沙啞的聲音當然不是他的聲音。
那里面那個讓他們進去的人又是誰?
居然讓秋逸凡如此信服?
晉王帶著眾人走進去,院內一片漆黑,借著他們手中的燈籠,隱約能看到遠處遲諾道長正在做法,法陣中坐著一個女子,背對著他看不清相貌。
他的一米遠處,站著一個穿著道服、帶著樹皮面具的道士。
那道士身材高大異常,全身散發著一種壓迫的氣勢。
只聽他啞聲說道:“各位居士請回吧,你們也看到了,我師父正在做法,就不留各位了!”
晉王看向一旁的無名道長,無名道長伸著頭朝著陣法看去,只是距離太遠,天又黑,根本看不清楚。
他正要上前看個仔細,卻被帶著樹皮的道士伸手攔下。
“無量天尊,我師父吩咐了,不許有人向前上前打擾他做法!各位請回吧,否則別怪我手中的拂塵不留情面!”
說完拂塵一甩,無名道長立刻感覺臉上像是被刀劃了一道似的,疼的厲害,急忙后退。
然后看向晉王點點頭,晉王笑著說道:“既然遲諾道長今日有事,無法接待本王,那本王改日再來拜訪即可。”說完,轉身離開!
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晉王停下腳步,看著無名道長問道:“道長,你不是說遲諾道長在布置星宮圖,為何陣法中的是女子而不是男子?”
無名道長也不得其解,皺了皺眉頭說道:“見殿下稍等,容貧道算上一卦再說!”
說著拿出自己的銅錢,開始算卦,又掐又算了半天,依然皺著眉頭說道:“殿下,貧道的推測并沒有錯誤。
而且,剛剛我看到了一塊骨頭,一個龜殼,一盆樹,這陣法真是太像,遲諾一定是在逆天改命,影響晉王殿下的氣運,所以殿下一定要殺了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