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想到賈文耀會種蘭花,以后自己的蘭花還要靠他養。而且那書生既然沒有追究賈文耀。那麼此事就將錯就錯,割了賈文耀的秀才,讓他做個普通的花匠,給自己養蘭花好了。
便說道:“大人,他本就是一個花匠之子,不如以后讓他做個花匠吧!”
賈文耀知道,今日他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牢中蹲大獄,另一個就是在唐府做個花匠。
他爹做了唐府的花匠,就能夠讓他坐上秀才。若是他能夠坐上唐府的花匠,那麼以后的日子,恐怕也會像管家一樣,擁有自己的財產和美妻嬌妾。
急忙磕頭說道:“多謝大人,多謝夫人,奴才愿意做個花匠。”
正在這時,突然門外響起一個婆子的聲音,“夫人,老奴求見夫人,有重要的事情告知!”
唐夫人聽到外面有人的聲音,覺得這老婆子真是不省事,什麼時候不可以,偏偏要這個時候。
而蘭葉聽到外面的聲音,不由的嚇了一跳,見唐夫人臉色不悅,急忙說道:“夫人,奴婢將她趕走!”
她剛走兩步,牛婆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夫人,關于蘭花的事,還有齊娘子!”
一聽這里邊還有齊娘子的事,唐銘誠和唐銘勛兩兄弟同時開口道:
“將外面的婆子帶進來!”
說完兩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說話了。
唐夫人看了看兩個兒子,有些不悅。
這言姝,將她兩個兒子的心都勾走了!
還好她已經成了親!
牛婆子被侍武帶了進來,急忙跪下說道:“夫人饒命啊!”
唐夫人說道:“你剛才的話所言何意,給我說清楚了!”
牛婆子慌忙說道:“回夫人,那蘭花不是這秀才種活的,而是齊娘子救活的。
只是老奴得了蘭葉姑娘的銀錢,再加上齊娘子又是個農婦,老奴本以為齊娘子不會同唐府有什麼交道,卻沒想到這齊娘子撞了大運,居然認識府中的小姐公子。老奴只是一時糊涂,還請夫人降罪!”
她聽說齊娘子就是當初那個農婦,賈秀才被帶到了前院,就急忙過來認罪,希望能夠從輕處理。
唐夫人一聽,瞬間惱怒了,拍著桌子看著有些驚慌失措的蘭葉,問道:“蘭葉,你來給本夫人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蘭花到底是齊娘子種活的,還是賈秀才種活的。”
蘭葉一時間很是慌亂,可若是說是齊娘子救活的,那麼賈文耀必定會被唐大人抓起來送進大牢。
那麼賈文耀這一生就毀了!
想到這里,便說道:“回夫人,這牛婆子信口胡說,蘭花是賈文耀養活的,同齊娘子根本沒有關系。再說了,齊娘子剛剛還讓賈秀才幫她養花呢,她的蘭花都讓別人養,怎麼可能會救活夫人的蘭花?”
牛婆子一聽蘭葉反水污蔑自己,哀嚎的說道:“蘭葉姑娘,你怎麼能夠昧著良心說話。當初為了那盆蘭花,你還給了老奴十兩銀子呢。”說著,慌慌張張的將銀子拿了出來。
唐夫人皺了皺眉頭,各說其詞,這到底該聽誰的呢?
唐銘勛說道:“娘,不如將齊娘子請到堂上來,一問便知!”
唐銘誠當即站起身說道:“我去叫齊娘子!”
客廳的王教授聽到已經牽涉到唐家的宅院內室,就拱手說道:“唐大人,我去處理裴博臺之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唐大人處理了。”
唐大人知道王教授說的是調查換試卷之事,拱手說道:“王兄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調查清楚。改日親自去拜訪王兄。”
王教授點點頭,轉身離開。
唐銘誠快速的跑到屏風后面,低聲的問道:“你說,那蘭花是不是你養活的?”
言姝見三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笑著說道:“你們可以問蘭枝姑娘。”
蘭枝聽言姝將這個問題拋給自己,看了她一眼,對上言姝含笑的雙眸,瞬間明白言姝這是給她將功補過的機會。
福了福說道:“回公子、小姐、表小姐。那盆蘭花是我跟著牛婆子走到后門,親手交給齊娘子的。至于以后,奴婢就不知道了。”
言姝同賈文耀又不認識,顯然是蘭葉見蘭花被她養活了,想要達成自己的婚事,故意將養活蘭花說成賈文耀的。
想明白了之后,唐銘誠憤憤的說道:“這些奴婢真是太大膽了!走咱們出去,讓我爹娘給你做主!”說著就拉著言姝的胳膊向外走。
卻被言姝巧妙的避開,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屏風。
唐大人看到小兒子和言姝這麼快就走了過來,看了看屏風后面,瞬間知道后面肯定還有人,臉色有些不悅,不過到底沒有說什麼。
言姝同眾人行了禮,唐夫人問道:“姝兒,我那一盆蘭花,可是你養活的。”
“回夫人,那盆蘭花,正是我養活的。”
蘭葉猛然抬起頭,含著淚憤怒的說道:“你胡說,若是你養活的,你為何今日還讓賈文耀幫你養蘭花?”
言姝笑了笑,說道:“姑娘能夠在夫人跟邊身邊伺候,一定有一顆蕙質蘭心,怎麼會問如此蠢的話?”
蘭葉一愣,瞬間明白了。
這蘭花是死物,又不會說話,更沒有辦法告訴人們是誰養活了它,自然是口說無憑。