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場戲開始,唐銘誠才找了過來,唐銘雅問道:“五哥,你不是去安排旺書了嗎,怎麼樣?”
“爹爹不同意,我也只能交代姜捕頭,給旺書找些清閑的活,時不時去看看他,讓他少受那里的惡霸欺負,也算盡了主仆情誼了。”
說完,憤憤的說道:“那許良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沒有想到干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們剛離開,就有不少的百姓去唐府喊冤,都是告許良和他的兒子欺負人家閨女的事。
爹爹已經改判了,將許良處死,以平民憤!”
許良死,言姝早就想到了,畢竟許良是唐大人的親信,知道他不少的事情,哪個當官的能一窮二白,肯定有些底細的,許良在被唐大人厭棄的那一刻,就預示著他活不久了。
只不過現在更加名正言順罷了!
唐銘雅問道:“那蘭葉真的要被送去做軍妓嗎?”
“蘭葉和許嬤嬤都是娘用過的人,又怎麼能去當軍妓,不過到底還是看娘的安排了。”
“那許大小姐呢?”言姝問道。
“許大小姐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即便前段時間和離了,也不算是許家的人了。”
言姝點點頭算是明白,這許家大小姐算是法外開恩,能夠活下來了。
四人又討論了一番許家的事情,就開始繼續看戲,第二場戲看完,齊智驍才過來接她。
唐銘誠和唐銘雅三人第一次看到齊智驍,一邊震驚齊智驍的氣勢,一邊又感嘆他毀了的面容。
表情最古怪的要說是唐銘誠了。因為知道言姝喜歡好看的,所以一直以為言姝的男人不怎麼好看。
卻不想他的男人一半臉確實不好看,可另一半臉別說自己了,就是秋逸凡也比不上。
或許言姝擁有這樣的相公,才合乎情理吧!
言姝看到齊智驍來接她,很是開心,同眾人打過招呼之后,便說道:“你們要不要回去?我們送你們回去再離開!”
唐銘雅急忙說道:“不用不用,言姐姐,你和姐夫走吧,我五哥和表姐在呢!”
言姝點點頭,便和齊智驍一起離開了。
看到并肩而立一起下樓的兩人,唐銘城惋惜的說道:“真是可惜了那半張臉!”
唐銘雅說道:“不過我覺得言姐姐并不在乎,甚至覺得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很好!”
沈洛菲點頭應道:“可不是,雖然兩人沒有說什麼。可是從齊智驍進來開始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言姐姐。而言姐姐看到齊智驍的時候,她的眼神都是亮的,好像整個人都散發著光。
兩個人站在一起一點都不違和,反而覺得是天生地造的一對。真羨慕他們,也不知道我未來的夫君……”
想到娘的意思,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她覺得皇親國戚還不如普通世家好呢!
唐銘雅已經聽表姐說舅母有意將她許給晉王作妃,而晉王府內已經有了兩個側妃,表姐并不滿意這樁婚事,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表姐不用擔心,或許回京舅母就改變主意了呢!”
沈洛菲無奈的笑道:“太子如今被皇上囚禁,即便沒有廢除,太子之位也型同虛設。
而且大家都知道,太子子嗣單薄,皇太孫又體弱,廢太子是遲早的!
晉王的母妃得皇上寵愛,若不是我年紀小,這婚事恐怕早就定下來了。
變是不可能的了!”
唐銘誠看了看左右,讓身邊的下人退去,小聲的問道:“表姐,外面一直傳太子是因為忤逆圣上才被囚禁的,是真的嗎。”
“這……”
兄妹兩個一看表姐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另有隱情,唐銘雅眼神閃閃的說道:“表姐快說,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沈洛菲無奈,只能小聲說道:“今年春天選秀女,皇上選中了太傅之女,并且對她格外的寵幸,沒多久就升為惠貴人。
據說之前太子也鐘情惠貴人,甚至因為不能給她正妃之位。所以才遲遲沒有將她納入太子府。
四月皇上壽辰,舉行宮宴,那天晚上,太子醉酒,被人發現時,正和惠貴人在一起,并且兩人都衣衫不整。
皇上大怒,所以才將太子囚禁。”
兩人深深感覺不可思議,唐銘雅問道:“表姐,太子殿下不會真的同惠貴人有私情吧?”
沈洛菲搖搖頭說道:“太子殿下謙和有禮,斷然不是不知禮數之人,別說是皇上了,就是京中不少人也認為太子殿下是被人陷害的。
可皇后去世之后,太子殿下又沒居住在宮中,依靠到底少了些,又沒有證據證明兩人的清白,所以皇上只是將他幽禁。
只是可憐的惠貴人,正是雙華年齡。因為這樣無辜的陷害,失了性命!”
眾人又是一陣感嘆,可那又如何,他們都生在世家,世家的生存本就不易,更何況是宮中。
瞬間看戲的興頭都沒有了,唐銘誠說道:“我們也走吧!”
沈洛菲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快看,大表哥來了。”
說著,人已經站起身,朝著唐銘勛跑了去。
言姝跟著齊智驍出了戲院,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說,裴博臺是不是你安排的?”
說完見齊智驍點點頭,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